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苍现在是一个超凡者。
由于先前方圆支付的报酬,以及她在行动之前祁景行塞给她的那一堆超凡道具,因此并不是很担心这些人的袭击。
她困惑的是,现在这些人由于臆想中的她对季宏远的恶意就对她进行如此强烈的攻击。
显而易见,已经完全不符合他们之前的个性了!
那这种情况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
是因为那一台他们制造出的可以解除规则怪谈游戏屏蔽的仪器吗?
是因为他们现在广场中还在播放着的季宏远目前在规则怪谈游戏当中的行动吗?
是因为他们现在不知为何,坚持认为的规则怪谈游戏的通关希望在于季宏远身上,因此对他进行了狂热崇拜吗?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国家的政府有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现在不受这种狂热的情绪影响的有多少人?
如果说这些人受到了季宏远的蛊惑,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隔着规则怪谈游戏直播,他季宏远身上的魅力为什么只能让这个国家的人感受到,而聂问苍本人却一点都感受不到?
种种疑问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晃而过。
很快,她就回过神,还要应付眼前的场面呢。
面对如此大范围的人潮——聂问苍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
那其中,怪物的潮流就和眼下的情况很是相似。
一样的疯狂,毫无理智。
聂问苍按压向自己胸口上的一个,范围占据了几乎有半本书大小的纹身,那上面是一个红牛的形象。
但这牛自然而然也被她的超凡能力所自带的污染所困,形状变得怪异而扭曲。
属于那种不知情的外人一眼看见,就会感到毛骨悚然,背后汗毛耸立的程度。
纹身被激活,然后聂问苍的背后慢慢呈现出一个红牛的虚影。
在这期间,她身边距离她最近的那两位和她搭话的年轻女性,早已经被她借用其他纹身的力量所打晕。
她们距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能够在第一时间中袭击到她。必须打晕。
红牛的虚影慢慢拉伸到了两层楼高的高度,体积更是庞大。
它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了观看者一种莫名的压力。
对方一举手一投足就足以扫倒一大片的人!
可是这些疯狂的群众却丝毫没有理会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威胁,仍然在不顾一切地朝聂问苍的身旁涌来,想要将她抓起来。
“果然!你拥有这种能力,你果然投靠了规则怪谈游戏的那一边!”
“规则怪谈游戏和我们是不能共存的!
光是看它降临在我们这颗星球上,就始终没有和我们打过招呼、问过我们的意愿这一点来看,就知道我们双方注定是对立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投靠规则怪谈游戏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规则怪谈游戏的幕后黑手,所制造出规则怪谈游戏所用的科技是我们现在这个阶段远远不能想象的!
你真的认为倒向他们;
或者,你自以为的倒向他们,能够换得他们对你的网开一面?”
“其他国家的官方都是在做什么的?投靠规则怪谈游戏的这种人都没有被筛查出来?
规则怪谈游戏降临已经六个月了!
如果说是那种比较隐秘的借用规则怪谈游戏的力量,为他们做事的人没有被查出来,我倒还能理解。
但听这个人如此愚蠢且不带智商的发言,明显就是规则怪谈游戏那一头的!”
“别怕!
我们有这么多人,规则怪谈游戏赐予给他们的力量肯定是有所限制的!
就算能够没有限制,他们也不可能给这么一个智商低下的家伙,有多么厉害的力量!
就算给了他力量,这个蠢货一定也不会用!
我们这么多人,即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没她了!”
“既然决定为规则怪谈游戏作事,那就老老实实地隐藏在我们当中,为什么非要展现出对季宏远的恶意而被我们筛查出来呢?”
“季宏远果然厉害!
即使现在正在规则怪谈游戏当中和那些土著居民纠缠,但是在规则怪谈游戏之外,也能够用他的名号吓唬出这些居心叵测之辈!”
“所以说季宏远的这一场规则怪谈游戏一定十分关键!
甚至是,能够影响到我们是否能够在规则怪谈游戏的阴影之下继续存续下去的那种关键!
要不然,为什么她要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暴露出自己!?”
“先前,我们国家的参赛者在完成了第三场规则怪谈游戏,即将进入到第四场规则怪谈游戏之前的关键时刻,受到了暗杀。
这一定也是规则怪谈游戏不想让我们中有参赛者,参与到规则怪谈游戏的第四场的佐证!”
“季宏远能够躲过规则怪谈游戏因为不想让他进入第四场规则怪谈游戏当中,从而制造的各种巧合和危机。
那么他的个人能力可以说在我们国家曾经的参赛者之上了!”
“季宏远的所作所为越是伟大和辛苦,就衬托着这一个早早背叛了我们人类阵营,投靠到规则怪谈游戏那一边的这个人更加可恶!”
“老老实实的站在人类这一方,不好吗?规则怪谈游戏有什么可投靠的!
他们制造的那种精神污染,明摆着是想要把你改造成另一个个体!
失去了自我的你还是你吗?”
“我们把他们抓起来吧!
把所有对季宏远心生恶意的人都抓起来吧,他们一定都是站在规则怪谈游戏那一边的!”
“季宏远在通关了这一场规则怪谈游戏之后,就可以看到我们给他的这些礼物了!”
人群的叫嚷并没有让聂问苍的心态改变半分,她指挥着红牛的虚影,抬起它的左前脚,在地面上轻轻一踏。
周围像潮水一般涌来的人,瞬间像割麦子一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