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阿妤穿着。”秦百枝笑意加深,握住她的手。
余光瞥见一旁面带疑惑看着她们的段屹川,没好气:“你怎么不多穿两件!”
“再走两分钟就到家了。”段屹川提醒:“你们在这说了三分钟。”
早点走回去不就用不着吹多这几分钟的风了么?
秦百枝更看他不顺眼了:“你管我说几分钟!看见你就来气,我说冷还烦着你了是吧!”
她又开始不讲道理了,段屹川熟练地走远几步,以防她一会儿在白妤面前揪着他打。
“那我借给你搂一下?”他语气染了些许吊儿郎当。
“我稀罕!”秦百枝翻白眼。
拌嘴几句,已然到段家了,白妤眸子里盈着几丝不明显的笑意。
段屹川今晚就要回去京都了,他本是打算将段慧怡一起扔送回去的。
不过段慧怡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在他出发前夕,段慧怡倒是醒来回来了。
她潸然泪下,被段秀梅扶着,大声质问白妤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去医院检查,已经查出她服用了大量的药物,才会昏睡这么久。
还有手上红肿的针孔,她一下子就意识到是白妤做的了。
段慧怡心里怄气怒极了,可面上端的还是一副可怜孱弱的模样。
在医院时,她就已经跟段秀梅段伯邦他们倾诉一遍了,从用怀疑到笃定说是白妤将她弄成那样的。
面对段慧怡的质问,白妤比她还楚楚可怜,眸子里溢出水汽,嗓音委屈:“慧怡,你说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要冤枉我。”
段慧怡心里恼火,恨不得撕碎她装模作样的脸。
“除了你还会是谁,你肯定是信了昨天的事,才想要报复我,我……”
“是我做的。”段屹川打断她的话,不耐烦。
段慧怡一噎,根本不相信:“怎么会是大哥你,你不用……”
“怎么不会是我。”段屹川口吻淡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吗?你可以再试试做这些缺德事,下回,可就不止在医院躺一天了。”
段慧怡眼神狰狞下来,厉声:“大哥,你就是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我没有做过!”
她还在狡辩。
“别说了,省点口水,赶紧吃两口饭出发了,别待会儿在路上晕了,也别浪费车票。”段屹川不去看她,让段秀梅去准备准备,就要出发回京都了。
“慧怡才刚回来,让她休息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走。”段秀梅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别留在这。”段屹川沉声:“谁知道一晚上的功夫她又要毒死谁。”
他嫌恶的神情很刺眼,段慧怡本还虚弱,被这么一激,又晕过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呼唤,最终在段屹川强硬的态度下,段慧怡是晕着坐上了回京都的车。
他们走后,白妤和秦百枝就要回新家那边了。
“你别跟着!”秦百枝扫了一眼跟着她也就要走的段伯邦,没有好脸色。
看穿他的心思:“我不想跟你住一块!这边也没你的位置!”
段伯邦瞅着她半晌,气恼,往另一条道走去:“这条路给你买了!其他人还不能走?谁稀罕的要跟着你!”
“你最好是!”秦百枝翻白眼,转头又温和地牵住好奇亮着眼睛又有些回避的白妤:“阿妤,走了,要不要我来抱阳阳,你抱累了吗?”
“没有很累。”白妤把睡着了的白佑阳往上托了托。
似乎段伯邦回来到现在,还没有抱过白佑阳这个孙子,只在今天早上给了她和白佑阳一份礼物,这两天他都是想挨着秦百枝,不过秦百枝很嫌弃他就是了。
每每到最后,两人都不欢而散。
秦百枝对她和对段伯邦的态度对比极大,以至于白妤都偶尔感觉到段伯邦对她和白佑阳有些不爽,不过他没有很明显地表露出来。
“……”
段伯邦这次有三天假,他不想每日跟秦百枝吵来吵去,第三天他强硬地扯上秦百枝去看电影了。
秦百枝全程冷着脸,只有她怀里的白佑阳憨憨的在傻笑,好奇地看着眼前发亮的幕布。
“他跟段屹川还挺像的。”段伯邦找话题,缓了缓烦躁的心情:“跟我也像!”
“爷、爷~”
白佑阳握住他递来的薯饼,往嘴巴里塞去,亮着小眼睛软声轻喊。
“比段屹川讨喜!”段伯邦被喊得愣了一下,又道。
“你别说话!嗓门比电影都要大了!”秦百枝不耐,心里也郁闷,白佑阳还没喊过她呢!
这样想着,她更加不爽了,看完电影后,给白妤扯了些布料,大步地往家里走。
“百枝,我今晚就要走了!”他舔着脸跟着她。
“没人拦着你。”
“我回去要出趟任务,你照顾好自己。”
他平时要出一些危险的任务,才会在后边多加一句。
秦百枝微顿,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你给老子抱一下这小不点呗。”他跟她一路到家,到家门口时扯了扯她的手臂。
“他没有名字吗!”秦百枝冷声,到底还是把白佑阳给他抱。
“吃~啊~”白佑阳一到段伯邦的手上,很大方的从自己小嘴巴里拿出啃了一半的薯饼给他吃,自己也张着嘴巴,像白妤之前教他吃东西一样教别人该怎么吃东西。
段伯邦看着他沾满口水的薯饼,有些嫌弃,不过看他这么热情,皱着眉也是吃了。
“你还真吃了他的!”秦百枝在一旁看着,很无语。
“老子又不是抢他的!”
“……”
秦百枝不想和他说话,抱回白佑阳头也不回地进屋。
段伯邦给她把布料放到厅里的桌子上,又说了一些话,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白妤下班回来,秦百枝已经做好饭了,她看见她时不时走神,好奇关心地问了一句。
秦百枝没有说什么,打起精神反而询问起她今天在报社过得怎么样。
“还好。”白妤眸色微敛,对她笑了笑。
其实今天来了个莫名其妙对她恶意很大的人,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感觉她有几分面熟,好像婚宴上见过她一面。
那个黄珊珊对她有恶意,她自然也是不可能对她客气,跟人剑弩拔张了一天,她也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