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蓝一拿到钥匙跟手枪,顿时从怀疑这陌生女人是精神病,秒变成这女人,竟然是个可以操控鼠鼠偷东西的大佬,那种极度震惊中。
就说谁见过现实中,有这种可以控制鼠鼠偷东西的人呀!而且这女人,竟然还可以模仿鼠鼠们说话,就那种“唧唧唧,吱吱吱吱——”
只能说,怪我见识少啊。刘玉蓝觉得这女人再说出啥惊世骇俗的话,她都表示,自己绝对不再认为人家是神经病了,更不敢怀疑人家是疯子了。
赶紧问那女人:“你咋能指挥得了老鼠啊?还有,你们咋还能交流的?”
女人想了想:“这些鼠鼠不是普通鼠鼠,它们是日本鬼子实验的产物。比普通的老鼠要聪明得多。我也不清楚为啥可以跟它们交流,只是突然就能够跟它们讲话了,还能指挥它们替我办事。”
刘玉蓝好羡慕哇,自己咋就没点亮这个技能啊。
又听那女人说:“钥匙你拿到手里头了,那个墙上隐藏的小门锁头位置,有个特别小的窗口,是为了方便日本鬼子拿手电筒,从窗口往屋子里头晃,看咱们住这屋子里头的情况。
过去是方便日本鬼子,现在可就方便你拿钥匙,从这个小窗口伸手出去开锁头了。”
刘玉蓝就问:“那你都能命令老鼠偷钥匙了,你为啥自己当初不让老鼠给你偷钥匙,开锁逃出去呢?”
刘玉蓝其实还想问问,这跟老鼠交流的本事,能不能传给自己。
虽然老鼠实在让人恶心,但是看到了这女人的一番操作,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好像能够命令老鼠做事,还真的是个挺厉害的技能。就想学!
那女人苦笑一声:“我何尝没想逃出去过呀,可是,每次我们被抓出去让日本鬼子祸害的时候,根本就不在这个屋子里,是要经过院子里头的一个广场,去另一个屋子。
从那个广场,就可以看到日本鬼子的人有多少了。
这整个广场都在日本鬼子的监视之下,他们都有枪。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裹的小脚,即便想跑,又能跑多远?还不是被日本鬼子抓回来,不是被继续祸害,就是被剜心剜肝,最后挂到墙上,做成标本。”
刘玉蓝强忍着哽咽,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心里更是对日本鬼子的罪行,深恶痛绝,立誓要多杀日本鬼子,给这些女人们报仇。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刘玉蓝果断地摸索着墙上的那个门,从小窗口里把手伸出去,摸索着,从一大长串的钥匙里头,挨个实验,试了半天,终于开了锁头。
轻轻打开门的一瞬间,外头的光线射进来,晃得人眼睛刺痛。
刘玉蓝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
已经辨别不出来人样了。明明她知道,金老汉的大闺女,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可这个样子,说是五六十岁,都有人相信。
刘玉蓝强忍住眼泪,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日本鬼子都不放过,这是何等的牲口,何等的残忍,日本鬼子根本就他妈的不是人!
心中汹涌着杀机,抿着嘴,刘玉蓝谨慎地探出头,去观望外头的情况。
这小黑屋外头是一条长长地走廊,走廊两端,好多这样锁着门的小屋。
可见,类似这女人一样的,被日本鬼子抓来的人,还会有很多。这女人绝不是个例。
刘玉蓝手里的钥匙,是一大长串,这些老鼠也是真能耐,竟然能够偷来这么一大长串的钥匙,而且还能从小黑屋底下,它们盗出来的老鼠洞里偷运过来,也是不容易。
想到此处,刘玉蓝更坚定了,一定要把女人从这里救出去,就说这御鼠的能力,可太强大了,必须得运用起来。
将来救人,偷东西,或者整好了,弄个情报啥的,都是把好手。
毕竟谁会戒备提防几只老鼠呢。
刘玉蓝就觉得,这老鼠真是居家旅行、打杀日本鬼子必备的生物武器。
至于为啥老鼠会听懂人话,刘玉蓝觉得,这可能跟日本鬼子拿老鼠做实验,总是给老鼠注射这个,注射那个有关,所以可能异变了。
而且,那女人明显得,也不是所有的老鼠都可以听她指挥,好像她只能跟一只,或者几只老鼠沟通,然后老鼠会带领一群老鼠去执行指令。
具体的,刘玉蓝还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不过,刘玉蓝觉得,以后可以多问问这女人,如果可以,让这女人收几个徒弟也可以啊,争取在她们的‘在家里’组织里,也能多几个会御鼠办事的人。
刘玉蓝观察走廊,看看有没有日本鬼子经过,就怕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毕竟听这女人说,外头有一二百日本鬼子呢。
别说现在就是自己一个人,一把手枪了。
就算是来个几十人,都打不过日本鬼子。
因为她们的这些武器,都是缴获的,或者自制的,跟日本鬼子的武器根本没法比。
真要是打起来,就自己这一把小手枪,绝对抵挡不了。
屋里那女人问:“外头咋样?有没有日本鬼子看守?”
刘玉蓝小声回答:“我没看见走廊里头有日本鬼子。哎,对了,我问你,走廊里头还有好些个,跟咱们这屋一样上着锁头的小屋,是不是那里头,都关押着跟你一样的人?”
那女人听了,木然点头:“对的,里头都是跟我一样,被日本鬼子抓来的苦命人。
能救就救一下,实在不能,也别勉强了。
里头的好些女人们,跟我差不多,被日本鬼子祸害得生不如死,也都被注射了那种药,就是救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
刘玉蓝差点咬碎了银牙,这日本鬼子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恶行累累啊!
对女人说:“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把她们的门打开,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那你可得多加小心,并不是所有女人现在都是正常人。有的被祸害得疯了,你贸然打开门,兴许嗷嗷叫唤,引来日本鬼子。”女人淡淡地说道。
刘玉蓝也知道,现在要救所有被关押在这里的女人们,是很冒险的事情,可要是自己真的不管她们,就算自己逃出去了,那心里也会一辈子不安稳。
于是对女人说道:“我把锁头打开,有那疯了的,我看情况处理。”
女人点点头,如果刘玉蓝要是不这样,她才会失望呢。
毕竟,单闯可是她老爹金老汉,极力推崇的人啊,虽然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女人,可能被自己老爹尊敬喜欢的人,一定是个特别有善心,特别有能耐的女人。
果然老爹的眼光没有错,这是个真正的好人。
所以她安静地坐在地上,对刘玉蓝郑重说道:“你放心地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顺便我再派鼠鼠们出去探探路,看看外头啥情况。”
刘玉蓝一点头,直接出去了。
就听见坐在地上的这女人,又开始:“吱吱,吱吱吱吱,唧唧,吱吱吱——”
四面八方的老鼠来到了女人的身前,坐在地上,抱着小爪子对女人拱了拱手,吱吱叫着,钻进地底下的老鼠洞里,四散开来,探听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