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指挥着纸人将结晶拖进杂物间，祁景行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怨灵……就这？”
当然，祁景行自然是通过“探秘之眸”确认了怨灵的消亡和结晶的无害之后，才会有以上那番动作的。
但这成果来得太过轻易，以至于他仍有种不真实感。
不懂就问，祁景行坐在了桌边。
「怨灵留下的结晶有什么用？」
「升级怨灵；人类吞服极小概率获得异能」
「怨灵的等级划分？」
「一级可在十分钟内灭亡一人；二级可在十分钟内灭亡百人；三……灭亡万人；四……灭亡百万人；五级可在十分钟内灭亡亿人
注：以普通人为标准。」
「诡异的等级划分？」
「各不相同，难以划分。」
「为何会出现诡异和怨灵？」
这次等待了几分钟，足够的能量被扣除之后，字迹才开始显现。
「？？封印被破除ζ╮﹀？异界来客？ζε！κ？」
祁景行没有深究，他的好奇心不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打开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信号。他剪着纸人整理思绪，慢慢思索着自己的规划。
首先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隐匿符和好运符的作用下，诡异和怨灵并不会第一时间盯上他，算是初步保障。
怨灵还好，但要想规避掉诡异的话，需要更多的情报，以便有针对性地应付。
还要救下少量幸存者，他不想事事亲力亲为。再说，提升能量上限还需要改变外界。
改变环境哪有改变人类来得方便快捷？
“咚咚咚——”
敲门声轻微急促，连绵不绝。不难听出门外人持之以恒的决心。
好在祁景行坐得离门不远，否则在静音符的影响下，还真不一定听得到。
祁景行随手把写满字的纸和笔收起，通过门外摆放着的几只侦查纸人的视角，他看到敲门者是一名男性。
一名身着黑色长款外套、裹着灰色围巾、还带了一顶圆形礼帽的男性。
祁景行借着纸人们的视角看了半天，终于想起这家伙是谁了。
刚刚怨灵拜访过的那户人家的准女婿，叶阳。
由于叶阳跟着自己的女友来过这里几次，勉强让他有了印象。
说起来，他们还算是校友。
门外，叶阳换了只手敲门。宽大的围巾遮挡了下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宝物，能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过，有这个东西，什么宝物都将为我所用！”
叶阳隐秘地瞥了眼自己的手腕，他觉醒的异能是探查，可以详细地看到人或物品的信息，消耗也不大。
靠着这个能力，他和女友昨天成功地绕过一堆诡异和怨灵，来到了女友家里。
叶阳女友是昨晚觉醒的，觉醒的异能很特殊，是一件可成长的伴生武器，可攻可守，还会自动护主。最特殊的是……可以剥夺。
“宝物，有能者居之；何况，你那么爱我，自然是希望我能增强实力的，不是么？”
叶阳用脸颊触碰了几下手腕，心中稍定。
他夺取女友的伴生武器之后，恰巧喜静诡经过，原本就怨气浓烈的女友顷刻化为了红衣怨灵。
他靠着伴生武器的保护，成功地躲开了怨灵的袭击并隐藏起来，这才致使红衣怨灵在楼内不断徘徊，以至于早上被祁景行击杀。
这个过程，自然被一直关注着怨灵的叶阳给看到了。
祁景行派纸人给邻居家都送过纸条，所以叶阳自然清楚击杀者是谁。
天地大变，网上的求助和咒骂虽说到处都是，但也有不少干货。
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他在网上寻找到不少修炼秘籍和术法，只是不得其门而入。
哪怕纸人和符纸这种门槛最低的东西，叶阳都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入门。
他和祁景行不算陌生，清楚他从前没有这种手段。也就是说，祁景行是末日后才有这种手段的！
有了女友的例子在前，叶阳认定这家伙获得了可以加速修炼秘籍的宝物！
这不，在做好准备之后，他果断地上门了。
畅想一番在得到祁景行手中的宝物之后如何作威作福，他敲门的频率都加快了几分。
好在喜静诡早已游荡去了其他地方，否则他是否有胆量如此作为也说不一定。
在他的耐心耗尽前，祁景行打开了门。
看着门外裹得严严实实的叶阳，他声音里带着惊诧：“请问你是……？”
叶阳笑道：“学长，是我啊，叶阳，之前我们还见过的。”
“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祁景行一如往昔，冷淡而不失礼仪，叶阳自动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敢虚张声势。
“这个……学长，我可以进去说吗？”
“不行。”
“那好吧。”叶阳很通情达理，“学长，我想跟你交换一些符箓。”
祁景行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疑惑，也似乎在思考。
叶阳解释：“学长，我刚刚看到一些纸人带着符箓消灭了那个怨灵。现在外界太危险，我想准备一些保命之物。”
“我可以用修炼秘籍和你交换！”
祁景行来了兴趣：“修炼秘籍？都有哪些？”
叶阳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下载了上百本秘籍，攻击、防御、身法……应有尽有。
祁景行还是没让他进门，最终两人就这么按照一本秘籍九张符箓的比例交换了三本秘籍。
叶阳兴高采烈地带着一沓符箓往回走，走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另一户有人的门前敲门……
祁景行关了门，没再关注叶阳的行动。想必，刚刚给他加上的【大爱为公】效果，会让这一带的安全性大大增加。
【特殊效果：大爱为公
拥有本效果的生灵，将会以普世价值观下群体的利益为重。
注：受到本效果拥有者帮助的生灵越多，本效果持续时间和强度越强；本效果拥有感染性。】
这是祁景行在通过探秘之眸了解到叶阳的来意之后，几乎耗费了所有能量值为他加上的。
无论他先前做了什么，接下来，他都只是标准的救助者。
他可懒得亲力亲为地庇护这些幸存者。但想必叶阳会很乐意的吧。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
至于叶阳的作为可以为他提供他所需要的变化值？这只是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