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离开的那年,高考恢复了,如今几年过去,许多方面也迅速发展起来了。
白尧也打算回来发展了。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惹到了他港城的岳丈家,他欺负人家的宝贝女儿,现在人家一整家子看他都不顺眼,在港城“封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白尧脚跟也站稳了,只是顺了宁岁穗的意,自愿被“赶走”而已。
宁岁穗是想把白妤留下的,可是白尧借用他们俩抢儿子时说的话,说白妤是他姐又不是她的,凭什么给她。
两人还因此再次发生了一遍激烈争吵,最终白妤被白尧吵赢了带走了。
白妤对此也是稍有无语。
其实她要不是因为私心,也是不想跟白尧的。
不过这心里话她没说出来。
“还好我带了爸爸妈妈之前留给我们的钱,不然我们就得睡大街上了。”
白妤翻找自己的包,细数着里边的东西,松了一口气。
“不会饿死你的。”白尧嘴角抽了抽。
他从后视镜里瞧去,看着她又抓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小玩偶发呆,神色敛了敛,不经意问。
“你要去看一下那个小孩么?”
自从他也有了孩子后,心肠也不再那般冷硬了。
“他应该很讨厌我。”白妤微垂着头,说着说着,眼泪突然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其实她很想白佑阳,回到这里后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她很多次都梦到她把他抛下的画面,他哭得好可怜,可是她还是掰开他的小手毫不犹豫地走了。
她狠心做这样的事,这几年来也没再怎么提起过他。
在港城的日子过得确实自由自在,轻松富裕,可是许多时候,她都有不明的负罪感。
每到深夜,她都会梦到白佑阳。
白尧没有再说话,车子持续行驶。
去到京都,在一座房子前停下。
“以后我们住这。”白尧下车,拿钥匙把门打开。
在白妤探究的目光下简单解释几句,咳了咳:“早几年宁岁穗送我的。”
就是他当年回来找她的那时候。
瞬间白妤看着他的眼神就更嫌弃了。
白尧恼羞成怒:“爱住不住,你睡街上!”
“我不要!”白妤踢他两下,先一步进去。
房子很大很宽敞,就是许久没有收拾过,有不少灰尘蜘蛛网。
“你去外边走走,晚点再回来,别走丢了。”白尧撸起袖子,准备开始打扫,随口叮嘱她。
这几年来白尧将她照顾得很好,在港城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白尧从来没有让白妤做过一点粗活。
“你一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白妤嘀咕,听他的话是去了外边,不过却买了些打扫用具回来和他一起干活。
这房子已经空置许久都没人来,他们的动静也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关注。
开始其他邻居还以为白妤他们是夫妻,热情地上门交谈几句后,才知道他们是姐弟。
白尧跟她们几个好奇八卦洋溢的妇人没什么好聊的,麻利地先将屋里两个房间洗刷一遍。
白妤则淡笑着跟几个邻居谈聊。
几个婶子虽然有点八卦,不过挺热心肠的,还帮他们一起收拾,拦都拦不住。
白妤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的热情了。
……
“吵死了!”
隔壁,段秀梅在院子里听到吵闹的动静,烦躁地起身,怒气冲冲地跑进屋里把段伯邦打醒。
“大哥,有人不让我睡觉!”
被一巴掌打在脸上打醒的段伯邦脸色有些黑,正要骂人,一旁的警卫员就抽搐着嘴角制止了他。
他两边周璇,一边让伤情不稳的段伯邦稍安勿躁,一边安抚精神不正常的段秀梅。
自从几年前叶清一众人被收押,段慧怡发现自己是叶清的亲生女儿,是被叶清报复调换了之后,她生怕被别人发现,做了不少腌臜事。
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她一样没能逃过制裁。
在那之前,她还把唯一护着她的段秀梅推下了楼梯,之后段秀梅就变成现在这副神叨叨的模样了。
而段伯邦最近出了一趟任务,也伤到了脑神经,原本脾气就不太好的他情绪更加异常暴动。
秦百枝又不愿意来搭理他,警卫员即照顾着他,又要顾着段秀梅偶尔令人防不胜防的举动,差点没累死。
段秀梅生气地还想要跟段伯邦告状,警卫员急忙拦住她,安抚她焦急的情绪,同时又很是无奈地让她别躺在院子里睡午觉。
“我的床不是在那吗!我为什么不能在那里睡觉!”段秀梅咋呼,很是不满。
“赶紧把她弄走!”段伯邦头疼。
警卫员捂额,连哄带骗地将段秀梅搬到院子里的几张椅子搬回来,让她回她自己房里折腾。
“她怎么好像更有病了!”段伯邦皱眉,头疼得越发厉害,思绪有些乱。
警卫员拿药过来给他,知道他又忘了一些事,便再次解释述说给他听。
“百枝呢?”段伯邦又问。
“夫人在家属院那边。”
“她怎么不回家!我去找她。”
警卫员心累,再次拦住他:“首长,夫人昨天就说让您别去…烦她,已经第五回了,您再折腾伤口又该扯开,咱们又得在医院住几天了。”
段伯邦竖眉,疑惑:“她又生气了?为什么?我都说了叶清是我妈当初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说的对象,我才见过她几回?”
警卫员:“……首长,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夫人现在不是气这个。”
警卫员无奈,见他样子似乎病情还更严重了,打算还是再送他去军医院住几天治疗一下。
“夫人现在在段军长那好着呢,咱们过几天再过去。”警卫员递水给他。
“她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那!”段伯邦沉下脸,眼神黑压压地看着他。
“……首长,段军长是您和夫人的儿子啊!”警卫员这阵子被他和段慧怡搞得有些崩溃。
“老子什么时候来的儿子。”段伯邦疑惑,之后不久就有点印象了:“哦,段屹川。”
警卫员沉默,心里腹诽,不单有儿子呢,孙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