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骁从前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衣着破烂,看不清男女的人背对着他,在进门前,他就从腰间摸出了枪上膛,枪口抵上她的后脑勺:“你是谁?是谁让你进来的?”
嗯,唐妧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这身打扮,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让人看不出来是她。
唐妧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杂乱的头发也被拨开了,露出原本那张精致的小脸:“少帅真是无情,连我都不认了。”
“妧妧!”祁寒骁难掩激动,一把把她拥入怀中。
唐妧虽然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是没有推开他,伸手回抱他的腰。
而过来找祁寒骁汇报军务的周余看到的就是祁寒骁抱着一个,女乞丐!
“少帅,你怎么能背着嫂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周余难以置信的冲进来。
“周余,好久不见啊。”唐妧从祁寒骁怀里退出来,笑着和周余打招呼。
“嫂子!”周余很惊讶。
谁能告诉他,那个有钱的嫂子怎么变成乞丐了!
“周余,你倒是说说,我背着妧妧做什么了?”祁寒骁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没有!误会,嫂子,是我误会了,我马上就走。”周余后背一凉,转身就往外跑,瞬间,就看不见他人了。
见状,唐妧低声笑了起来:“阿骁,你吓到他了。”
“谁让他乱说话。”祁寒骁说着又把她搂进怀里。
唐妧仰起头开始和他算账:“他乱说话,那刚才又是谁没认出我还用枪抵住我头的?”
祁寒骁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赶忙哄她:“媳妇,我错了,你别生气。”
“不要,我现在很丑。”她这身打扮和他亲吻实在是违和的很:“你等我一会。”
唐妧转身去里面换了身温暖的衣服,又简单洗漱把自己收拾好,头发扎起,这才重新回来。
她走过去坐在祁寒骁大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与他脸贴在一起,祁寒骁搂住他的腰:“妧妧,你为什么会来?”
唐妧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埋怨:“你还说不骗我,写回来的信永远是报喜不报忧,如果不是爹告诉我,你还要瞒我多久?军中出现怪病是能拖的事吗?”
祁寒骁也很自责:“是我不好妧妧。”
是他大意了,才让晏军的人钻到空子,若是他肯花时间注意一下军备后勤,她大可不必冒着风雪来到这等苦寒之地。
“不许瞎想,有我带来的医师在,无论是什么怪病都能解决。”唐妧看着他的神情和眼中流露出的对她的心疼,就知道他是在内疚,两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
祁寒骁很认真的点头:“嗯,有媳妇在,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才说了一会私密话,门外就有人来敲门,是她带来的一个医师。
“老板,有发现,老詹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老詹是她三请花了高薪酬才同意来唐氏制药帮助她一起研发新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医学生。
“好,你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唐妧立刻朝外应声。
“走吧老公,带你去看看我带来的医师。”
唐妧和祁寒骁来到病患所在的营地区。
“把这个戴上。”唐妧拿了个口罩递给祁寒骁。
祁寒骁依言戴上口罩和她一起去里面和医师汇合。
“老詹,情况怎么样?”
老詹简单和大伙说明了一下他的发现,士兵们得的怪病很像是一种时疫,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所以军营里才会有那么多士兵被感染上。
听他们说能解,祁寒骁松了口气:“那就拜托各位了。”
医师们送走了祁寒骁,就在老詹的指挥下,有序的开始忙碌起来。
军营后方临时为他们搭建的药房连续几天彻夜亮着灯。
半个月后,在所有医师的全力配合下,药丸被成功研制出来,在第一个实验病人身上起作用后,整个祁军都仿佛看到了希望。
又过了半月,所有染病的祁家军在医师的治疗下完全康复。
所有人都因为这次的事憋着一口气,在祁寒骁与秦少轩的周密安排下,他们趁着夜色占据最利于他们的地形,静待报仇之日的到来。
当看见晏军出现在他们计划的视野范围内时,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兴奋,举起自己的配枪,随着进攻的命令一出,所有人向着敌军猛烈开枪,打的晏家军是节节败退,一路向东逃回了他们的大本营东城去了。
当前方胜利的消息传回大本营后方时,唐妧所在后勤地的医师和在养伤的兵卒都陷入了疯狂的欢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