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一道流光划过长空,一道人影一闪而现。
他面容冷峻,脸上却掺杂一丝慵懒,他微眯着双眼,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从天而降,屹立于两界秘境大地之上。
此人还能有谁,他不正是涅槃重生归来的严诚么?
立于两界秘境这片天地之间,天色总是阴阴沉沉,空气令人压抑。
严诚深吸几口凉气之后,手指划过储物袋,一堆东西现于手上,严诚位于自己脸上涂抹片刻,严诚冷峻面容立马显现老态,化为一名老者。
严诚咳咳几声,声音变得苍老,而后大步跨出,朝着来时的传送快步走去。
凉风袭来,轻抚在严诚身上,修为步入灵仙高阶之境的严诚,此刻身心无比轻松与愉悦。
他很想留在秘境继续寻找紫嫣,可是几经思索,却立马打消心中这一念想。
因为严诚身怀重任,且得知紫嫣尚在人间,安然无事,有朝一日两人必定还会重聚。
所以严诚这才打消此念,以要事为先,直奔两界秘境传送阵疾驰而去。
时间一晃,一月光阴擦肩而过,严诚来到传送阵上。立于此地,严诚遥望两界秘境苍茫大地,心有所思。
片刻之后,严诚灵气涌动,灵气注入传送阵符文之中,传送阵开始运转。
随着传送阵缓缓启动,一束天光笼罩而下,严诚立于光幕之中,天光渐渐升腾消失,严诚的身影也消失于两界秘境这片大地之上。
丹灵大陆南部区域,一座传送阵迎来严诚的身形,他刚刚站稳身形,便手扶须髯,走出传送阵,朝着附近城池大步走去。
两界秘境之行,对于严诚来说,生死一线,却因祸得福。不仅引动体内朱雀之力使得严诚涅槃重生,而且获得一鹤与李思瑶大量的本源灵气,修为一泻千里,不知不觉便已突破一个大境,修为直接抵达灵仙高阶巅峰之上。
修为到达这一境界之后,严诚根本无需继续依靠伪逆珠伪造修为,只需压制气息,他人自会感知严诚的虚假状态。
进入城池,步行于街道之上,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城池街道,景象热闹,人来人往,擦肩而过,严诚自言自语道:“还是这种让人感最为舒坦。”
步行一个时辰,来到城池中心,严诚进入一间客栈,在小二的领路下,严诚进入厢房,关上房门,挥手之间,弹出一道灵气,布下结界,严诚化作流光进入宝塔之内。
不出多久,严诚身形再现厢房之时,奇奇已然来到严诚的身边。
严诚兄弟二人走出厢房,下至客栈大堂,走出客栈,与小二擦肩而过。见此一幕,小二一脸诧异。
严诚来时仅此一人,出客栈时,却已成两人,小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我刚刚不会见鬼了吧?”
小二修为低微,见识浅薄,哪里明白严诚所为何意。
严诚与奇奇来到大街之上,此城地域面积不大,却繁花似锦,车马骈阗。不然,此城也不可能设有传送阵之类如此重要的通行阵地。
此刻,严诚与奇奇闲逛于大街小巷之上,奇奇满心欢喜,笑容满面,你还别说,成年后的奇奇,小生模样真够俊俏。
俊美程度虽然比不上被擒的灵鸾宗副宗主赫连萧阳,但朝气蓬勃的奇奇,脸上却自带一种属于自己特有的气息与景象。
而奇奇经过之处,凡是有女子的地方,时不时引来她们窃窃私语赞美之声。特别是路经那些烟花之地,站在香楼外面的妖媚女子更是主动倒贴奇奇身上,致使奇奇小脸通红,一脸尴尬,好生不适。
见此一幕,严诚也是自叹不如,自惭形秽。
闲逛半晌,回到客栈,兄弟二人少不了美餐一顿。
晚宴过后,奇奇既已成年,自然不能再与严诚大被同眠,于是,严诚为奇奇定了一间厢房之后,两人各自回房安歇,次日清晨,兄弟二人便马不停蹄踏上丘丹宗求丹之路。
丘丹宗城墙之外,时隔多年,终于迎来严诚、奇奇两人的身影。
两人来到丘丹宗城门之外,道明来意,经过通传,丘丹宗老祖张皓亲临迎接,当张皓、严诚、奇奇三人相见之际,张皓一眼便知严诚身上的气息变化,顿时眉头一皱。
张皓立马灵气感知严诚的修为,仅仅片刻,张皓再次一愣,神情变得极其怪异。
张皓百思不得其解,一头撞在宗门城墙之上。
见此一幕,严诚大获不解,对着张皓开口道:“前辈,您这是……何故?”
此时,张皓想死的心冉冉升起,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严诚老态龙钟的面庞只想骂娘。
片刻,张皓稳住心神开口问道:“仅仅五百年,甚至还不足五百年,严诚,你只是走了一趟两界秘境,修为竟然突飞猛进,身上的气息甚至已经不亚于我,你……你……你究竟经历什么,到底获得什么奇遇?”
闻言,严诚环顾四周,见状,张皓猛拍自己大腿道:“唉……本仙糊涂,快快请进,我们一边饮茶,一边听你叙说这五百年来你究竟经历什么?”
闻言,严诚一脸无耐心想:“难道这些老古董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么?可能是他们寿元太长,修炼太久,脑子热水太多,已经烧傻了吧,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严诚身在其中,对此,不以为意,但对于苦心修炼七八十万年的张皓来说,严诚此等成长的速度,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众所周知,一名能够拥有灵仙高阶巅峰修为之人,哪一个不是经历过几十万年岁月的洗礼与磨练,方才能够有此成就。
而面前的严诚,仅仅离开力灵大陆五百年,走了一趟两界秘境,修为便突飞猛进,石破天惊,攀越接近两个大境,这样的成长,已然超出人们的人知范围,超脱法则的束缚,谁人不惊,又谁人不诧?
见此一幕,张皓满腹狐疑,却百般无奈,甚至妒忌想死,以头撞墙,张皓有此举动,也未尝毫无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