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光吃肉,多吃点青菜。”
李似夕看着药老一直吃着红烧肉,大鸡腿,青菜一筷子都没动,立即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
药老脸瞬间黑了下来,将筷子放了下来:“老夫还能吃几年肉?夕儿你不准老夫饮酒就算了,现在肉也不让老夫吃了!哼!”
“师傅荤素搭配对身体好,您自己就是医者,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啦,吃菜。”
站在一旁的小只捂嘴轻笑:“小姐以前可也是不爱吃青菜呢。”
“多嘴。”李似夕脸立刻红了起来,然后低头不语,吃着碗里的青菜。
“小司今天的红烧肉做的不错,嘿嘿。”
药老开心的继续吃着红烧肉,碗里的青菜则直接被他挑出来放在一旁。
李似夕看着药老,然后将药老不吃的菜夹到了自己碗里,一口吃掉。
节约粮食,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并不像其他官家小姐,宰相府一直以来都不铺张浪费,所以李似夕从小便耳濡目染形成了这样的好习惯。
“小姐,由公子的马车在府门口等着了,说就不进来了。”吴鸣进来通传到。
“好,今日杏院都出去逛逛,想买什么便买什么!今天我请客!”李似夕落筷,擦了擦嘴,喝了杯茶后开口。
屋里的一众人开心的相互小声交耳。
“师傅,可想去花县逛逛?”李似夕见还在低头吃肉的药老问到。
“老夫不去,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小只见药老不愿去,自家小姐肯定不放心,所以开口:“小姐,奴婢也不去了。”
“可有想买的?让小司替你带回来。”
“奴婢已经跟小司说过了。”
李似夕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们五个坐一辆马车,跟紧由泊的马车。”
“小姐,让他们四个在一起,奴婢在您身边保护。”吴晴见李似夕将人都安排好了,却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她实在不放心。
李似夕看着小石的气色,还未大好,便对着一旁的小司吩咐到:“也好,小石的伤还没大好,小司在一旁多照顾些。”
“吴晴,走吧。”
由泊站在门口走来走去,看见李似夕出来的身影,立刻上前扶着李似夕上了马车。
李似夕看着马车里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就连马车边上连个马夫都没有,有些疑惑:“由泊,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有二哥跟沐易呢?”
由泊挠了挠头:“我想着既然是我们一起出游,带着那些下人太显眼,所以我亲自驾着马车来的,弋二哥应该马上快出来了,一会我们再去接沐易。”
李似夕这才明白,然后身后传来一辆马车靠近的声音,李似夕掀开窗帘布往后看去,是吴鸣驾着马车跟在了后面。
“夕儿,由泊,等很久了吧?”慕容弋抱着一个食盒便跳上了马车,看也没看马车边上的由泊。
由泊正要亲自驾驶马车,吴晴上前接过缰绳:“我来。”
由泊也不推辞,直接就进了马车内。
两辆马车就这样行驶在路中。
慕容弋将食盒打开,然后宠溺的放在李似夕身边:“夕儿路上饿了就吃这个,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这里离花县很远吗?”李似夕看着精致的食盒问。
由泊单手撑着膝盖,歪着脸看向李似夕:“一个时辰的路程。”
李似夕感受到了马车停住,然后掀开马车门帘,靠在吴晴的背上,看向已经在等待他们的沐易。
“你还在等什么不上来?”李似夕见沐易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大哥说,也想跟去转转。”沐易无奈的摊了摊手。
李似夕坐回马车里疑惑的看向他们二人:“沐易还有个大哥?怎么一直没听他说过?”
“沐易是家中次子,长子常年打理生意,别说你了,我们可是也一会没见过。”
李似夕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摸了摸下巴,难道他大哥也看中了花县这块肥肉?一直没问小石为何这么快就赚了这么多银子,也从未问过他为何选在花县,想来今天一去,就会有了答案。
“走吧。”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李似夕好奇的正要掀开帘子去看看,就被正好上马车的沐易撞到,两个人捂着脑袋就开始哀嚎:“哎呦。”
慕容弋立刻上前将李似夕拉到面前,替她揉着脑袋:“沐易你瞎吗!看把我妹妹疼得!”
沐易委屈的揉着脑袋,小声嘀咕:“就你妹妹金贵,我就不是人吗?也不关心关心我。”
由泊摇着头看着沐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嘛肯定就是夕儿了,那小人……啧啧啧。”
慕容弋不爱读书,可是这句骂他的话,他可是听懂了:“你是不是欠揍!”
由泊立刻捂着眼睛:“大哥,是小的错了,错了。”
李似夕噗嗤的笑出了声:“你们三人一个有钱,一个有武,一个有文,倒是什么也不差了,将来你们三人在新乡定能一手遮天。”
三人听到李似夕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相互看了看。
沐易:“沐家是我大哥掌家,我不过就是个败家子。”
李似夕、由泊、慕容弋同时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异口同声:“很有自知之明。”
慕容弋:“小妹,我是文还是武?”
沐易:“天天喊打喊杀的会是文人吗?”
慕容弋:“我就是力气大些。”
李似夕眨着眼睛看向慕容弋:“二哥想学武吗?”
慕容弋肯定得点着头:“一直都想,可是爹不让!”
李似夕:“不如你跟吴鸣学?他实力虽然不如吴晴吴幸两姐妹,武功却也算的上中上乘。”
“那爹那里该如何说?”
“你每日抽一个时辰说来陪我,舅舅肯定同意,只是二哥你要学,不能在府里学,得偷偷的学。”
“这是为何?”
“秘密。”李似夕难道要跟他说,是因为不想太过暴露自己身边人的实力吗?
虽然大哥二哥,对杏院的事从不与人提起,若是有心人查了出来,她身边的人个个了得,然后对症下药,那她岂不是笼中鸟,任人宰割了。
由泊:“他俩嘛,倒是像夕儿说的如此,可我并没有文人墨水,夕儿看错了。”
李似夕挑眉看了一眼他,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看出他心思缜密,也懂藏拙,妥妥的一个少年狐狸,只有沐易跟慕容弋还觉得,他们是一路人,是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