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
男人一脚踢在张奕凌肚皮上,整个人向后平移了一两米,然后蜷缩起身子,忍受着肚子传来的剧痛。
“还不老实交代!”
说罢男人提起剑准备刺向张奕凌,忽然房外冲出一个光头男说:
“老大那条巨蟒来了,咋办?”
男人神色突然凝重起来,顿了顿说:
“叫兄弟们抄家伙,这次一定要取了这畜生的贱命。”
刀疤脸在一旁问道:
“那老大这个小子你看怎么处理?”
男人冷笑道:
“哼,拉出去喂蛇!”
此时张奕凌已经缓过劲来,手中凝出冰刃来切割绳索。
刀疤脸解开张奕凌脚踝上的绳索,拿着匕首顶在后腰位置,逼迫其自己走去成为巨蟒的口粮。
冰刃割绳子十分缓慢,刀疤脸在身后更难以行动,似乎被吃的命运已经摆在眼前。
好在在挣扎的过程中,绳索已经有所松动,这要多亏这刀疤脸做事马虎,捆绑张奕凌的手腕时偷懒,随意缠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便把人带回来了。
刚刚出来寨门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恐惧的感觉,眼前这条大蟒一口能吞下数十人,通体纯白色,戏谑的看着这群人。
巨蟒缓缓前进,压倒了路上的树木,发出巨大的声响,张奕凌面色难堪,心想这该死的绳索怎么还解不开,刀疤脸押送张奕凌走在最前面,大小腿止不住的打颤。
眼看距离巨蟒越来越近,刀疤脸终究是扛不住恐惧,猛的把张奕凌往前一推,自己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他们的老大陈康顾一看这小子一脸怂样的跑回来,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剑来手起剑落展现了刀疤脸的头颅。
陈康顾大声喊道:
“咱们猛虎帮,不需要懦弱的人!今天就和这个畜生一决生死!谁要是敢后退半步,我要他好看!”
猛虎帮的小杂碎们纷纷咽下唾液缓解紧张,又捏了捏手中的武器,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被猛的推出后,张奕凌跌倒在地,然后抓紧时间解绑,伴随着巨大的响动声,绳子也终于解开。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张奕凌赶忙向隐蔽处闪去,大战也一触即发。
猛虎帮的众人抄起家伙向着巨蟒奔去,绚丽的魔法砸在巨蟒庞大的身躯上,刀剑劈向巨蟒鳞甲,巨蟒嘶吼着向前推进,显然这些攻击伤不到巨蟒。
陈康顾见状不妙,飞身跃起,使用魔法变化出一把巨剑刺向巨蟒,巨蟒结结实实挨了一剑,蹭破了些鳞甲,死死盯着陈康顾。
巨蟒忽然张开巨口,两道致命毒液喷向众人,沾染上毒液的人瞬间倒地抽搐,紧接着毒液气化,形成雾障,但凡接触到的人也同样会抽搐痉挛,失去战斗能力。
猛虎帮近乎一半的战力折损,剩下另一半还在苦苦支撑,他们始终不明白,本就无冤无仇,这条巨蟒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的袭击他们。
逃跑的张奕凌在远处观察着形势,等到双方拼的鱼死网破之时坐收渔翁之利,目前看来,巨蟒占据上风。
陈康顾杀红了眼,也顾不上猛虎帮的众人,催动着巨剑朝着巨蟒一顿输出,砍死了不少他自家的兄弟。
众人见状,四散而逃,也顾不上兄弟情义,小命要紧 最后跑的只剩下陈康顾一人。
张奕凌这下笑开了花,这猛虎帮只剩下光杆司令,他们山寨中应该还藏有不少宝贝,等会找机会进去探索一番一定有收获。
不出所料,陈康顾一人对抗巨蟒颇为吃力,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万剑穿心,空中立马显现数把巨剑,随着陈康顾手臂挥动,所有巨剑刺向巨蟒,场面极为壮观。
陈康顾大喊:
“给爷死!”
手臂上,脖颈上爆出青筋,这是他最后的绝唱。
巨蟒蜷缩成团,以自身鳞甲抵抗,剧烈的爆炸声后烟尘散去,巨蟒被削去大片鳞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大片的肉皮暴露在空气中,脑袋布满刀伤流血不止。
巨蟒大声嘶吼,似乎在宣告胜利,不顾伤痛笔直的冲向陈康顾。
陈康顾也自知不是对手,耗尽气力的他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巨蟒来到陈康顾面前,直立起头部盯着陈康顾的身躯,猩红的舌头快速伸缩,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嘲笑。
直立起头部的那一刻,张奕凌隐约看到了镶嵌在蟒肉中的紫色魔晶,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浮现。
巨蟒张开大口露出獠牙,叼起陈康顾往天空一扔,然后张着个大嘴准备一口吞下。
在咬住陈康顾的一瞬间,不知哪里飞来一支箭通过伤口贯穿了巨蟒的头颅,紧接又射来数十支箭羽通过不同伤口贯穿了巨蟒身体的各个部位,巨蟒没有料到会被暗算,愤恨的寻找着射箭的人。
不愧是巨蟒,身体和头颅被贯穿了还能移动,这大大超乎了张奕凌的想象,于是张奕凌屏气凝神,调动全身魔力,准备打出最后一击。
终于巨蟒找到了张奕凌,此时的它已经是强弩之末,张奕凌蓄力待发,一支闪耀着光芒的箭矢显现出来,巨蟒挪动着躯体想要逃离,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随着光箭的射出,尖锐的呼啸声传入耳中,紧接着巨蟒的头颅整个爆开,一同爆开的还有陈康顾的尸体。
张奕凌此时已经虚脱,他能够使用的魔力已经耗尽,要是过多使用魔力那么就会冲破诅咒随后爆体亡。
顾不上休息,张奕凌准备拿陈康顾留下的长剑挖出巨蟒的魔晶,谁知还没拿稳长剑就消失不见,原来神赐予的武器会伴随主人的消失而消失,如同影子一般。
没办法只得先进入山寨中寻找有没有什么武器可以使用,遗憾的是寻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像样的武器装备,但是在一间简陋的小屋中发现了一条通往底下的通道。
思量再三张奕凌还是决定下去看看,点燃了密道旁的火把作为照明,密道倾斜三十度角向下延伸,不一会道路便变得平缓,但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臭味,张奕凌也不免干呕起来。
继续深入才发现这是一个监狱,密道两旁排列了密密麻麻的铁栅栏,不少栅栏里只剩下一具具白骨,还有不少半死不活的人被关押在这里,看的张奕凌心中发怵。
忽然一只枯黄的手从栅栏的缝隙伸出,这是一位老者,头上戴着沾满污渍的羽毛装饰,看起来似乎是个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