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妤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他昨晚是想对她做坏事,但是她没让,最后只是克制地亲吻她片刻就搂着她睡觉了。
大热天的搂着她,她可热了,之后又把他推开。她那一推他似乎还有些不知名的委屈,然后就很安分离她远一些了。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白妤把薄被推到一边去。
洗漱好出来见它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她还是把它叠了一下。
他每次都会把被子枕头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他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也是,都会整齐放好,她住进来后还乱了一些。
厨房里的粥温着,但家里没见他们父子俩的身影,应该是跑步去了。
段屹川只要一在家,多数都会带白佑阳去锻炼身体。
“妈妈,你醒啦。”
正想着他们,白佑阳的小嗓音就从门口处响起,渐渐扬近,他向她跑过来。
“流那么多汗。”白妤给他擦干额头上的汗珠子,他的头发都汗湿透了。
“我和爸爸跑步,热热。”他乖乖站着给她擦汗,一只小手也抓起自己的衣摆给自己扇风。
他浑身都黏哒哒的,白妤又带他去吹了一小会儿风扇,等他没这么热了,才坐下一起喝粥。
天气很热,段屹川如今在她面前都不怎么顾忌了,他就光着膀子。
白佑阳也是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小衣服脱掉,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
他的小裤子是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让别人脱他的裤子的,也不给别人看,但看他的小肚子可以。
吃饱早餐,他的肚子就圆鼓鼓的了,白妤弯着眼睛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小肚皮。
白佑阳怕痒,他也笑着捂住自己的小肚子躲避:“妈妈痒痒。”
“我就戳一下嘛。”白妤还是笑着,又捏了捏他的小肚子。
“妈妈戳爸爸肚子,爸爸不怕痒痒。”白佑阳把她捏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移到他爸爸腹上。
“……”
蓦然触到硬实的肌肉,白妤愣了愣,而后迅速地把手收回来,下意识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段屹川:“……”
白佑阳没注意到这细节,自己也伸着小手摸了摸他爸爸的肌肉,又小心地给他吹了吹伤口:“爸爸还痛痛嘛?”
“不痛了,心痛。”段屹川把他挪开,淡淡道。
“爸爸的心也受伤了嘛?”白佑阳问得认真。
“可能吧。”
他似乎意有所指,白妤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是和段伯邦一块儿回段家的,段伯邦已经很久没见秦百枝了,脾气也越来越差,看段屹川更是不顺眼。
段屹川懒得搭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回到段家,有段秀梅在依旧很吵闹,但这回段屹川一直待在白妤身边,她倒是没有再对白妤做什么,就是胡言乱语还是说了不少。
白妤原本是觉得她有些烦的,但她许多地方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淳挚,让人不太忍心说她。
他们每次过去段奶奶和段老爷子都会很开心,这次也无异,回去的时候又是大包小包地给他们塞了许多东西。
白妤晚上喝了一点酒,第二天醒来发现白佑阳不在,有些懵然。
“他在奶奶那待几天。”
段屹川倒水给她喝,见她一醒来就找白佑阳还有几分不清醒发懵的模样,微微失笑。
昨天段奶奶很是舍不得白佑阳,以往白佑阳每个月一般都会在那边待个好几天的,白妤回来后他就没怎么住那边了,所以段奶奶不舍得他那么快又走。
白佑阳也有点小纠结,段屹川干脆就给他做决定,直接把他扔在那了,就带了喝醉的白妤回去。
“还晕吗?”他直接把水杯递到她唇边,缓慢地喂给她喝,眸子里的笑意不减。
她酒量真的是差的可以,喝度数这么低的酒都会醉。
白妤喝了几口水,缓缓回神。她想起来了,昨天她是跟段奶奶一块喝酒的,结果她还比不上段奶奶。
上次她喝醉的时候就抱着段奶奶说那个果酒好喝,下次要跟她一起喝的,虽然那是她喝了酒说的胡话,可她还记得,昨天也顺应承诺拿酒过去了,可谁知道段奶奶酒量比她还要好。
段秀梅更是喝了一大瓶,然后“借酒行凶”,抓着云肖齐非得逼着他和狗一块儿跑步看谁快。沈诗芫当然是帮腔阻拦,结果也被段秀梅抓上霍霍,白妤自己也对段屹川说了不少胡话,还打了他,后来好像还更加混乱了,段爷爷段奶奶拉完这个又拉那个的,简直操碎了心。
“……”
回想起这一切的白妤默了默,迟钝地抬手接住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光。
“我给你做了豆腐花,洗完脸过来吃。”他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嗓音染了笑意,面容却一本正经的:“这回没想骗你。”
白妤一顿,猛然恼了,她昨天喝醉了,他想给她擦脸,她不是很配合,他就轻声哄她一会儿给她豆腐花吃。
也不知道豆腐花触碰到她哪根弦了,以为他又想对她不轨,好大声又凶又郁闷地骂他说他是色狼,就老是想骗她跟她睡觉,骂他是流氓还打了他。
昨晚混乱一片,白妤有这个记忆,但也不清楚其他人有没有认真听她骂段屹川那些话。
“……”好丢脸。
白妤瞪他一眼,郁闷地又躺下来趴在床上不哼声。
“不吃一会凉了。”他看她这模样,又是有些失笑。
“我不要吃!我不喜欢它了!”白妤凶声。
“那你想吃什么?”他在床沿坐下,耐着性子问。
“我不吃。”
“不吃给段白了?”段屹川把她散乱的头发顺了顺。
白妤坐起来,不讲道理:“不可以给它吃!我不吃也不给段白吃!”
“这么霸道。”他低笑,挑了挑眉,把她一旁的被子叠好。
白妤瞥他一眼,下床的时候又把他手里叠得差不多的被子打散:“我就这样!”
“行,你最大。”他也不生气,任劳任怨地又把被子叠好。
“和你去外边吃?”放好被子枕头,他转过身看又问她,却只见到她急匆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