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不愧是这云荒界的大家族,外面那高大的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金色的门环闪烁着厚重的气息。
进入内院更是感受到了浓厚的尊贵氛围,广阔的庭院内,绿树成荫,花卉如云,雅致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映衬出一片宁静和谐的景象。
三人一直前行,这时,前面一个粗矮的身影缓缓走来,此人头宽眼小、面目猥琐,且又带着一副趾高气昂、桀骜不驯的气度。明明是个大男人,可手里偏偏拿着一个团扇,弄的娘里娘气的,着实让人恶心。
离的老远,便听见那人吆喝道:“哟!二公子回来了,怎么还带着两个人啊”?
高飞介绍道:“沐尘兄、瑾儿,这是我家祝管事”。白沐尘、苏瑾儿微微一礼。
“祝管事,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劳烦你准备两间客房,他们要随我在家里住上几日”。
说着,高飞象征性的一礼。
那祝管事阴阳怪气道:“二公子,这高府可不是那戏园子,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你不要怪老夫说话难听,族长将高府交于我打理,我便要对高府负起这个责任”。
“你……!”
白沐尘哪受得了这份侮辱,抬起手,指着那管事,刚要开口,随即被高飞拦了下来。
“祝管事,我带来的人我自会负责到底,真出了什么事,我自会向父亲解释,你只管准备好客房,其余的你无需操心。沐尘兄、瑾儿,我们走”!
说着高飞一甩衣袖,带着白沐尘和苏瑾儿往里走去。
赤族赤府之中,十几个医者在榻前正在给一个青年把脉调方,赤族族长赤侯虎一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一边骂道:“你们几个废物!这一连几日,廉儿都不见好转,我养你们几个有何用”?
而躺在病榻之上的,正是那赤族二公子-赤廉!
这赤廉终日无所事事,整日的酒醉金迷,早已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再加上从小身体就弱,自从那日在腾雀镇被白沐的天罡拳,一拳砸中之后,便卧床不起,病情每况愈下。
这时,一位医者转过身跪在地上,惟惟懦懦道:“禀族长,二公子这次是被那拳芒震碎了肝脏,加上二公子身子骨本来就弱于常人,我等确实是回天乏力,二公子他…他应该是抗不过今晚了”!
赤侯虎听到后,一下瘫坐在长椅之上,哀叫道:“廉儿啊!我的廉儿……”。
而站在一旁的赤仁,面色铁青、目露凶光,一根赤龙鞭被握得吱吱作响。
“白沐尘,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赤仁喘着粗气,恼怒着,自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高府之中,白沐尘一行三人来到了高飞的房间列席而坐,高飞命下人准备了些茶水,一边品茗,一边无奈道:“沐晨兄、瑾儿,刚刚的事情你们不要往心里去,适才那位,就是我先前给你提起的管事-祝平安,怎么样?领教了吧”。
白沐尘也愤恨道:“此人獐头鼠目,一看便不是个正人君子,高族长为何偏将此人作为高府的管事?更何况高飞兄还对其礼让三分?”
“沐尘兄有所不知,祝平安很早之前便和我爹有些交情,一次和其他家族争斗之时,还救过我爹的性命,我爹也是知恩图报之人,看着祝平安如今上了些年岁,所以才将其“请”来,做了这管事一职,此后祝平安便仗着我父亲的威信,每日自傲自大,谁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碍于我父亲的情面,我断不会让他半分”!高飞说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白沐尘也替高飞无奈道:“怪不得高飞兄不愿待在家里,哎,既如此,便迁就一些吧”!
“嗨!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过几日便是我祖母的寿辰,很是热闹,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给祖母拜寿,我祖母很早便有眼疾,视物模糊不清,随着时间的迁延,情况愈发严重,每年寿辰,父亲便想着法子准备一些好看的事物,给祖母欣赏,以不至于留下遗憾。等下我便要去拜见一下祖母,沐尘兄、瑾儿,你们两个可随我一同前去,祖母她人很好的”。
“哦,高飞兄,来至贵府,理应拜见,只是不曾备的礼物……”。
“嗨,我都准备好了,只管跟我前去便是”,说着便拉着白沐尘和苏瑾儿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