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三人回来了。”
吴晴看着三人手上满满当当的东西,不由得想笑。
沐易一脸不悦:“哪有主子等下人的!”
李似夕想到他们从茶楼路过时,脸上的笑容就跟着笑了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反正我们也没事,等等也无妨。”
慕容弋双手环胸宠溺的看着李似夕:“就是就是,坐在这只看夕儿的小脸蛋,我就挺开心。”
由泊摇了摇头,沐易立刻接话:“宠妹狂魔!毫无底线!”
“切,小爷愿意!”慕容弋露出傻笑继续旁若无人的看着他的妹妹。
由泊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一副痴样:“你家中可还有两个妹妹,怎么不见你如此?”
慕容弋:“你们两个府上弟弟妹妹一大堆,哪个有我妹妹好看?”
另外两人将府里的那些庶妹都想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他们承认,确实没有一个像李似夕这样聪慧好看的。
慕容弋更加的得意:“你俩若是不喜欢我家夕儿,干嘛每日都往慕容府跑?”
几个人说说笑笑中,吴晴将缰绳用力的一拉,马车内的四个人全部摔倒在了马车里。
“你到底会不会驾马车!”沐易起身掀开帘子吼道。
“进去!”吴晴将沐易往马车里使劲一推。
李似夕察觉到了不对劲,将窗帘布掀开,此刻吴晴与外面的几个黑衣人撕打在一起,吴幸吴鸣也立刻将马车停稳,加入到其中。
由泊也凑到了李似夕身边,低声的问:“怎么回事?”
慕容弋将李似夕紧紧的护在身边:“夕儿别怕,有二哥在。”
打斗声渐渐消失后,李似夕走出马车,朝着地上跳了下去,三人便走了过来:“小姐,全死了。”
李似夕点了点头,上前走到黑衣人身边,将他们脸上的蒙布扯了下来,这群人到底是冲着他们谁来的?李似夕看着朝着她走来的慕容弋三人,难道是想绑架沐易?或是由泊?又或是……我?
李似夕眸子冷了下来:“在他们身上找找,看可有什么线索。”
吴晴三人在他们身上挨个查看。
“小姐,什么都没发现,功夫不错,却算不上高手。”吴幸过来解释到。
“回!”李似夕说完,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马车上四人面色凝重,由泊想了想开口:“不是山匪,不为钱财,那就是为了取人性命,那么,又是为了杀我们四人中的谁呢?”
沐易拍腿:“会不会是我府里的姨娘们!”
李似夕猛地抬头,难道是:慕容梅?
“夕儿可是想到了什么?”由泊见李似夕突然变化的神情问。
“嗯。”李似夕看向慕容弋:“二哥,姨母为何一直住在慕容府?”
“打我出生她就一直在慕容府,听府里的婆子们说,姨母嫁给了当初的一个书生,还是个秀才,大家都叫他王秀才,姨母生下婷婷后,王秀才去科考路上被山匪杀了,后来爹知道后就把姨母接到了府上。”
李似夕听着,却越发的疑惑:“她在慕容府这么多年可有做些什么?”
慕容弋用手敲着膝盖,良久后开口:“好像没发生什么大事,慕容府现在名义上是母亲管家,实际上却是姨母在管,对了!还有一事!姨母有一年离开了两年,她说去京都城看你母亲,也就是我的大姨母。”
李似夕那时并未出生,所以也无法求证。
由泊:“你是怀疑你姨母?”
李似夕点了点头:“可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
慕容弋听到李似夕这么说,不相信的拉着李似夕的手:“那是我们的亲姨母,怎么会害你呢。”
沐易深知宅院里的妇人心肠歹毒,这些年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要不是命硬,可能早就死了。
“二哥放心,现在只是猜测而已,等我查清真相才知道。”
驾驶马车的吴晴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指甲划过,几道深深的血痕逐渐显现出来。
“夕儿,你可算回来了。”王婷婷立刻上前仔细打量了李似夕,眼神关切。
李似夕有些意外王婷婷这么突然的的关心:“婷姐姐这是怎么了?”
王婷婷看了一眼慕容弋与由泊,由泊识趣的说:“人送到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王婷婷拉着李似夕便朝着府里走,慕容弋不以为然,只以为是姐妹两人想要说点悄悄话,然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婷姐姐想说什么?”
王婷婷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了慕容梅的声音:“婷婷不在梅院温课,怎么跑这来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夕儿,这就回去。”王婷婷咬了咬下嘴唇,放开了拉着李似夕的手,然后往梅院走。
慕容梅满脸堆笑:“夕儿这是去哪儿玩了?”
李似夕回以一笑:“姨母应该知道才是。”
慕容梅面不改色:“你这孩子,姨母怎么知道,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歇着。”
慕容梅说完便领着身边的丫鬟而去。
回到杏院的李似夕,看了一眼吴幸:“你可有办法在暗处不让人察觉?”
“小姐吩咐即可。”
“去盯紧慕容梅,有任何异常,立即来报与我。”
“是!”
吴幸双手抱拳后转身便离开。
李似夕感觉慕容梅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才是她一直对付自己的理由。
“夕儿眉头再拧下去就成麻绳了!”
李似夕抬头看向药老:“师傅!”
“几岁的娃娃,整日忧心忡忡,一辈子那么长,你准备一辈子都这么过吗?”
“事找人,无法得闲。”
“如果在这里如此艰难,为何不出去自立门户?若或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师傅,若你大仇未报,又无根基,师傅又会如何?”
药老闭眼深叹一口气:他选择了放弃这条路,也许他没有李似夕有魄力。
“某日大仇得报了,你该如何?”药老看向李似夕。
李似夕喃喃自语:“我……我会隐姓埋名过完一生吗?”摇了摇头,继续说:“若大仇报后,我就去做喜欢做的事!”
“那夕儿,你喜欢的事是什么呢?”药老好奇的问。
“我……”李似夕这才发现,她仿佛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琴棋书画还是行医救人?
“唉,不妨想一想,你的内心深处到底对什么最渴望。”
李似夕看着这个时刻关注自己的老人,他已经白发苍苍,他将一生的心血注成了书,这就是他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