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这边的白妤他们还不清楚段慧怡那边几人上演着什么大戏,日子过得悠闲愉快。
白妤放完假就回报社上班了,段屹川不时地就抱着白佑阳去接她下班。
报社里的人都知道他了,还不时跟白妤打趣说段屹川对她很贴心。
开始白妤不知道要说什么,之后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初时就说过不要让他来了!他好烦,每次都要惹得大家来调侃她!
还要在她每次跟李景润说话的时候打断,次次都是拿白佑阳当借口。她气闷地将他们父子俩都一起凶了。
白佑阳越来越讨厌了,他现在最喜欢的人是段屹川,总是要粘着他,抽空想到她了,才会喊妈妈四处张望找她。
她不和他说话,他就爬到她身上去“强迫”她抱他,然后还要咬人。
他总是只逮着白妤一个人欺负,咬人也总是咬她。
白佑阳的小牙齿虽小,可是咬人可疼了,白妤被他咬到的地方小牙印几天都消不掉。
后来她气不过,也咬他了。
反正白佑阳咬她一下,她就咬回他两下。
“呜呜呜呜呜~”白佑阳委屈巴拉地挣开被她咬住的小手,手脚并用爬得远远的。
他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把小脑袋拱在段屹川的枕头上,呜呜呜地哭。
白妤也意识到刚刚似乎没有控制好力度,是咬重了一点点。
她眨了眨眼睛,把薄被盖在他身上讲他整个小身子盖住,然后又像平时跟他玩捉迷藏一样扯开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拱起来的小屁股,嗓音微微放软:“宝宝,我抓到你啦!”
白佑阳哼唧一声,吸了吸鼻子,小脑袋还埋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是你先咬我的!”白妤又戳了戳他,像是在跟他讲道理:“你咬我这么多次我都没有生气啊!你是不是小气鬼?”
她选择性忘记每次对白佑阳有仇当场报回去的事。
“哼嗯~!”
白佑阳歪倒在一边,扬起小脚蹬她戳他的手,红着小脸控诉般地瞅着她看,小嘴巴微微撅着。
“你变丑了!”白妤跟他对视一眼,赶紧捏平他撅着的小嘴。
“啊啊!啊~!”白佑阳挥着两只小手挣扎,扯住她的一缕头发。
“啊!白佑阳!快放手!我又要打你了!”
“哼!”
“……”
段屹川洗澡换完药出来就是瞧见他们母子俩在床上打闹成一团的画面。
他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眼里染上笑意,把毛巾随意搭在肩上,过去掰开白佑阳抓扯她头发的小手。
“白佑阳,上次说什么了?我是不是说过不可以抓你妈妈的头发?多少次了?”他帮着白妤,捏着他的小胖手打了两下。
白佑阳水润润的眸光一愣,随后迅速染上股股泪花,不到两秒就瘪着小嘴巴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他哭得好委屈,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地顺着肉乎乎白嫩的小脸滑落。
他一哭得凶就会不自觉地吹出鼻涕泡泡。
白妤戳破他的鼻涕泡泡,安慰地抱住他,不满看向段屹川:“你干嘛打他!”
“都打红了。”白妤低头吹了吹白佑阳红红的手背。
段屹川默了默,垂眸看了眼紧巴巴粘在白妤怀里委屈带泪的白佑阳,不确认道歉:“我的错?”
白妤瞥他:“你不可以打他!你力气这么大,你打坏他了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坏。”
“反正你不可以打他!他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打他!”白妤稍微不讲理。
“行,是你的,就给你打!”段屹川顺着她。
白妤轻哼一声,给平复下来的白佑阳擦干净眼泪鼻涕,哄他睡觉。
段屹川擦干头发,打开风扇转到他们母子俩那边,而后也躺到自己那一边去。
昨天他护着差点摔倒的她牵扯到了伤口,她就又让他上床来睡了。
活了二十几年,段屹川也是没能想到过他有这么一天还得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行事,而且还心甘情愿!
这简直就是报应。
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段屹川和白妤醒来后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
白佑阳发烧了。
他头一回生病,白妤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抱着难受蔫蔫的他在怀里轻哄,都来不及跟去买菜的秦百枝说一声,她和段屹川就带着他上医院去了。
被医生盘问过后,白佑阳发烧大约是着凉引起的。
“可是这么热,他怎么会着凉啊。”白妤不解。
于是医生又跟她解释说白佑阳昨晚哭出来一身汗,再被风扇吹一夜,会着凉也不奇怪。
白妤低下头看着蔫吧的白佑阳,没有说话。
段屹川昨天还说他不会这么容易坏,现在吹一下风就坏了!
幸好白佑阳烧得不是很重,医生给他们开了些药和退热贴,叮嘱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白妤放轻动作给白佑阳贴上退热贴,再次安抚地拍拍他,嗓音轻柔:“宝宝,很快就好了。”
段屹川低头看着她精美的侧脸,听她软和的嗓音,眸光柔和下来,搂进了几分白佑阳,应和她的话:“嗯,很快就好了。”
“就是你打他,他才哭这么凶着凉的!”白妤抬头,换了一副面容,凶巴巴地看他。
“我的错。”他不推脱,直接了当承认错误:“下次不会了。”
他也头一回发现白佑阳原来真的这么脆弱,一阵风都能搞倒他。
等他大两岁,扔营里去!
“你不要趁我上班偷偷欺负他!”白妤不是很相信他:“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像段慧怡那样的!”
“嗯。”段屹川轻点下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他一手托抱着白佑阳,一手抓着白佑阳的药。
白佑阳在他怀里睡着了,白妤不想惊动醒他抱过来,就跟在他身旁走,不时地看他两眼。
段屹川也放慢的脚步配合她的步子。
“你们两口子带阳阳去哪呢?”
相熟的领居瞧见他们,笑问一句。
两口子这样的称呼白妤每听一次都感到不习惯,这样带着千丝万缕牵连亲密的称呼,让白妤很不自在。
段屹川倒是扬声回了询问的人几句,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发什么呆,走,回家。”他出声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