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清楚,你以为我和我妈不知道吗!”何静儿死死盯着她,直言告诉她。
段慧怡被打了一巴掌,回过神来后狠劲扯住她的头发,也还打她两巴掌。
见她还想要告诉段屹川听,她急意地也看向段屹川的方向,想解释说这都是何静儿胡说八道的。
谁知她们转头看去,那边已没了段屹川的身影。
在她们狗咬狗时,他早就走了。
“何静儿!我警告你,你再对大哥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看看!我饶不了你!”段慧怡发狠话。
这次的药虽然是何静儿下的,可她注意到刚才段屹川晦暗意动的神情,她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对何静儿放下狠话后,想要追找段屹川。
可何静儿哪肯让她走,显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跟她扭打在一块儿。
“段慧怡,你个恶毒的贱人!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就是个连你自己亲生爹妈都不要扔掉的破烂而已!你嚣张什么!”
何静儿被段慧怡打压了这么多年,时刻忍耐装着,这几年随着秦百枝对段伯邦越发不上心,叶清带着她脚跟站稳了不少之后,她对段慧怡也不那么客气了。
“你个贱人野种!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段慧怡脸色越发阴沉,扯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拖,要把她的脸摁在地上的钉子上。
“啊!!”何静儿大声尖叫,拼命地挣扎。
她头发被段慧怡扯得糟乱,耳后一直被头发掩盖的疤痕露出来。
段慧怡一顿,眸光沉沉地看着她耳后的疤。
……
白妤跟秦百枝去邻城吃酒席,原本是要第二天才回来的,可李敏欢说明日报社其他部门有重要人物要接见,事宜繁琐要他和李景润回去帮忙,明天的假期就不放了。
于是白妤和李景润吃完喜酒便回云城去了。
秦百枝和李敏欢倒还留下继续跟旧友谈聊。
秦百枝今天带着白佑阳和白妤四处给人炫耀,别人一问她就笑呵呵地给人介绍他们。
知道白妤明天要工作,段屹川也带白佑阳这么多天了,秦百枝便想着给他也“放假”一天,跟白佑阳继续在李敏欢娘家这边。
其实说起来,当初这里还是秦百枝跟段伯邦头一回见面的地方。
李敏欢祖父跟她祖父是有交情的结拜兄弟,李家祖宅是在云城隔壁的安城,当年她跟余成过来,就是住在李家。
那时候她跟李敏欢从来都没见过面,李敏欢起先烦死了她矫情的做派,后来她们打了一架,莫名其妙地就玩到一块儿去了。她出事后,她也一直默默地帮她,段伯邦也是李家人介绍给她认识的。
那时候段伯邦还在安城参军,年轻气盛恣意张扬的少年混不吝地再三招惹她,他跟余成的儒雅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少女年纪怀情,他嘴上总不停地嫌弃说她矫情,可口不对心,总会默默地应允她的要求。
加上段伯邦长的不赖,秦百枝就慢慢地沦陷了。芳心初动,情意也真,所以在浩荡中她没有离开。
现在回想,秦百枝想回去打自己两巴掌,那老混蛋有什么令人稀罕的!后悔死她了!
秦百枝抱着白佑阳走过当年的街道,愤愤地想。她已经许久没来过了,如今物是人非,许多地方都变了。
……
白妤不知道秦百枝在想什么,她和李景润回到云城后天都黑了,李景润送她回家后,就道别离开了。
因着段屹川这阵子虎视眈眈的,李景润不想给她惹麻烦,跟她的距离都是有尺有度。
白妤目送他离开,关上门走进屋里。
家里没有人,段屹川不知道上哪去了,后院的小狗饿得不停叫唤,咽呜嗷着把边上的菜都刨了几颗出来吃,吃得呲牙咧嘴的。
白妤被它饿惨的模样逗到,找了点东西装进它饭碗里给它。
它见到白妤回来的刹那就往她飞奔过来了,有吃的之后小尾巴更是摇得欢快。
白妤弯了弯眼睛,摸了摸它的狗头。
“他是不是讨厌死了,还不给你东西吃,想饿死你。”她嘀咕般地跟它说道。
小狗专注地吃着自己的饭,来不及给她回应。
白妤陪了它一小会儿,等它吃饱喝足,她也上楼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她把昨天洗干净的衣服收回来,整齐叠好白佑阳最后一件小衣裳放进衣柜里,找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刚走两步,房里的灯突然熄了,白妤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她摸黑打开最靠近自己浴室里的灯,发现浴室的灯还能亮,意识到大约是房里的灯坏了。
白妤没有很在意,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挽起一头乌发洗澡。
灯坏了明天修就好了。
窗外繁星熠熠,弯月明亮,夜色静然美好。
白妤拿毛巾仔细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干净的衣服。
突地她一顿。
少了一件衣服。
应该是她刚刚绊的那一下给掉了。
白妤穿上小衣,打开浴室门试探性地探出一个脑袋。
房里漆黑一片,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掉哪去了,浴室里的余光照不见。
她慢慢地走出来,摸黑往衣柜处找去。
不久前刚让她叠好的衣服很快就被她翻乱了,她摸索地找自己的衣服。
布料翻动的细碎作响声让她一时间忽略身后突加的粗重气息。
下一秒,她被人从身后箍抱住。
沙哑低磁的嗓音从上方传来,湿热的气息打在后背凝白的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白妤。”他哑声喊她的名字,黑暗中眸底幽光晦暗不明。
他停车的地方离家不远,那两个疯女人打起来的时候,他就走了,往家里赶。
没去医院是怕会再生出什么事端,要是再发生一次意外,后果他承担不起,他果断选择回家里忍耐住药劲。
可谁知她回来了,还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他本来就对她有意,极力克制不住幻想的对象都是她。
从她从浴室里出来,满眼白皙的肌肤和半遮半掩的丰盈沟壑,使他身体越发燥热冲动。
他极力忍耐,可思绪愈发浑沉,他不由得被她吸引上前,越发靠近她,她身上熟悉的芳香丝缕吸入鼻间,更加加躁了他心底的野兽劣性。
那夜美妙的梦境再次翻复,一时间他分不清是不是在梦里。
“白妤,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