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等下……”
夜以寒抱着她坐进车里，拿出手机认真的翻看日历。
阳历和农历都看了一遍，挑了个最近的吉利日子，但他不放心，又给高林打了个电话。开了公放。
高林：“小少爷什么事？”
口气有些急躁还有些恼火。
但夜以寒当没听见，直接问正事：“你帮我看看下个月19号是不是好日子？嗯……我有个朋友要去领证，托我找你算下日子。”
夜以寒把生辰八字都报了过去。
云灵看他笑眯眯的摆口型：“朋友？”
夜以寒无声回应：“女朋友。”
她挑眉，原来是帮她问的啊。
电话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偶尔伴随高林一声怒喝，然后就是女生呜呜咽咽的低泣声。
云灵耳朵一动，这个声音好像是原主的声音。虽然她俩的声音相差无几，但语气是不一样的。
很快高林翻动书的声音靠近听筒，声音接近暴躁：“日子不错，大吉大利。还有没有事？”
夜以寒挑了挑眉：“没事了，一会钱给你打过……”去。
“嘟——嘟——”电话直接被挂断。
“啧，没礼貌。”夜以寒关掉手机，乐呵呵把云灵从驾驶位抱到自己腿上，在她颈间亲昵的蹭着：“咱们下个月十九号去领证，也就二十一天，你不要着急……”
云灵：“我不急。”
夜以寒闷闷：“不，你急。”
“……我真不急。”她就是为了给他安全感。
不能留下小生命，起码可以结个婚。
充足的安全感有利于提升爱恋值。
夜以寒咬着她的唇角：“你说你急。不说咬你。”
“……”
好吧，她急。
另一边，高林看着女鬼坐在他床边哭哭啼啼，心底一阵烦躁：“你能不能不哭了？”
女鬼抬起红红的眼睛：“那你别赶我走行不？等时间到了我自己走。”
高林气笑了：“你一待就是九个月，存心不让我活？”
即便他不是普通人，也经不住每天和鬼同进同出，他还是个大活人啊。
女鬼在他这里已经半月有余，若不是她已经有了去路，他可能直接给她超度。
女鬼飘到他跟前：“你放心，我会收敛好阴气，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高林不信：“你开玩笑呢？”
女鬼眼神坚定：“我从不开玩笑的师兄。”
他狠狠吸了口烟：“别叫我师兄。”
烟雾吐出，遮挡住他的情绪，但女鬼还是看出他的烦闷与低落。
女鬼低声应答：“哦，那我叫你高哥哥？林哥哥？”
高林睨了她一眼：“叫我名字。”
“是！高林哥哥！”
“……”
高林转身走出房间，高大的身子倚靠在墙上，手里的烟头忽闪忽闪。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把这只鬼留在跟前半月之余，尤其是听到她的声音……他竟然想到以前的小师妹是怎么围绕在他身边天天缠着她的。
还有那声师兄，直接扰乱他的心神。
明明狠狠心就能把她赶走，偏偏一声又一声的师兄和她娇软的哭泣让他一再犹豫。
这下可好了，要被一只鬼缠九个月。
高林冷嗤一声，两只手指使劲搓了搓烟嘴，往楼下走去。
这鬼一直在人间也不是办法。他记得师父家那里还有一张护鬼气的符纸……
……
这边，夜以寒着手准备第二次的约会。
他打算带云灵去植物园。
听说那边有很多打卡拍照的地方。
从相识到确认恋爱，他似乎都没有一张属于她的照片。唯一的一张还是表白那天被别人传到网上，他保存下来的。
这一次约会，他要把手机里放满她的照片。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云灵掂了掂背包，挺沉：“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夜以寒背上背包，牵起她的手朝外走着：“今晚不回来了。”
“在外面过夜？”
“没错，给你一个浪漫的约会。”
云灵：“……”
她不敢想，深秋时节他要带她在外面过夜。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会以为他可能带她在酒店住宿。
可偏偏刚才下楼时球球跟她说，夜以寒带她逛完植物园后要去爬山，去看明早的日出。
不就是说，晚上要在山上睡了？
她也不能再翻回去拿厚衣服吧。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瞬间，她就感觉冷风吹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这小男人是一句都不提爬山的事情。生怕她提前知道没了兴趣。
她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她在山上过夜，会不会直接冻死。
不过还是她想多了，夜以寒在后备箱里放满了东西。要是空间够大，云灵想，他可能会放一张床进去。
这次外出，还是云灵开车，夜以寒没有驾照，不过他也报了驾校，目前在练科目一。打算一个月搞定车本。
植物园比较远，他们下午出发，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深秋天黑的早，他们到达的时候天也已经渐渐暗下来。
这就是夜以寒要的效果。
“我们去网红电梯。”
一下车，拉着云灵直奔时空电梯。
今天周末，时空电梯上竟然没有太多人，一对情侣坐完，夜以寒催促她赶紧上去。
这是个星空步道，还没有亮灯，云灵走上去的那一刻，灯恰到好处的亮起。
眼前满满的星空，梦幻又浪漫。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
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惊艳。
夜幕完全降临，柔和的光打在她脸上，如梦如幻。
“咔嚓”快门声响起，接着云灵就感觉身边有人快速跑过。
她随着那道身影看去，夜以寒已经站在了扶梯顶端，拿着相机一下又一下按着快门。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他记录下来。
她随着扶梯走到顶端：“我给你拍？”
夜以寒：“好。”
她接过相机，正摆弄着，脚下忽然一空，整个人被夜以寒抱着走到扶梯上。
他将她放稳在扶梯上，目光柔和：“你和我一起拍。”
他不想再一个人，以后的生活中每一个瞬间，他都希望有她的陪伴。
也希望她以后的每一刻，她的身边，总有他在。
云灵弯起嘴角按下快门，听到身边的他说：“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