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的话让在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谁都知道在十年前,百川院遭遇变故,将地契抵押给了天机山庄。若是以此来推论的话,这四顾门旧居,莫非也已经有主了?
看在四顾门门主令和少师剑的份上,纪汉佛的态度倒是恭敬了些许,“云姑娘,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等从未听过四顾门的居所有主人。”
“纪院主,这地契,你应该能分清真假才是。”云想容拿出一个信封,上面是李相夷的字迹,“是真是假,就请纪院主代为验证了。”
肖紫衿顿时心生不安,“师兄,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些年我们都未曾找到四顾门的地契,又怎会在她一个外人手中!”
“哦~原来四顾门的地契不在你手上啊,刚才看你的气势,我还以为这是你家后院呢。”方多病找着他话里的疏漏,好一番嘲讽输出,“既然这里不是你的地方,那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这四顾门有主就轮不到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产!”
纪汉佛没说话,他正看着那张地契,还交给了白院主一并验证,两人在彼此的神色中都看到了同样的不可置信。这可是四顾门的地契, 为何会落在千机阁的手中,这其中的缘由……
“老四,这云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些什么?”
石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想容,她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她说出真相。石水定了定心神,开口说道,“十年前,门主曾与一白衣剑客相识,此人在江湖上接连打败多名高手,扬言会是天下第一。但此人行踪诡秘,无人知其来历,更无人知晓,这位白衣剑客其实是个姑娘。”
这话里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纪汉佛看向云想容,求证,“莫非,云姑娘就是当年那位白衣剑客?”
石水点头,继续说道,“师兄可还记得,门主从南海回来,带了极为稀有珍贵的红珊瑚,后请门中能工巧匠将珊瑚雕为镯子,送给了云姑娘。”
那红珊瑚他们知道,但当时李相夷极为珍视,只是带回来的时候给他们看了一眼,后来就再也没见过。本以为是被李相夷珍藏在四顾门宝库,没想到,竟是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所以,这李相夷和云想容之间的关系,已然十分明显。
可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能拿到四顾门的地契啊。
纪汉佛行事谨慎,不得不多问一句,“虽然云姑娘和门主有故交,但我等还是想要问一句,这四顾门的地契如何到姑娘手上的?”
“当年扬州城,江山笑,万人空巷,争先恐后的前去观看李相夷的红绸一剑,你们只知是李相夷输了一场赌局,红绸一剑是愿赌服输,但这并不是全部的赌注。”
说起旧事,云想容不免有些念及过往的伤感之色,“江山为聘,是他李相夷的承诺,但我敬佩四顾门各位英雄大义,这些年来从未提起此事,本是要守着一片净土等相夷回来。不曾想,被某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将此地视为自家后院,我便不会置之不理。”
她看向肖紫衿,面露嘲讽,“你说是吧肖小人,这种厚脸皮的行为是不是挺恶心的,你身为四顾门旧人,一定也很看不惯这种事情吧?”
方多病也义愤填膺的毫不掩饰心中愤怒,“我师父光明磊落,从不在意自身名望,更不会沽名钓誉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肖紫衿你口口声声要振兴四顾门,当年最先提议解散四顾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四顾门是侠义之道了?”
面对着方多病的质问,云想容意有所指的嘲讽,甚至连百川院的三位院主也不肯再看他一眼,分明又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强行镇定下来,看着在场质疑的探究,他试图转移话题的为自己遮掩。
“诸位,四顾门沉寂多年,江湖诸多变迁。如今金鸳盟余孽贼心不死,危害武林。我等既然怀有热血大义,除害平乱自然是义不容辞。”
“当然,我承认这次的婚宴我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但那也是想将诸位聚在一处,共同商议复兴四顾门之事,也好齐心协力,铲除武林邪魔外道,绝非是我个人好大喜功,沽名钓誉。”
他看了眼云想容,而后高声道,“肖某自知才疏学浅,难当重任,待明日婚宴结束后,我等再推选出一个暂代门主之人。”
云想容不屑的冷笑,“我说过,你没资格代表李相夷,更没有资格提振兴四顾门之事。一个四顾门的叛徒,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