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港城反而三天两头的哭。”
白尧垂眸,态度冷硬:“她不能待在这。”
“岁穗愿意在哪就在哪!”白妤瞪他。
“她肯定会跟我走!”白尧咬牙。
“肯定个鬼。”白妤翻白眼:“她和子儒在这都不知道多开心,还回去跟你受气!”
“现在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死了,上门来给岁穗说亲。”白妤拿起一块段屹川抽空拿过来切好的水果,啃了一口,悠悠道。
“你到处说我死了?”白尧磨牙:“还给宁岁穗找野男人!”
“哪用我找啊!岁穗这么好,多的是人喜欢。”白妤看他发黑的脸,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我们还没离婚她想改嫁?她做梦!”白尧脸色黑沉。
坐了两分钟忍耐不住起身就去找宁岁穗。
白妤看他迫切的背影,警告出声:“你别想欺负她!不然我还让段屹川揍你!”
白尧没好气,原本让段屹川教训了一顿就很是不爽,现在更甚:“你让他打死我!”
白妤睨他,他以为她开玩笑吗!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打死他!这么欠揍!
要不是还念着那点亲情,真的就打死他了!
“麻麻凶凶。”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小姑娘咬了一口奶糕,说得很小声。
“你爸爸更凶呢!你不乖也让你爸爸揍你!”白妤凶巴巴地吓她。
“粑粑…揍我?”小姑娘一顿,只是想了想就觉得难过了,握紧手里的奶糕,都不吃了,葡萄似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爸爸不会揍妹妹的。”白佑阳很肯定地安抚拍拍她:“爸爸最喜欢妹妹了!”
他掰着小手指认真跟她数:“爸爸最喜欢妈妈和妹妹,然后是我,然后是……”
白妤:“……”
段屹川过来把卤好的鹅翅膀给白妤尝味道,听到他的话好笑把他戳到一边去:“白佑阳,你把你的地位想高了。”
白佑阳扁了嘴巴,不是很开心了。
白妤见此,哄他:“不要管你爸爸,在我这里你是排第一的宝宝,我最喜欢你了!”
这话一出,白佑阳瞬间就没有不开心了,小脸还红了红:“我也最喜欢妈妈。”
“我也,喜欢麻麻~”段幼宁紧接着跟声。
白妤笑弯了眼,把段屹川这个不合群的人赶走继续干活,跟几个小家伙一起吃东西。
段老爷子卤的鸭鹅味道很好,白妤津津有味地啃了一只翅膀吃,又把鹅腿肉撕开分给几个小家伙吃。
这好吃的味道一致都受到了好评,段老爷子更乐呵了,忙活得更起劲。
傅展何的“狗儿子”大概也是饿了,在白妤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哼唧起来,啃着自己的小爪子哭得小小声委屈巴巴的。
沈诗芫拿了点云嘉和的奶粉泡给他,他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地喝,喝饱之后小表情可满足了,又不闹了,乖乖的只抓着自己的小手玩。
“你爸爸怎么那么放心丢你给我。”白妤忍不住又戳戳他,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小声地恐吓他:“等一下我就把你卖掉!”
在他喝奶期间,白妤已经在白尧嘴里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了,大名叫傅弈。
傅展何跟白尧穿得灰扑扑的,但傅弈倒是浑身上下都精致得不行,打开外边抱着他灰色的小毯子,他身上衣服的衣料柔软细致,小手和小脚都套着镯子,小脖子上也挂着一根红绳,上边坠着价值不菲的吊坠,就连衣摆边边都是拿金线绣的。
他的小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随便养的小孩。
段幼宁很喜欢他小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揪着想往嘴巴里送。
白妤连忙制止:“宝宝,这不可以吃!”
“可以~”小姑娘这次不听话,抓着洁白通透的润玉继续往嘴巴里送。
被她扯着吊坠牵扯到小脖子的傅弈无动于衷,还在淡定地抓着自己的小手玩,那不在乎的小模样仿佛像是再说这点东西给她就给她了,他完全不在意。
白妤一手搂抱着傅弈,一只手又拦不住她,只好在她要啃进去之前弹了一下她的小嘴巴:“谁让你什么东西都吃的,等下妈妈给你喂老鼠药!”
她弹的力道不大,但小姑娘还是被打疼了,瞬间就涌起一大股眼泪,泪汪汪地看她,然后扁着嘴巴哭了,抱着白佑阳委屈的越哭越大声,之后还要跑去找她爸爸告状。
“呜呜呜呜~粑粑~”
“麻麻打……呜呜呜呜呜呜~”
白妤:“……”
远远的她又听见段屹川温声哄她的声音。
“好,爸爸一会儿说她。”
小姑娘软糯带着哭腔的嗓音还在继续,哼哼唧唧的:“要,凶麻麻!”
“好,爸爸等一下就凶她。”
小姑娘哭得太厉害了,段屹川耐心哄她,什么都应她。
“这样子,打麻麻。”小姑娘噙着眼花,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打了一下蹲在他跟前的段屹川嘴巴,示意让他这样打她妈妈。
但她打了一下,又收回小手,用更轻的力道伸着一根小手指戳了一下段屹川,让他这样打白妤好了,不要把她妈妈打哭,她还是很爱她妈妈的。
段屹川好笑不已:“好,爸爸知道了。”
白妤不知道他们父女俩这具体商讨,只听见一个说要让她爸爸打她,一个还满口答应了。
她抿了抿唇,又瞟了一眼他们的方向,冷哼一声。
等一下她就把他们两个一块打了!
白佑阳贴心地把傅弈被扯歪的小吊坠放好,拍了拍他:“弟弟乖。”
白妤也觉得傅弈是想象不到的乖,乖得压根就不会想到他爹是傅展何那个花蝴蝶。
宁岁穗抱着白子儒在院子里粘在沈诗芫身边,躲着对她步步紧逼的白尧。
沈诗芫夹在他们中间很是不自在,最后还是忍不住,抛下宁岁穗跑回云肖齐那去。
“躲什么,我会吃人?”白尧箍住她的手腕,没好气,但瞧见她委屈泛红的眼睛,不自觉又缓了语气。
“算是我错了,别闹了。”他道歉道得毫无诚意。
宁岁穗不说话,沉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白尧耐着性子:“谁吵架说话不难听了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下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