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鼎城繁华的街道上,人们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吴清再漫步于此,他的背影看上去却显得如此的孤独与寂寞。
吴清再拥挤于人群之中,思绪万千,愁眉苦脸。他低着头,仿佛正拖着千斤重的身躯,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也不知过去多久,吴清再终于步入汉鼎城中心这片区域。就在距离严诚所指客栈百米之地,吴清再停住脚步,抬头一看,当他从人群缝隙中见到严诚一行六人正在客栈门前焦急等待的情景,吴清再这才调整心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而后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强颜欢笑朝严诚几人大步走去。
客栈门前,老友相见,相互问候,相互拥抱。
叶恒楣抢先一步开口道:“懒虫,本老大神机妙算,并未猜错。你看,吴老鬼永远保持这副模样,邋邋遢遢,脏脏兮兮,比之一名乞丐,似乎还格格不入。”
叶恒楣话音落下,严诚看了面容憔悴的吴清再一眼,眼珠一转开口道:“吴大哥一路走来,很是辛苦,赶紧进入客栈,洗洗身上的风尘,我们晚宴再议。”
闻言,吴清再面露牵强一笑道:“一路赶来,风餐露宿,确实没有好好打理自己,呵呵,还请各位老弟不要嫌弃?”
叶恒楣大大咧咧开口道:“吴老鬼,本老大可没闲功夫嫌弃于你,你万里而来,确该好好清洗休息一下,我们五千年未见,晚宴必须促膝长谈,来个不醉不归。”
吴清再道:“叶老大,五千年未见,看来你一点也未曾改变,还是如此豪迈,甚好,甚好。”
严奇嘿嘿一笑道:“吴大哥,他这可并非什么豪迈,而是放荡。”
闻言,叶恒楣怒斥严奇道:“小屁孩,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诋毁本老大,小心本老大抽你。”
叶恒楣话音一落,众人相视一眼,而后哄然大笑。
一行七人进入客栈。严诚将吴清再送至早已安排好的厢房门口,严诚开口道:“吴大哥,稍作歇息,我们晚宴再叙。”
闻言,吴清再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深深咽下,吴清再朝严诚点了点头,推开房门,随后进入房中。
夕阳西下,黄昏将尽,吴清再清洗过后,换上一身新装,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吴清再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只不过吴清再仍然保持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样。
吴清再坐于床榻之上,思绪万千,不多一时,房门传来咚咚前门声响,吴清再立马收回心神,迎接而上。打开房门,上官多波立于房门之外。
见到吴清再,上官多波开口道:“吴大哥,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就在三哥房中,请你赴宴。”
吴清再嗯的一声,走出厢房,关上房门,跟随上官多波一同朝严诚的厢房走去。
两人来到严诚的房中,一桌子美酒佳肴香气扑鼻,七人聚齐,坐稳身形,晚宴正式开始。
严诚举杯开口道:“吴大哥,上次一别,已有五千年未见,这五千年间,大哥的修为突飞猛进,稳固于灵仙高阶之境,实为难能可贵。来,今日难得一聚,我们一起敬吴大哥一杯。”
众人举杯,吴清再举杯应邀,一饮而尽。
三杯酒入腹,话题摊开,鲁斌铿看了严诚一眼,严诚心领神会。
严诚微微一笑道:“吴大哥,这位是我宗门的师弟,姓鲁名斌铿,经常听闻我们提起大哥,他对大哥你可谓无比的敬佩。今日特来求见仰慕已久的大哥,还请大哥你不要介意。”
闻言,吴清再眉头一皱不解的开口道:“仰慕本人?似乎严诚你的修为与实力还远在大哥之上。严诚,你故弄玄虚所为何事,有话不妨直说。”
严诚看向鲁斌铿,鲁斌铿忽如其来一个举动,却让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鲁斌铿端起酒杯,来到吴清再身旁,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下,双手将杯举过头顶。
鲁斌铿道:“晚辈仰慕前辈已久,还请前辈收晚辈为徒,晚辈从今往后愿追随前辈左右,服侍前辈终老。”
忽如其来的一幕,吴清再顿时不知所措,严诚兄弟四人也是一阵慌乱。
严诚心想:“这鲁斌铿究竟演的哪一出,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真要这么直接吗?”
见此一幕,叶恒楣开口道:“吴老鬼,我们这师弟虽然呆头呆脑,但绝非普通之人。从他的体型便能看出,他能吃能睡,打起呼噜也保证比你更大。恭喜老鬼你今日收了一个好徒弟哟。”
闻言,鲁斌铿顿时火冒三丈,对此,却又无言以对。
严诚开口道:“吴大哥,别听叶老大胡言,鲁师弟一身修为以防御为主,而吴大哥你也擅长此类功法,正因如此,所以今日我才刻意为其引荐。”
闻言,吴清再恍然大悟,看了看庞大的鲁斌铿一眼,微微点头对着鲁斌铿道:“今日相见,我们总算有缘,我算结下你这个朋友,至于师徒相称,暂且不必。”
吴清再话音一落,鲁斌铿立马看向严诚。
严诚道:“吴大哥,既然鲁师弟如此诚心,不如……”
未等严诚说完,跪在地上的鲁斌铿开口道:“前辈若不答应晚辈要求,晚辈就此长跪不起。”
闻言,严诚兄弟四人顿时一脸无奈。
不过,严诚四人还是开口百般劝解,众口难辨,吴清再百般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
得到吴清再的认同,鲁斌铿反应极快,喷喷喷对着吴清再磕了三个响头。
鲁斌铿道:“师尊在上,这一杯弟子敬你!”
吴清再接过鲁斌铿头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为此,两人师徒之情也就此结下。
晚宴过后,吴清再回到自己的厢房,一个人心绪不宁,心情久久未能平复。吴清再鼓起勇气来到严诚房门之外,敲响严诚的房门,房门打开,吴清再进入其内。
看出吴清再脸上的端倪,严诚开口问道:“吴大哥,见你心思重重,必定心中有事。现在无人,究竟何事,大哥不妨直言。”
吴清再噗通一声跪倒在严诚的面前,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悲痛,两行眼泪随眶而下。见此一幕,严诚顿时心神恍惚,一种不祥之感一涌而现。
严诚立马扶起吴清再问道:“吴大哥,究竟发生何事?你赶紧道来。”
吴清再泣不成声,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严诚,师尊……师尊他……老人家……已经……已经……驾鹤西去。”
噩耗一经出口,闻言,严诚顿时如遭雷击,思绪分崩离析,仿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位于空中翻涌跌宕。
严诚瞠目结舌,傻不拉几,失魂落魄,愣在原地,心情久久未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