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夜部署失败,严诚、叶恒楣与奇奇闭门不出,夜里当起梁上君子,一连几日,也相安无事。
此日正午,三人围坐厅堂,叶恒楣心情浮躁,按耐不住道:“懒鬼,你的计策压根一无是处,一连几日过去,未得任何成效,我们不如去往城中到处逛逛,打探一下两位师兄的消息,总比在此无所事事、守株待兔来得更好。”
严诚沉思片刻开口道:“叶老大莫急,两位师兄失踪一事必定与行恶之人有关,唯有擒住此人,两位师兄的下落自然水落石出,不攻而破。近日,我们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相信已经引起此人的注意。只因此人极其谨慎,一再试探,所以才未落入我们布下的陷井而已。所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事情变得棘手,再正常不过。而几日以来,城内平静无波,由此可见,此人处世老道,十分慎重。不过,修炼童婴血丹大法,尚未大成,如若停止修炼,便会伤其自身修为不进反退。他唯有不断吸取孩童内丹,方能摆脱大法的反噬,依我所见,此人即便再沉得住气,相信近期也会有所行动。敌人沉得住气,我们更要沉着冷静,惟有如此,对手才有可能一步一步陷入我们的陷阱,我们也才能转被动为主动。”
闻言,叶恒楣不敢苟同的道:“懒鬼,一切皆为你的猜测,贼人是否知晓我们的存在,也是一个未知之数,你又何曾得知贼人会向我们下手?”
严诚微微一笑道:“所以今日我们还需出门再去招摇一番,让恶贼百分之百知晓我们的存在。”
一日闲逛下来,三人大汗淋漓,回到木屋,此刻已是深夜。
该晚,严诚与叶恒楣并未一如往常小心防备,而是回到各自的房间安心入睡。
因为凭借奇奇的修为实力,两人根本无需担忧奇奇的安危。即便奇奇被人掳走,也无关紧要,如此一来,贼人反而中了严诚的圈套。
所以,严诚这才改变初衷,放弃防备,休养生息,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以不变应万变。
如此一般,时间一晃,半月光阴擦肩而过,江凌关依旧安然无恙。
这段时间,严诚不骄不躁,白日时不时扮成贫民带着奇奇去往闹市吆喝。夜里便回到木屋安心休养,看似严诚碌碌无为,实则不然,其实严诚正在与暗中之人斗智斗勇,斗起了耐性。
一连半月江凌关相安无事,正因如此,所以城镇内的防备也开始变得有所松懈。
此夜,严诚卧于床榻之上心平气和,静静感知屋外一切动静。
“除非本人猜测有误,你修炼的功法并非童婴血丹大法,否则,此刻的你必定已是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再次出手。半月时光,相信你已经遭致功法的反噬,若再不出手,你的修为则该不进反退。本人所在乃城镇边缘,防备薄弱,不正是你目标的最佳选择?”
严诚心思缜密,对于自己的判断极其肯定。
当然,这一切也并非只是严诚的凭空想象,而是通过实际探听结合古典记载推衍而来的精准结果,再加上近日江凌关平静的迹象,方才让严诚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
眨眼之间,一周光阴再度悄然而过,从以往小孩失踪间隔对应的时间进行推算,凶手本次迟迟未曾动手,已超过以往间隔时间的三日。
此日深夜,木屋内,叶恒楣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咆哮道:“哎哎哎,懒鬼,会不会我们的身份早已曝露,又或许我们从始至终就估计错误。”
严诚仍然坚持自己的推测道:“不会,我们本次任务乃宗门的绝对机密,除非宗门存有内鬼,不然,我们的行踪绝不可能暴露。再说我们的推测,根据听闻而来的消息及总总迹象分析,应该也不会有误,即便有所偏差,八九也不离其中,贼人必须以孩童觉醒的灵丹进行修炼,在贼人大事未成之前,贼人绝不可能半途而废,再说附近万里并无村庄,只能潜伏该城一边修炼,一边寻找新的修炼资源,叶老大,我们还是耐心再等几日,如果依旧未见凶手动手,我们再行商其它对策。”
严诚话音一落,严诚立马熄灭堂中灯火,将两人气息隐匿起来,暗示奇奇,随后,两人一跃来到屋顶梁上,奇奇则摇身一变躺于房中床榻之中。
夜深人静,屋里屋外一片漆黑,此刻,屋外传进来阵阵难闻的血腥气味,一道人影随着一道血色红芒一闪落在严诚三人木屋之内。
木屋中,屋梁上的严诚无法看清来人的长相,只能从其身形判断,来人为一名男子,男子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激战,手上沾染的血迹仍然不停从指尖滴落。
而男人来到屋内刚刚稳住身形,便直入房间来到奇奇的床边。由此可见,男人对此已非常熟悉。
此刻,男人露出尖尖獠牙诡异一笑道:“小家伙,本人盯了你许久了。”
话音一落,男人一手抓起奇奇,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于木屋之内。
见此一幕,严诚与叶恒楣跳下屋梁。
严诚道:“追!”
话音一落,严诚、叶恒楣两人灵气暴涨,朝着黑影逃离的方向急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