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在死前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诡异,没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见她是如何跌入莲花池。李莲花觉着奇怪,“这就没有一个人看见新娘都发生了什么吗?“
云想容也接着补了一句,“不是说她回房是去试穿嫁衣的吗,应该会有随嫁的贴身婢女在旁边服侍吧 ,她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婚鞋在新婚前几日便丢了,她的贴身丫鬟回家去取婚鞋了。”郭祸说完自己也觉得婚鞋一事有些不好理解,随即又解释,“我们郭家祖传的嫁衣是配有婚鞋的,可是按照当地习俗,如果新娘嫁娶不穿娘亲亲手做的婚鞋是不吉利的,她又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就没有让别的丫鬟来伺候他,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穿自己的婚鞋会不吉利,这个规矩他们倒是没听说过,可若是新娘的丫鬟不回去取婚鞋 ,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论起来,这到底是吉利还是不吉利,难说。
方多病:“郭少爷,那这个尸体又是如何发现的?”
郭祸:“是在庄子里那座桥下,家丁发现的。父亲续弦的两位夫人,她们的尸首也是在那发现的,兴许是那边的水势较深,岸上草长地滑,所以她们才不小心失足。”
李莲花:“那还真是巧了,那这些尸体呢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找到的,可是卷宗记载的新娘死法和这具棺材里的也是一样。”
“新娘苏苏是威远镖局的千金,可是这威远镖局滨海而设,苏苏是镖局千金,自小在海边长大,怎会不识水性呢。”况且云想容刚才就站在新娘溺水的莲花池旁边 ,那水并不深,也没有湍急的水流,一个会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溺死。
方多病也跟着追问,“既然熟识水性,又怎会溺水而亡。”
“我听丫鬟说,新娘当晚喝了些酒,可能是酒后神志不清,这才跌落池水溺死的。”郭祸的神色并不确定,似乎也只是听说了当日的状况罢了。
“她这酒是在跟你们一起吃饭时喝的,还是回房后喝的,若是席间就觉得酒醉 ,你怎么会放心让醉酒的新娘独自回房。就算是她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跟前服侍,你这个做新婚丈夫的,难道不能送她回房吗?”
李莲花这些问题很显然让郭祸有些惊慌,他确实没有送苏苏回房,苏苏说想一个人走,他连一句都没关心。
只是这些若是说出来……
云想容注意到他神色间确有隐瞒,故意引导性的说道 ,“难怪苏苏向我哭诉委屈的时候说在采莲庄很孤单,并不快乐,原来你这个做新婚丈夫的都对她不甚在意,关心寥寥。苏苏一个人远嫁过来,现在又躺在了这里,着实可怜 。”
“云姑娘误会了,我们采莲庄上下都对她很好的,绝无冷落苛待!”郭祸急切的解释,甚至为了推脱,直接说自己不知情。
“她吃饭的时候没喝酒,而且回到她的房间也并不远,所以苏苏说自己回房时我就没有送她。”郭祸像是很不安,说话时甚至不敢去看云想容的眼睛。
他们家向来信奉风水这些,对于能测算天命的人更是心存敬畏,总觉得她像是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尽在掌握。
可他只顾着撇清自己,却又落入了下一个问题,李莲花趁势追问,“那这成婚前夜,新娘穿着嫁衣喝的大醉,你不觉得奇怪吗?”
郭祸不好回答,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我怎么没想到呢,莫不是意外致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才到采莲庄不久,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谁会害她。”
“对了,我听父亲提起,说你们在找一个六指怪人,说他来过我们采莲庄却又不见踪迹,莫非你们怀疑是他?”
这般急切的搬出了狮魂,云想容和李莲花相视一笑,彼此都觉得很是奇怪。谁都没有提起狮魂,更没有人将狮魂和这起嫁衣杀人案联系在一起,他倒是急切的就转移了视线,想让他们把怀疑的目标定在狮魂身上。
如此用心良苦,怕是有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