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诚拎着黑衣大汉来到战船之上,船上所有人瞪大双眼看着严诚,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路凝儿虽然深知严诚实力非凡,具备越级挑战的能力,但路凝儿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两百年间,严诚竟然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为此,路凝儿也是一头雾水,红唇微张,瞪大美眸看着严诚的眼珠一转不转。
黑衣大汉实力不俗,且功法极其诡异与邪恶。
路凝儿与其交锋数十招,全力尽出,也未能伤其分毫。
由此可见,黑衣大汉何其强悍。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位于严诚轻描淡写几拳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严诚全力以赴的话,那么结果又是如何,黑衣大汉又会怎样?
路凝儿思索到此,已然不敢想象,脑子一片彷徨,心乱如麻,对严诚的爱意更胜。
严诚将气息微弱的黑衣大汉扔在商船甲板一侧,而后走到路凝儿身旁开口道:“凝儿,你伤势可有大碍?”
路凝儿心思复杂,愣神片刻这才回道:“严诚,谢谢你的关心,凝儿只是皮外伤而已,经过治疗已无大碍。此刻灵气耗损过度,身体方才略感疲乏,稍作歇息便能痊愈。严诚你修为究竟几何,可否告知?”
闻言,严诚微微一笑开口道:“这个之后再说,凝儿,路伯伯可在船上?”
路凝儿再见严诚,心情复杂,爱意涌现。
一时之间,早已将船舱中的父亲忘之脑后。
路云龙在与贼人交战之时,身负重伤,正在船舱内疗伤恢复。
让路凝儿顶上一阵,也是想要尽快恢复修为,再与贼人一番大战。
然而,路云龙迟迟未出船舱,说明路云龙也是受创不轻。
路凝儿恍然大悟,急促开口道:“家父正在船舱内疗伤,严诚,还请你看看我父亲目前状况如何?”
严诚微微点头道:“凝儿放心,我正有此意。”
说完,严诚走在宽敞的甲板上,看着甲板躺着数十名修士,伤的伤,死的死,严诚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感。
严诚来到叶恒楣与新生身旁道:“叶老大、新生,船上的修士能救尽力救,我去舱内看看!”
严诚话音一落,快步走入船舱。
船舱内并不算大,除了十余间客房外,便只有七八间货仓。
严诚刚入船舱,便闻声传来,严诚立马加快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
严诚推开房门,房间之内坐有三人,其中两人坐在地上打坐调息,一人则躺在长椅上哀嚎。
见状,严诚心想。
“三人伤势不轻,特别是躺在长椅上的那名修士,一只脚已经废弃,而且血腐能量一直不停啃食着此人的大腿,难怪我进到厢房,三人毫不察觉。”
严诚走到躺在长椅上的修士身旁,一道灵气注入其人体内。
灵气进入此人体内之后,直冲此人大腿,化解它大腿上的血腐能量继续作怪。
片刻之后,此人断掉的大腿伤口附着的腐蚀能量渐渐消失,直到腐蚀能量消除殆尽,此人哀嚎之声这才停止。
不过,此人这条腿已经完全废掉,往后余生,只能独腿行走。
处理好长椅上伤势最重的修士后,严诚来到正在打坐调息的两人身旁。
两道灵气注入二人体内,压制二人身体所受重创带来的疼痛,随后,严诚将两粒疗伤丹药喂入两人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发挥功效,一刻钟后,两人身上的伤痕慢慢愈合,两人也从调息中清醒过来。
船舱三人,严诚对他们并不陌生,他们正是路云龙和他的两名忠实心腹,也可以称为是路云龙一同出生入死的两名兄弟。
三人皆为灵帝高阶修为的修士,路云龙修为略在两人之上,其实这样的阵容,位于海域已然可以横行无忌。
然而,他们却依旧逃不过被邪恶势力洗劫的下场。
严诚一声不吭坐在船舱中观察三人的伤势恢复情况,路云龙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平稳,缓缓睁开双眼。
当路云龙见到严诚之后,也是顿时一愣,未知严诚是敌是友情况之下,路云龙除了一脸惊讶,也别无任何举动。
看出路云龙脸上的端倪,严诚主动开口道:“陆伯伯,可还记得晚辈?”
路云龙乃灵帝级别的修士,记忆不同常人,再说自己女儿对面前之人一直念念不忘,路云龙又岂有忘记之理。
听闻严诚说话客气,路云龙潜意识中,感觉刚刚有人出手相助,为自己调息恢复,路云龙恍惚之间,瞬间顿悟。
于是,路云龙这才一脸激动的道:“真的是你?严诚,严小友?”
严诚道:“正是小侄,路伯伯,你们究竟发生何事,遭遇此劫,这群修士究竟乃何方神圣,竟敢破坏海域规矩,于此阻截航海商船?”
路云龙道出原由。
原来早在多年之前,那名带头黑衣大汉便看中路云龙这支商船队伍。
黑衣大汉多次威逼利诱让路云龙一干人马加入其门之下。
路云龙一身正气,纵横海域千余载,早就习惯海域无拘无束的生活,根本不惧他人威胁,不愿接受他人摆布,宁死不从。
因此,黑衣大汉一怒之下,路云龙一干人等方才惨遭今日劫难。
得知大致原由,再经严诚一番询问,得知黑衣大汉出至通玄门后,严诚大惑不解,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思索片刻,严诚问道:“位于小侄印象当中,通玄门此派,小侄从未听闻,路伯伯行走四方,见识广博,对于此派有何了解?”
路云龙一脸尴尬的道:“严小友,说来惭愧,该门派老夫也从未听闻,只是从说客口中方才得知它的存在。它建宗不过两百余年,门下弟子的修为却深不可测,掌控的能力极其诡异,行事手段更是残忍狠辣。不然,我等也不可能伤得如此严重。老夫行走于海域这么多年,虽说算不上海域的标杆,但也称得上海域一面正义旗子,如今遭此大难,死伤众多多年的兄弟,路某真是难辞其咎。”
路云龙话音一落,严诚自我心中剖析。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通玄门应该又是颠茄教的杰作。颠茄教的势力到底多大,真是让人难以估测,上百位面难道都有他们的爪牙不成?”
思索到此,严诚开口安慰道:“路伯伯,你也无需自责,遭遇此劫,并非路伯伯所想,一切皆为通玄门预谋所致。通玄门来者不善,今日他们任务失败,恐怕还会卷土重来。路伯伯,未来一段日子,你们还需暂避为妙,不宜再于海域露面,以免再遭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