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众仙云集,如此壮举,千载难逢,实属罕见。
只可惜客栈的掌柜与小二皆是平庸之辈,无法感知在场严诚等人的修为。如若不然,掌柜与小二定会为之抓狂,惊慌失措,以至于就地膜拜。
此刻,众人自由对饮,可谓热火朝天,严诚将目光投向梁超、姜一举、谢晓菲、姬勇堂四人身上,而后,严诚起身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来到四人身旁恭敬的道:“梁师兄、姜师兄、姬师兄、谢师姐万年未见,别来无恙,四位亲临相助,师弟感激不尽,借此机会,师弟敬师兄、师姐一杯。”
梁超四人立马起身,朝严诚微微躬身以示友好。
梁超道:“师弟与我四人本是同门,无需如此客气。何况此行也是为了匡扶正义,我四人自当义不容辞,鼎力相助。”
梁超话音落下,姜一举面露微微一笑道:“严师弟,时隔万年,为兄可是倍加努力,修为与实力已然远胜当初,何时闲暇,还请严师弟再次赐教。”
严诚朝姜一举微微一笑道:“姜师兄言重,赐教一词,师弟哪里敢当,如有空闲,只要姜师兄有此雅兴,师弟定当与姜师兄研究几招。”
姬勇堂哈哈一笑道:“一举乃爽直之人,一向心直口快,严师弟,你可千万不要见怪才是?哈哈!”
严诚回敬一笑道:“师弟与姜师兄可谓不打不相识,姜师兄乃性情中人,师弟打内心敬佩,又何来见怪一说。反而,师弟感觉姜师兄有话直言的性情,师弟十分欣赏。”
其实严诚与姜一举自从上次一战之后,两人便已冰释前嫌,再说,从刚才姜一举的字里行间亦可看出,姜一举对严诚绝无轻蔑与嘲讽之意。
正如姬勇堂所言,姜一举乃性情直爽之人,心中有话不吐不快,而严诚在姜一举心里,绝对堪称最佳的对手。
正因如此,所以见到严诚,姜一举立马表明心中所想,严诚自然也就不足为怪。
严诚话音落下,梁超开口道:“严师弟所言甚是,即为同门,又何需见怪。何况同门切磋乃平常之事,那也在正常不过?严师弟,你说可是?嘿嘿……此事结束之后,不仅姜师弟要想严师弟讨教,若有空闲,为兄也要向严师弟讨教几招咯。”
闻言,严诚一脸尴尬的道:“梁师兄见笑,师弟何德何能让梁师兄讨教?”
姬勇堂哈哈一笑同样掺和其中道:“如此一来,严师弟可别忘指点为兄几招哦?”
闻言,严诚无言以对。
严诚心念一动,撇开话题开口道:“今日难得相聚,几位师兄就不要取笑师弟了。来,感激之情尽在酒中,师弟先饮为敬。”
说完,严诚一饮而尽,梁超四人举杯也一口干杯,随后,严诚朝四人微微躬身离开,继续朝其他人走去。而梁朝四人落座之后,也继续投入其他人畅饮当中。
子时将至,已经夜深人静,众人在杯觥交错中结束晚宴,回到各自厢房之中歇息。
严诚酒意朦胧,坐于厢房窗边仰望星空,严诚灵气一动,酒意全散,严诚心无旁骛,望着天际,享受着晚风的轻抚,心情显得格外舒畅。
望着漫天的繁星,严诚面容一直带着微笑,直至厢房大门传来敲门之声,严诚脸上的微笑方才戛然而止。
严诚回过心神,打开房门抬眼一看,叶恒楣、韦雕斯、上官多波与韦铜锤立于门外,未等严诚开口许可,叶恒楣大步走进严诚的厢房开口道:“就知懒虫你不会浪费今夜这良辰美景,早早入眠。”
叶恒楣话音落下,其余三人也一拥而入,关上房门,韦雕斯一道灵气布下结界,叶恒楣倒上五杯茶水,四人坐着,一人站着,韦雕斯对着韦铜锤严厉出声道:“铜锤,这位便是老爹我经常向你提及的严诚严三叔,而这位就是你四叔上官多波,还不赶快向两位叔叔请安?”
韦铜锤在黄月黎的教导下,不仅习文习武,知书达理,而且非常知情识趣。
韦铜锤端起桌上茶杯走到严诚与上官多波面前单膝跪地道:“只因刚才众人广坐,人多口杂,小侄未曾向两位叔叔致意,还请两位叔叔原谅。小侄以茶代酒敬两位叔叔。”
韦铜锤话音一落,严诚与上官多波立马起身扶起韦铜锤。
严诚道:“贤侄,你无需多礼,果然虎父无犬子,贤侄有你爹当年的几分风范!”
上官多波道:“你三叔所言甚是,贤侄无需拘谨,请入坐!”
得到两人认可,韦铜锤这才坐到韦雕斯的身旁。
严诚的厢房内,兄弟四人欢聚一堂,调侃之声满堂飞溅,弄得整个厢房瞬间沸沸扬扬,无比热闹。
兄弟四人单独相见,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子时末尾来袭,严诚扭转话题,这才一本正经问道:“二哥,此行祖灵大陆可谓危机四伏,你何故将贤侄带入此次纷争当中?”
闻言,韦雕斯面色微变回道:“此事我也几经思考,只因犬子成长至今从未涉入世俗参与实战,他经验肤浅,堪比为零。此行祖灵大陆与邪教背水一战,实属千载难逢增长见识的最佳机会,在我百般纠结之下,这才作此决定,带着铜锤前来见见世面。”
韦雕斯话音落下,严诚微微点头道:“战场最能体现个人能力,必然也是锻炼自身实战能力的最佳机会。二哥,你良苦用心,作此决定,实属不易!”
韦雕斯道:“犬子已经成年,许多事情也需自己去感悟与体会,不然,空有一身修为,未经风雨,恐怕未来也难成大器。”
闻言,严诚看向韦铜锤道:“贤侄,你父亲所言甚是,战场之上,修士最忌心浮气躁,保持百分之百头脑清醒,方为立处战场上上之选,贤侄,切记!”
闻言,韦铜锤点头道:“三叔教诲,小侄铭记于心,多谢三叔指点与关心。”
韦铜锤话音落下,见天色不早,严诚劝客离开。
严诚道:“天色已晚,明日尚有要事,大战在即,我们必须分清形势。来日方长,为师尊收复宗门之后,我们再痛饮他三天三夜。”
夜访严诚,韦雕斯心愿已了,自然也该各就各位。
韦雕斯挥手之间,撤去房中结界,四人纷纷离开,看着韦雕斯父子二人的背影,严诚触景生情,顿时心生万千思绪。
此刻,严诚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紫嫣的身影,他想到自己身边围着一群小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场面。
思索到此,严诚不由面露微微一笑,随后合上双眼,不知不觉进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