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没有进入过规则怪谈游戏当中,我一直都只是一个场外观众!
聂问苍刚想这么吐槽性地回答,但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为什么方正从规则怪谈游戏当中,想办法向外界传递信息的时候,指名道姓说只相信她一个,而不要把消息告诉给他的弟弟方圆、以及大汉国的其他人?
为什么他一开始情绪激动地说,这些人之中有规则怪谈游戏安插在现实世界里的叛徒,这叛徒让他无法对这些人做到信任?
为什么自己去找寻幽的制造者,那个可以把超凡能力赋予给所有这些没有超凡能力的那位神秘人的时候,对方只是简单听自己描述了一下计划,就果断答应了?
她的这个计划一定也有许多人想过,也可能他们向寻幽的邮箱当中,投递过这个意见。
但是,为什么只有自己、或者说少量的一部分人(聂问苍并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对的),获得了被允许向大汉国之外的其他国家传递寻幽这个信息的许可?
为什么她在乌卡国的中央科技大楼当中,如此顺利地找到了那一份曾经记录着那位全球都赫赫有名、被誉为是可以将人们从规则怪谈游戏当中拯救出来的那位参赛者的秘密的日记?
为什么那里研究的其他国家的研究成员并没有发现这份日记,并且把它当成一份普通的文件,放在那些被作废的文件室当中?
为什么她聂问苍能如此巧合地接连遇到两份可以解除规则怪谈游戏屏蔽的仪器?
为什么她能够如此准确无误地撞入到规则怪谈游戏所掀起的风波当中?
聂问苍想起,先前被自己所压下去的那个荒谬的,让她自己现在想想都感觉不可思议的念头。
——那就是:她和规则怪谈游戏之间,果然是有着一定的联系的!
方正的虚影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聂问苍的表情从疑惑到恍然,然后又在费心思索自己过去的这些年之中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以至于规则怪谈游戏——
以及可能是规则怪谈游戏所敌对敌对的那一方,都将目光投向在她这里。
“不错,我想你应该想明白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摆脱这种,这种……”
聂问苍搜肠刮肚地在脑海当中想了很久了很久,但都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眼下的这种感觉。
说是陷阱,似乎太高看自己了,自己的分量还不值得规则怪谈游戏以及它的其他的敌手为自己专门所设下陷阱吧?
她只不过是从头到尾都处在规则怪谈游戏的掌控当中的小卒子!
对方随意的一个波动都有可能会让她偏离原本的轨道!
“聂问苍女士,不要想得太多。”
不远处的方正安慰聂问苍的声音,仍然极其具有感染力,这让聂问苍开始有些恐慌的心中抓住了些许安慰。
“聂问苍女士,放轻松!
规则怪谈游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
“可是,自从它降临到我们星球到现在,将近六个月以来,几乎每一次游戏结束,我们星球上就会有大片大片的国家——就此分崩离析!
随之而来的是大片死亡的难民,以及有些侥幸离开了自己的国家,但是不得不来到其他暂时还没有分崩离析的国家里,苟延残喘的居民们!”
这些国家的分崩离析是由于规则怪谈游戏的惩罚所造成的。
在其中,这些靠着自己的幸运或是自己的人脉等等有幸逃离了自己的国家,来到其他国家的这些难民们。
他们即使侥幸逃脱成功,来到了这些避难的国家当中,也会自带着自己之前国家的已经成为负数的国运!
而这种状态,就像是给他们加了一个倒霉光环一样,即使来到了新的国家里,他们的运气也远不如这些国家中原有的居民。
乌卡国又是另外一个例子:他们的国运虽然在接连的失败当中已经下降到所剩无几的样子,全靠乌坎国国内一些人民一些有志之士的自发维持。
但是,在之前他们的国运还勉强够用的时候,乌卡国曾经做了一个钻规则怪谈游戏漏洞的行为:
那就是选择几个城市,组建出新的国家,让规则怪谈游戏在最新的国家里挑选参赛者。
这种尝试是失败的。
不仅是由于规则怪谈游戏,疑似有着完整的程序,能够锁定一开始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国家,以及其中所有人民的国籍,不允许再出现新的国家以钻漏洞。
更是由于规则怪谈游戏,似乎真的有着幕后黑手!
而这幕后黑手一直在关注和操纵着规则怪谈游戏!
因此,遇到这种游戏玩家想要钻漏洞的时候就会及时的出手!
乌卡国,原本这颗星球上最为发达的城市——也就是聂问苍曾经去的那一个中央科技大楼所伫立着的城市里——就是由于这种惩罚而遭遇到每天晚上都不停歇的寒潮!
“如果换成是你,被规则怪谈游戏盯上,你还会像我这么冷静吗!?”
聂问苍激动地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如果她是冷静的状态,竟然不会如此说出这样的态度,以防止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人因此离去的。
好在,方正的目的也并不像他表面上所说的那么简单。
并不会由于聂问苍这一两句的口不择言而放弃他原本的打算。
“放轻松,聂问苍女士。
规则怪谈游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它也是有对手的。”
“你一直说规则怪谈游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它也是有对手的。
那么,你说,它的对手是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