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找来三荒子、四荒子,先开个碰头会,商量一下看计划是否看可行。
其他人她就没找,因为现在还信不过。
三个人一商量,都觉得这确实是个翻盘的好机会。
值得一试。
如果有了机会,连试试都不敢,那还不说哈给死伤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还不如直接回温家沟老窝得了。
一番详细的谋划之后,陈秀秀让王老虎带领所有人,暂时撤回温家沟的大本营,就说暂时不想与这伙神秘人硬碰硬。
在这儿耗下去也没有意义,日后等帮手都回来后,再另做打算。
兄弟们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反而容易让大家伙军心不稳。
王老虎一听,当时就举双手赞成,马上就咋咋呼呼的呦呵起来,催促这些人撤退。
他看出来了,陈秀秀好像是要有啥大动作,但是人家让他领人先撤回温家沟,那就证明,这次行动,不需要他参与。
他也不是那没有眼力见的人,权当做不知道,也不跟着瞎掺和。
不打仗才好呢,不打仗,代表着不会受伤死亡,他还巴不得不让他参加呢。
余下那些陈秀秀让撤退的人手,都是些打仗不积极,但一听说撤退,速度一个比一个快的。
这些人你让他上战场,他也是消极怠工,没准还会把其他人给带歪了。
不如让他们先回温家沟,好好再练上一练。
原来陈秀秀觉得自己手里头的兵多,快有三千来号人马了,心里多少有点得意。
可看了这些神秘人的战斗力以后,她彻底悟了。
这兵啊,贵精不贵多。
她三千来号人马,打不过人家六七百人,磕碜不磕碜。
固然是因为神秘人的部下,看起来都是正规军,好像受过专业训练。武器装备还比她们山寨精良。
可人家能以一当十,以少胜多,也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必然训练的时候,也是比自己这边的人马,辛苦十倍百倍。
还记得蔡曼丽曾经告诫过自己,训练的时候多流一些汗水,打仗的时候就能少流一些血泪。
果然如此啊。
看来以后练兵,也得请专门人员来训练,不能再靠着自己这野路子,想一出是一出的瞎练了。
怎样增加队伍的凝聚力,也是个问题。
尤其看着一说撤退就跑得飞快的兄弟们。
陈秀秀不禁有些哑然,还是训练的太少,形成不了强大的战斗力。
一遇到困难就想着打退堂鼓,以后必须严加整顿。
否则,再遇到强大的对手,那会吃更大的亏。
等王老虎带着大部队都撤走了,陈秀秀带着几十个人,开始往天宝镇奔去。
他们这几十个人,那都是过去温家沟忠心耿耿的老人。
身手也都非常好,装备更不用提,都是用的最好的武器。
要说陈秀秀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平时训练时,陈秀秀就要求无常,对这几十个人严一点,甚至开小灶给他们加练。
更是找过仙姑带的黑衣服们,给这几十个人集训过。
美其名曰,先教会一部分人,然后由这部分人再带动其他人。
其他人呢,乐得浑水摸鱼,没事晒个太阳,吹个牛啥的,都没有多想。
这就使得,陈秀秀暗中培养了一批精英人才。
此刻,就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时候。
陈秀秀她们本来就不是啥正规军,衣服也都还是穿的老百姓的衣服,没有同样服装,也就不用重新乔装打扮啥的。
农民出身的他们,自然知道农民是啥样,根本都不用假装,完全是本色出演。
趁着夜色,陈秀秀让大家伙分散开,分批悄悄从秘密通道和其他途径溜进天宝镇。
天宝镇倒是并不很大,但是架不住没有城墙,四处都是田野,那伙人即便守住所有的道路,没路的地方,也一样可以进镇。
更何况,原来陈秀秀她们让老百姓挖的防御工事,现在不为这伙人所用。
简直就是敞开了大门,只要避免正面跟他们负责巡逻的人碰上,只要不是大部队,溜进去镇里还是不成问题。
那些人的主要力量,是在陈秀秀之前住的地方,也就是于大龙过去的府衙跟私宅连成一片的地方,那一圈儿都被这伙人,派重兵把守。
但能这样顺利地进镇,同样也让陈秀秀警醒,以后如果能重新把天宝镇夺回来,那么防守上,自己还有待加强。
防御工事还得重新构建。
不然,万一再来一伙跟这些神秘人一样的部队,岂不是也会进镇如入无人之境。
陈秀秀等人不敢全部骑马进镇,只牵了三匹快马,剩下的马都藏在镇外,有专人看守。
等到了后半夜,大概一两点钟的时间,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刻。
陈秀秀一伙人终于在醉花楼附近集合完毕,陈秀秀低声说:
“老三,你去抓老鸨子问一下里头啥情况。”
四荒子一咧嘴,坏笑着说:“大嫂,不用抓人问了,这里我熟。啊,不是,也不是太熟,只是来过几次。”
说罢,在前头带路。
醉花楼,分上下两层。
下面一层,是喝花酒的地方,平时来了客人,窑姐们在这个地方表演节目,别看是个闭塞的小镇,但是架不住醉花楼的老板还挺有经济头脑。
从外头高价买来好几个别的窑子培养的姑娘,这些姑娘都叫红姐,专门负责在一楼吃拉土车,招揽客人。
当然,如果客人给的起价钱,她们也陪客人过夜。
醉花楼二楼才是陈秀秀她们主要关注的重点,因为一般来说,醉酒的客人都是在二楼过夜。
陈秀秀看着四荒子轻车熟路的样子,根本不是来过一两次的样子。
一会儿说:“小心,这里楼板松了,别掉下去,一会儿说,那边的栏杆扶手坏了。”
……
陈秀秀一脸黑线,心想等回去的,非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不可。
这么大年纪,不说多攒点钱娶媳妇,踏踏实实过日子。
反而把钱都挥霍到窑姐身上,是不是傻!
关键是要只是浪费点钱还则罢了,就怕再染上啥脏病,那可就毁了。
没看钟先生那么厉害的神医,他自己儿子染上花柳病,都没救回来么。
可见这脏病的厉害。
再这么混下去,别说武今夏不可能嫁给他,就是别的好人家姑娘,知道他这熊样,也不会嫁给他呀。
那不得熬成老光棍了。
成了老光棍,将来岂不是就是温和平这侄子的责任,还得负责给他养老送终。
暗暗一咬牙,回去绝对得好好给四荒子上上课,给他紧紧皮子,别一天瞎嘚瑟,真得了脏病那天,后悔药可没地方找去。
陈秀秀看人差不多都齐了,一挥手,几十个人平时配合默契,刷拉就把醉花楼周围给团团包围起来,防止神秘人的首领逃跑。
剩下十多个人,埋伏在一楼隐蔽处,预防有啥突发情况,可以随时支援。
陈秀秀带领剩下的人手,悄悄摸到了二楼。
就见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好几个彪形大汉,身姿笔挺,腰板拔得溜直,手按在腰间的枪上,一瞅就是警卫。
那进这醉花楼的人,有谁是带着警卫的呀,这不是一目了然么。
陈秀秀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停下。
悄悄地伏卧在地上,皱紧眉头,思索怎么才能一招制敌。
绝对不能让这些警卫有开枪的机会,就怕一有枪响,就会把镇上他们的大部队给招来。
到那时候,人家来个瓮中捉鳖,那他们这几十号人,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