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苍小姐,明人不说暗话。”
何箐身上的超凡能力,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既能阻挡当时聂问苍在手滑之下不小心向她砸过去的路灯;
也能够让她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在聂问苍的眼皮底下来来回回。
无论把视线转向哪里,她都能准确地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中心。
看着对方的视线说话,似乎是何箐的一个习惯,也可能是她个人的素养所致。
她现在就一直变换着自己的身形,从头到尾把自己放在聂问苍的视线当中。
“聂问苍,我看过你的资料,看似从小到大和不寻常这个词没有一点搭边之处。
看似从小到大,不但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且和普通人的差距也并无不同。”
何箐明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在聂问苍听来,她的话语之间的压迫感堪比自己高中时候最怕的那一位教导主任!
那个时候,她每一次偷偷摸摸在课堂上开小差,或者是在课堂上做一些学校规定不让做的事情,都会感到十分有心理压力。
尤其是在被教导主任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的时候。
现在,何箐的眼神又让她似乎回到了那个时期,回去重新体会了一下被教导主任死盯着的感觉…
“聂问苍小姐,我想过很多次,规则怪谈游戏挑选参赛者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我绝不相信规则怪谈游戏,只是在每一个国家之中这么多居民里随机抽选调到一个参赛者!
如果真的是这种形式,真的是在所有人的眼的选择当中随机抽选到参赛者的话,那么让他捆绑上我们整个国家这么多人的命运,让所有人的命运和生命都系于他一身,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点!”
尽管已经再三提醒过自己,不要和何箐多说话,也不要按照何箐话中的套路走,她是规则怪谈游戏战略指导中心的部长,定然比自己多出很多应对此事的处理经验。
如果陷入到她的节奏当中,那么自己接下来是不是就会身不由己了?
尽管如此再三提醒自己,但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聂问苍还是没有忍住为规则怪谈游戏辩驳了两句。
“恕我直言,规则怪谈游戏应当是不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情吧!
对于规则怪谈游戏来说,我们在他的眼中,和那些蚂蚁在我们的眼中并没有太大区别!
因此如果您认为规则怪谈游戏故意让我们进行这种……”
何箐的眉头,在聂问苍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皱了起来。
随着聂问苍的字从她的嘴中一句一句的吐出来,她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脸上也浮现出一种不耐和厌恶所交织的表情。
第一次,聂问苍的话被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聂问苍小姐,你不觉得你对规则怪谈游戏的态度有些不妥当吗?
你之前不是认为规则怪谈游戏降临到我们这颗星球上,只会带来灾难吗?
你难道忘记了在规则怪谈游戏降临所带来的灾难当中,你的多位亲朋好友是如何因为规则怪谈游戏降临所造成的混乱而被波及到,又被种种意外所波及,然后离开人世的吗?”
“你不能忘,也不应该忘记!
你的这些由于规则怪谈游戏降临所带来的灾难而造成伤亡的亲朋好友们你不能够忘记,现在仍然在规则怪谈游戏所带来的灾难之下,苦苦挣扎的、我们的同胞,你也不能够忘记!
我们首先是一个人类的整体,其次才是其他!
你难道对自己的同胞们此时此刻所遭遇的苦难都不能共情吗?”
聂问苍习惯性地顺着何箐的话思考两下,然后进行反驳。
“你说我的同胞?
你是说那些在规则怪谈游戏直播间当中,看着那位曾经在规则怪谈游戏的阴影之下拯救了我们所有人,并且接连通关了三场规则的游戏,因此给我们现在的大汉国带来了极好的稳定影响的那位季宏远,看着他们对那位季宏远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感激之情,反而对他现在的举动挑挑剔剔的家伙吗?
看着他们为了规则怪谈游戏所构建出的世界当中的两位土著人物明雅兰以其季宏远的那一位物理老师,她们两个人到底谁更值得关心而争吵吗?
看着他们对季宏远在规则怪谈游戏当中所遭遇的苦难漠视吗?
你难道认为在季宏远今年通关了三场规则怪谈游戏之后;
在季宏远因为接连通过了三场规则怪谈游戏而将我们大汉国大汉国内的所有人从前面两场规则怪谈游戏失败的阴影之下拯救出来之后;
在他将我们因为规则怪谈游戏所带来的动荡而造成的痛苦抹平之后;
在他为我们接下来的几场规则怪谈游戏都打下坚持的基础以后;
在他让我们免于遭到像乌卡国,以及许许多多其他没能通关规则怪谈游戏,而分崩离析的国家这样的命运之后;
在他辛辛苦苦通关规则怪谈游戏,顶着极大的压力,在规则怪谈游戏里,在我们的现实世界当中,都抛弃以往的那些平静的生活,努力研究在规则怪谈游戏当中生存的套路,努力研究其他参赛者在规则怪谈游戏当中的表现,努力研究规则怪谈游戏当中的种种陷阱的时候,对他进行落井下石吗?
你认为这样的人还能被称为我们的同胞?
或者说你认为那些依靠着寻幽获得了超凡能力或者超凡道具的人,在自己获得了超凡道具或者超凡能力以后,就凭借着自己的种种超出凡人之处,对他们曾经的那些同胞们曾经的那些同胞,但此时此刻还没有像他们一样获得超凡能力或者超凡道具的人举起屠刀之后,和我们还算是同胞吗?”
“聂问苍小姐,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
何箐这话刚说出去,聂问苍就感到她的手中发射出一道极粗的绿色光柱。
这道光柱以她脑子以及思维速度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迅速的击中了她的身体。
然后,她只觉得脸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