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至也看着他,嗫嚅着唇,却迟迟说不出来话。
他的手颤抖,用力到青筋都冒出来了,却又不敢真的捏疼宋遇星,只是维持着一个让宋遇星逃脱不了的姿势。
宋遇星看进他那双翻涌着火花又炙热的眸子里。
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和霍至相爱的时候。
那时候他追随着自己的眼神,就是这么热,每次都都盯得他心脏发热发烫。
他会忍不住被那双眸子吸进去。
可过了四年,好像又不一样了。
他有了和他相配的Omega,看起来就很般配,和他的那段,似乎只是梦一场。
陆识风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他过来一下拍开了霍至抓住宋遇星的手,“我说你谁啊,干嘛抓我家星星的手,他是Omega,信不信告你骚扰!”
霍至的眸子从宋遇星的脸上移开,看向陆识风时带起了敌意,还刻意释放信息素去压制他。
陆识风被鄙视,一下就来劲了,撸起袖子就要理论。
宋遇星怕他俩在店门口吵起来,赶紧拉着陆识风。
“他是我认识的人,你看店,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陆识风探究的目光落在他俩身上,用眼神警告了霍至一眼,又低头小声和宋遇星道: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大喊非礼,我过来救你。”
宋遇星:“......”
霍至的视线一直锁着宋遇星。
见他不仅主动去拉那人的手,还和人凑那么近讲话,眸底暗芒闪过。
蛋糕店后面就是一条小路。
这个季节银杏叶落了一地,同以前和霍至去吃火锅那条路上的如出一辙。
只不过在京北的时候银杏飘落会带着狂风,吹起来,让人觉得萧瑟悲凉。
可在南宜却不一样,阳光照耀着银杏,金灿灿的,让人觉得温暖。
四处没人了。
宋遇星刚想和霍至说话,可他刚转头就猛地被他扣着腰抵在了墙上。
温凉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接着毫不客气地攻城略池。
宋遇星瞪大了眼睛,推着他的肩膀反抗,嘴里发出几声呜咽。
满脑子都是他被迫小三了挣脱不开怎么办?!
霍至半眯着眸子看他的脸。
带着急切和思念的吻,因为怀中人的反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他曲起一只腿抵住宋遇星,几乎是强迫他分开腿坐在他的腿上,手也一下钳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承受。
宋遇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用手拍着他的胸膛,他才堪堪和他分开了一些。
四年没被他这么对待,宋遇星脖子到脸颊全是红的,大喘了几口气,抬眼看他。
“你干什么?”
霍至不说话,见他缓了一会儿,又凑过去吻他,似乎怎么也不够。
Alpha比四年前还要强势,每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以前宋遇星就挣脱不开,现在也是如此。
他被欺负得一点力气没有。
只能坐在他一只腿上,强忍着乱窜的信息素,却怎么也忍不住。
整条小路空气中都弥漫起了淡淡的鸢尾花香。
霍至的唇在他颈后停留,炙热的呼吸洒上去,宋遇星惊得剧烈挣扎,直接揪着他的头发。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霍至克制住想要标记他的冲动,喉结滚了滚,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星星,星星......”
他喊他的名字,声音颤抖。
手臂用力收紧,似乎要把这个人全部融进身体,一刻也不想放开。
宋遇星被他搂得很不舒服,心里很气。
心说他有了Omega还这样对他,他的Omega知道吗?!
他又把他当什么了!
霍至几乎将他整个人圈住,比起四年前,他的臂膀更加宽阔了,宋遇星都被他笼罩住了。
他推不开,想要咬人,可脖颈忽然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
他身子登时僵住,满是不可思议,几次欲言又止,“我艹,你......你别哭啊,有什么我们好好谈。”
他哪里见过霍至哭啊,简直见鬼了。
哭这个词和霍至这种Alpha根本沾不上边,可他现在委屈得像个孩子,让宋遇星都忍不住心疼了。
霍至肩膀微微颤抖,又只是掉眼泪,抿着唇不愿意发出声音。
喜悦、委屈、想念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见到宋遇星的时候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宋遇星于心不忍,任由他发泄了一会儿。
被他抱得腰酸才拍了拍他的背。
“你别哭了,待会儿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快放开我。”
霍至不哭了,又开始去吻他的脸,去咬他,低低控诉道:
“嗯,你欺负我,你让我找不到,你不要我。”
宋遇星被他吻得很痒,表情不悦地侧头躲避。
说话就说话,非要和他这个姿势,嘴上手上不停是吧!
他咬了咬后槽牙,趁他不备,反击似的狠狠咬了他一口,而后飞速逃离了他的怀抱。
他站到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满脸愤怒地瞪着他。
“你要发晴别找我,这样是骚扰你知不知道,会给我造成困扰。”
都分手了,他这样算什么?!
霍至眼尾红红的,唇角也有点血迹。
听见他疏远的话语,伸出去想要把人重新拉回来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良久才收回来。
他垂着脑袋,“我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在宋遇星面前,他的理智都会被击败。
他身上还有着别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一点也闻不得。
一想到他和别人亲密就嫉妒得要发疯,只想狠狠占有他,让他身上重新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宋遇星很不爽。
本来想心平气和问问他好久不见来南宜干嘛。
结果因为愤怒生气和被迫做第三者的耻辱,出口的语气就带了刺。
“你和那个Omega来南宜干嘛?”
被关心了,霍至心里开心,“他工作要在这边出外景,我陪他过来。”
宋遇星表情僵了一下,冷冷淡淡哦了一声。
“那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多体贴啊,从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京北陪着过来工作。
他也是,非要问一嘴自取其辱,搞得自己心里又酸又疼,难受得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