这一声非常嘹亮。
墨九下意识的转过身。
“和宋少抢女人,你得死!”
其中一人说完,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两把枪,对着墨九疯狂射击。
墨九一把拽起座椅上的西装,旋转着扔出!
子弹被衣服干扰,杀手的视线也被干扰。
根本看不到墨九在哪!
随着枪声响起。
剧场内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有人起身逃命,有人抱头趴下。
墨九右手从椅子上掠过,将两支可乐杯的吸管甩了出去!
噗呲!
两只塑料吸管像是飞镖一样,瞬间命中枪手喉咙。
这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
混乱的剧场内,根本没人留意这一幕。
“大家别慌!不要慌!”
这时,几十名保安涌进来,一边阻止那些试图逃窜的人,一边大声喊道:“枪手已经死了,别担心!”
听见这句话,参与活动的商人们才小心翼翼抬起头。
“请大家不要紧张,我们已经报警。”剧场的经理指挥保安保护现场,并安排一条通道。
“各位,有序离开。”
发生这种恶性案件,晚会肯定办不下去了。
甚至剧场未来几个月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在场的客人,都是名流。
剧场经理得罪不起,更不敢留人。
林嘉然看了眼墨九,转身含泪跑开。
而宋华,也没有心思继续撩妹了。
杀手开枪前说的话,很明显是在嫁祸。
毫无疑问,他会受到调查。
“搞清楚那几个杀手的身份,看看是谁在嫁祸我!”他咬着牙,对身旁刀疤脸吩咐着。
说完,宋华沉着脸离开。
这一巴掌,他不能白挨!
很快,剧场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剩下的,也在排队离开。
“九爷,您这一露面,可就被盯上了。”白鸣满眼杀意,问道:“是萧家?”
章家被灭门,现在能丧心病狂报复的,只剩下萧家。
萧树空抢救无效死了。
萧树龙在警局门前被击毙。
一天时间,萧家连死两人。
萧树明会善罢甘休?
“应该不是。”墨九摇了摇头,同白鸣走出剧场,坐在车上安静的思考。
十分钟后。
警车停在剧场门前。
几名警员筋疲力竭的走下车,开始走流程。
在云集了数百名中海名流的剧场开枪,影响太恶劣。
以至于中海总局亲自派出警官,负责调查这件事。
可他们查过监控,检验完尸体后,非常失望。
这两名枪手本就是背着重案的通缉犯。
现在一人死,完全无从查起。
监控里,也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混乱之中,连谁杀死的两名枪手,都看不到。
俨然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师父,死者身上有印着神龙集团的打火机。”
一名警员小心翼翼的拿出打火机,满脸兴奋的递给旁边的警官。
“摆明了是要嫁祸。”警官无奈摇摇头:“这两人行事谨慎,根本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笔录做完了吗?”他看向问话的警员。
“做完了。”做笔录的警员点点头。
“你们的安检,有很大问题。等着处罚吧,记着随时听候传讯。”总局过来的警官对着剧场老板说了句,又指了指经理,带人离开。
“你好,我是墨九。”
这时,墨九下车,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正好,我准备找你做个笔录呢。”警官叹了口气,“自打你来了,中海就不太平。说说吧,你怀疑是谁?”
“剧场的老板怎么说?”墨九开口询问。
按照规定,他作为受害人,是要做笔录的。
所以墨九直接出来,顺便了解下情况。
“两名枪手很狡猾,绕过了安检。”警官挑着眉道:“听说,你和宋华起了冲突?杀手开枪的时候,还喊了宋华的名字。”
“我们没有冲突。来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他。”墨九解释道:“他总不能未卜先知,提前安排枪手吧?”
“也对,等我们消息吧。”警官看了眼手表,对旁边的人吩咐道:“给宋家打个电话,流程走一遍。”
结束问话,一行人匆忙离开。
警局的人走后,墨九带着白鸣走了进去。
剧场老板正和经理闲聊。
见他进来,老板满脸歉意道:“九爷,让你受惊了。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压压惊。”
“枪手,谁派来的?”
墨九倒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冷声问道:“回答我。”
“九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懂。”剧场老板王三金搓了搓手,“您问我,我也想知道呢。”
“不说?”墨九轻笑一声:“我现在好好和你说话,你就好好回答。”
“呵,威胁我?”王三金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你知不知道,在中海省能把剧场开这么大的,只有我一家?”
“在中海,权贵、名流,都和我交情不浅。就连某些中层干部想升职,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他张开手,笑吟吟的看着墨九,“章少天比我有钱,但他没我有权,懂吗?”
剧院光鲜亮丽。
但在这里面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肮脏的交易,都在这华丽的殿堂内的进行。
“该说的,都在警局笔录内。你想知道,尽管去翻。”
王三金脸色一沉,指着墨九:“收起你流氓那一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一个电话,总局能亲自带人来拿你!信不信?”
墨九没有说话,带着白鸣转身离开。
“切!”王三金指着墨九的背影,摇了摇头对经理说道:“我现在都有些怀疑,章少天是不是死于意外了。”
“这样的人,能杀了章少天全家?”
他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的情妇打个电话。
剧场门前。
墨九面无表情的对白鸣说道:“让田正元来一趟。王三金不是认识权贵么?那就用子弹,问问他!”
“让他清楚清楚,是权贵在这世道好用,还是子弹来的干脆!”
“明白。”白鸣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几分钟后。
中海省某处漆黑的平房内,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头,骑上套牌摩托车,朝市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