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严诚自顾自问,百思不得其解。
见严诚自言自语,陷入沉思,严奇开口打断严诚的思绪道:“诚哥,一鹤师尊曾经说过,慕容影背后可能有个更为强大且恐怕的存在,慕容影能够快速恢复修为,说不准正是他幕后之人所为。当然,我也坚信,仅凭慕容影一人之力,绝不可能破除灵神的禁制。不过,如果是其幕后之人亲自出手的话,我个人认为,应该有此可能。毕竟如慕容影这般修为的修士,他都能够培育得出,区区一个禁制又怎能难得住慕容影背后之人呢?”
严奇话音落下,闻言,严诚眉头紧锁。
思索片刻,严诚仍然有所不解的开口道:“既然慕容影身后之人如此强大,能够掌控灵神之威,我们攻打颠茄教时,他又何需弃城而去?难道他也怕惊动灵神降临不成?这也不太可能。何况,修行至今,我们只闻灵神之名,并未见过灵神现身,而得知灵神降临的一切消息,皆是道听途说,传说所致,无人可以证实他们的存在。至此,我倒有了另外一个猜测,便是邪恶势力如慕容影这般修为之人不止他一个,恐怕更多,若真如此,他们聚集于龙窟秘境之中,龙窟秘境恐怕将要大难临头了。”
闻言,严奇内心微微一震。
严奇一脸忧郁的道:“诚哥,如真如此,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严诚道:“种种可能,目前只是我的猜测,赶至飞将城后,应该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事已至此,我们唯有走一步看一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需要见机行事。”
严诚兄弟二人商议结束,严奇离开厢房,回去自己厢房歇息。
这一夜,严诚彻夜难眠,满脑子皆是龙窟秘境未来的种种可能。严奇则没有那么多心思,回到厢房,便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若不是严诚叫醒严奇,严奇还可睡上三天三夜。
兄弟二人来到客栈大堂,付了宿食费用,告别掌柜,两人走出城池,迅速朝着飞将城方向疾驰奔去。
严诚、严奇二人神行迅捷,经过半个时辰的赶路,两人来到一座杳无人烟的山坡上。
严诚于此停下脚步,严奇取出金乌穿梭,准备借助金乌穿梭的力量继续前进,却被严诚当机阻断。
严诚道:“严奇且慢,既然我们猜测龙窟秘境存有邪恶势力大能修为,也就不能继续依仗金乌穿梭进行赶路。所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金乌穿梭造成空间能量波动较大,如若这些修士潜伏于我们附近,我们的行踪很容易便被他们发现。为避免遭致邪恶势力的伏击,看来这段距离还需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向前推进。”
闻言,严奇不解的问道:“诚哥,如此一来,我们何时才能抵达飞将城立所之地?龙窟秘境地域虽然比不上人类各大位面,但依照地图所示,此去飞将城尚有五十万里,仅凭脚力,我们必会耗费不少时间,如若飞将城有邪恶势力正在作恶,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严奇话音一落,严诚思考片刻开口回道:“严奇说得倒也在理,不过,凭着你我如今的修为,如果龙窟秘境产生较大的能量波动,万里之地,也逃不过你我的感知。五十万里仅凭你我的脚力,的确需要几月时间才能跨越,但为了安全起见,你我也不得不作此选择。何况,这一路上,尚有几座大城,所谓知己知彼,我们也需继续打探,待考证我们的猜想,我们才能思考接下来更加周全的应对计策。再说,四大神兽并非省油的灯,邪恶势力再过猖狂,再过强大,也绝不可能短短时间便将他们一一击破。”
闻言,严奇微微点头道:“还是诚哥心细细腻,接下来如何行动,一切听从诚哥指挥。”
龙窟秘境,两道身形穿行于这片大地之上,他们时而雷厉风行,时而稍许停顿,半年光阴在两人的脚下瞬间划过,而两人的身形也距离飞将城已越来越接近。
一条溪河边上,严诚与严奇于此停下脚步,两人的眼前,清澈的溪水潺潺流下,发出哗哗之声,严奇蹲在溪边,手捧溪水尽情享受,严诚也取出水袋,来到溪边很快盛满水袋。
严诚道:“严奇,一路行来,我们的猜测已然明确,众口一词,应该不会有假。诚哥也万万没有想到,邪恶势力竟会如此强大,原以为慕容影已是邪恶势力的一个奇迹,然而,结果竟是诚哥一厢情愿的想法,完全出乎诚哥的预料。看来,我们此行固然不会平静,说不准一场大战,正在前方等着我兄弟二人。”
严奇扶着溪水,清洗着脸蛋。
严奇开口道:“有诚哥在,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深信,所有一切皆能化险为夷。”
闻言,严诚微微一笑道:“严奇,经历过多的世俗,看来对你也未必是件好事,都学会了奉承他人?呵呵……”
严奇道:“诚哥,我并非是在奉承,而是事实如此。跟随诚哥多年,凡是有诚哥的地方,多大的事件,诚哥总能应对过去。”
闻言,严诚摇了摇头道:“好了,此地距离飞将城尚有万里,我们还是继续赶路。”
严诚话音落下,兄弟二人收拾心情,再接再厉,继续前行。
五日过后,飞将城百里开外一座山峰之上,严诚与严奇屹立于此,两人遥望前方,一座偌大的城池映入两人的眼底,见此情形,严诚灵机一动,伪逆珠灵光一闪,将两人的修为伪造于灵帅之境。
严诚道:“遥望飞将城,似乎并无任何端倪,为安全起见,我们压制灵帅修为,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进入城池之后,严奇,一切还需随机应变。”
严奇嗯的一声,兄弟二人快步朝着飞将城赶去。
来到飞将城中,其内的景象一如往常,此刻,城池之中除多了些许修士之外,并无其他任何变化。
然而,看似如此,实则不然,仔细一观,城池景象与之以往又略有不同。
城内之人,行事匆匆,满面愁容,他们脸上曾经的喜悦,至此已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