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宴席之人皆为聚灵宗的中流砥柱,也乃聚灵宗最为忠心的门下弟子。
正因如此,所以,赵瑟方才直言不讳,言无不尽,将自己的遭遇与严诚三人相识的经历详细描述了一遍。
不仅如此,而且赵瑟也向欧阳白详细描述邪恶之力腐蚀能量一事。
赵瑟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惊骇不已,欧阳白同样也眉头紧皱。
不过,欧阳白也为赵瑟的遭遇捏了一把冷汗。
当然,赵瑟能够虎口脱险,欧阳白也打内心为赵瑟感到庆幸。
此刻,众人一脸惊讶,欢闹的大殿瞬间沉静下来。
欧阳白回过神来,略为疑惑,随后对着严诚开口问道:“严兄弟!真有其事?难道玄灵大陆也曾出现过掌控此种能量之人?”
此刻,欧阳白心存质疑,严诚自然一目了然。
严诚一脸诚恳的道:“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欧阳宗主从未亲眼见过,对赵兄所言心有余虑,不足为奇。不过,欧阳宗主,此事千真万确,在下绝无虚言。我与赵兄恕不相识,非亲非故,如果赵兄只为争抢修炼地盘与人厮杀,在下也绝对不会多管闲事,而自寻麻烦。正因发现围攻赵兄之人掌控腐蚀能量,所以,在下三人方才出手相助。掌控此等能量之人,他们无恶不作,多行不义,不仅破坏各大位面的安宁与规则,且还视人命如草芥,随意践踏。我玄灵大陆早已不乏他们的存在。”
严诚振振有词,字字珠玑,铿锵有力,闻言,欧阳白眉头皱起。
赵瑟道:“欧阳宗主,为兄担任聚魂客卿宗一职,已有三十万年,绝不敢位于宗主面前信口雌黄,造谣生事。此事乃为兄亲身经历,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对此,为兄坚信严贤弟的此番见地。宗主,这群贼人势力本宗不得不防啊!”
闻言,欧阳白微微点头道:“看来我于宗门坐井观天太久,对于外界之事,已然孤陋寡闻。严兄弟,你可知此这群人目的何在?”
严诚回道:“由于这股势力行踪极其隐蔽,行事干净利落,从未沾泥带水,也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为此,他们真正目的究竟为何,在下暂且不敢肯定。不过,这股势力的迅速崛起,很有可能正在密谋一件关乎我修灵世界平衡发展之事。”
闻言,欧阳白老脸顿时微微动容。
经过欧阳白一番思索之后,仅凭严诚一面之词,欧阳白依旧难以全信,其中真伪位于欧阳白心里,自然也就有待考证。
不过,严诚救了赵瑟不容置疑,千真万确。
作为聚灵宗副宗主,欧阳白自然也要表示一番感谢。
不然,失礼人前,有损聚魂宗一派大宗的形象。
于是,欧阳白放下心中猜疑,暂且不搁置此事。
话锋一转,继续与严诚三人套进。
欧阳白道:“此事本宗已然知晓在心,日后宗门行事定会多加留意。严兄弟!听赵兄所言,三位远离故土,来到我体灵大陆,为的可是寻求铸魂仙尊的帮助?”
闻言,严诚尴尬一笑道:“在下与赵兄一见如故,赵兄时常位于在下面前提及欧阳宗主的威名。而得知欧阳宗主与铸魂仙尊交情甚好之后,为早日达成在下的心愿,尽早赶回玄灵大陆,这便是在下不请自来的原因所在。”
闻言,欧阳白微微点头。
严诚乃赵瑟的救命恩人一点不假,赵瑟又是聚灵宗的客卿。
虽说赵瑟极少参与宗门事务,但有关宗门兴衰,赵瑟从来不离不弃。
仅凭赵瑟的这份忠诚与情操,欧阳白自然不能不给赵瑟这份薄面。
再加上灵仙修士对于一个宗门而言,意义非凡,就更不用说赵瑟还是一名灵仙高阶修为的修士了。
如赵瑟此般修为之人,无论放在哪个位面,哪一门中,皆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鉴于以上种种情况,出于为宗门考虑也好,为自己着想也罢,欧阳白皆会选择竭尽所能为赵瑟还了严诚这个人情。
思索到此,欧阳白开口道:“严兄弟所寻之人,的确与我有些交情。不过,我与铸魂仙尊最后一次见面也是百年之前,仙尊目前身处何地,我也的确不知。其中,主要还是因为铸魂仙尊脾气怪异所致。我们见面,皆是她占主动。而我主动寻她,不瞒严兄弟你说,此事实难办到。当然,严兄弟也无须担忧,既然你有恩于本宗,我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敷衍了事。定会竭尽所能为严兄弟你寻得铸魂仙尊的下落。”
闻言,严诚立马思索欧阳白的言外之意。
严诚心想:“欧阳白既为铸魂仙尊的朋友,找寻铸魂仙尊对他而言,也应该并非一件很难之事。为何欧阳白却将此事说得如此困难且模糊不清呢?欧阳白此言究竟所谓何意?唉……不管它,欧阳白作为一宗副宗主,说出之话,必定也是一言九鼎,何况此刻他当众承诺,相信他也定会为此出力。”
想不明白,严诚也懒得再想,端起酒杯起身,恭敬朝欧阳白敬上一杯道:“此事便有劳欧阳宗主费心,在下借花献佛,于此先行谢过。”
说完,严诚一饮而尽。
欧阳白也举杯应邀,瞬息之间,杯中之酒已然见底。
大殿内,一团和气,酒足饭饱,晚宴结束。
欧阳白将严诚三人住所安顿妥当之后,赵瑟悄然来到严诚的房中。
赵瑟道:“严兄弟!既然欧阳宗主答应为你找寻铸魂仙尊一事,严兄弟也不必心存顾虑。有欧阳宗主出手,此事十有八九便能成事。严兄弟远到而来,就在此地安心住下,好好修养,也好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带严贤弟四处逛逛,游览一番。聚灵宗附近景色雅致,别具一格,如此一来,严兄弟也不枉此行。”
严诚朝赵瑟拱手一礼道:“赵兄客气!此行幸得与你偶遇,方才得以欧阳宗主鼎力相助。赵兄此恩,严诚铭记于心。”
赵瑟道:“严兄弟,你看你,又来了。说到恩情,什么能够比得上严贤弟对我的救命之恩?好了,多日奔波,想必贤弟也有些疲累,为兄就不再打扰,先行告辞。位于聚灵宗内,贤弟尽可安心修养。”
说完,严诚送别赵瑟,而后倒头躺在床榻之上,一不留心,严诚便陷入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