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一语道破云彼丘的秘密,他自觉颜面尽失,却又武功不敌,无法夺回她手中的图纸,只能不甘心的听着她对自己言语奚落嘲讽。
可说起来,这些不都是他应得的吗。从他十年前被角丽谯迷惑,做出了背叛四顾门和门主的事情,他就已经是一个无耻小人了,如今被人唾弃,不齿,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云彼丘:“云姑娘,你想做的事情我确实帮不上忙,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这怎么会是强人所难呢?你不是最近才见过角丽谯吗?”云想容拿着的那张图纸,就是最好的证据。
“角丽谯之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要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说明是笛飞声的命令,而笛飞声也才刚出关不久,这还不足以说明你们在最近有私下偷偷会面?”
云彼丘默而不语,不知道是不是默认的意思,云想容也不需要他承认,毕竟事实如此了。
“如果你不照着我说的去做,那我就只有把其他三位院主请来主持公正了。十年前他们体谅你是被角丽谯迷惑,所以给了你一个机会,十年后你又重蹈覆辙,不知道这一次百川院是否还会容你。”
“云想容!你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云彼丘你错了,是你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若不是有你先做这些事情,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拿捏威胁到你。”
“殊不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云想容的字字句句他都无法反驳,是他自己先做下了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才会被掣肘。云彼丘也很清楚,如果连百川院都不留他,这江湖武林,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其实你们百川院如何,江湖如何都与我无关,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就留你一命,也不会把这件事告知百川院。云院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如何选择,想必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
云彼丘紧握的手复而又松开,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我找不到她,都是她来见我的。”
“如果说是过去,凭你确实找不到她,因为你不配。但是现在的你不一样,对于角丽谯来说,你还有利用价值。”
她拿着那张图纸轻轻晃了晃,“传信给角丽谯,就说,舆图到手了,她会来的。”
“可,可这是……”
“怎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忍心欺骗她吧?”
云想容又忍不住的要笑,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云彼丘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云院主,我这么做可是在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他不解, “帮我?”
“你不是也很纠结要不要为了角丽谯再次背叛百川院吗,我这是在帮你脱身啊,你把人找来,她知道自己被骗后自然就不再信你,你也就不用再做这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了,不好吗?”
“如果你还在可惜以后都没法见到她,那我只能说,你这个人,没救了。”
“云姑娘不必再嘲讽了,我知道自己是个恶人,没出息也没道义良心,你的要求,我照做就是了。”
他这个脑子糊涂了十年,终于是也有清醒的时候了,他答应了云想容的要求,给角丽谯传信,让她来取舆图。
在这期间,云想容也没有走,她就待在云彼丘的房间里,让这个人好好的感受一把忐忑不安的纠结折磨。
不过算起来的话,按照送信的速度,和角丽谯赶到这儿来,最快也得到晚上了。
“罢了,我先回去,只是云院主,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你身败名裂,无处容身之时,没有人会可怜你。”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再出尔反尔,虽然我云彼丘的承诺不值一提,但,我没有在跟你撒谎。”
“行,那咱们就晚上见了。”
说完这话,她从窗口离开,身影灵敏的消失在院子里,如同她无声无息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