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啥样，还不是让你们逼的。”
“谁逼你了，都是你生的闺女，何苦偏一个向一个。”
“我愿意，难不成让妞妞过来躺着，让洛洛下去干活？”
“真是不出气的玩意。”
王玉桂隔着倚仗抄起一把铲子，就朝着楚闻柏扔去，女人是没有准头的，所以扔偏了。
“疯了，真是疯了，这是不过了吗？”
“不过就不过，谁怕谁？”
妞妞用擀面杖重重地敲了两下，“别吵了，谁都不用你们干，我自个包行不？”
洛洛哇哇大哭，楚闻柏感觉头都要炸了，不顺心，没有一点顺心的地方。
“我出去走走。”
楚闻柏拿着钥匙，就冲了出去。他无处可去，又不能在大街上站着，只能去爹妈那屋。
王玉桂怒视着楚闻柏离开，又躺了回来。
两个人就像两头斗牛一样，都在等着对方服软，对方不服软就可着劲的闹。
妞妞悄悄地擦了擦眼泪，一个人擀面皮一个人包饺子。
“上外面包去，你妹妹怎么睡觉？”
妞妞把面板都搬了出去，外面没生炉子，冷到彻骨。
小杰凑了过来，说道：“姐姐，外面下雪了。”
“下雪好，他们吵归吵，哪儿也去不了。”
“姐姐，我帮你吧。”
“妈不让你干活，你会干什么？”
儿子不舍得支使，闺女就怕干少了，等嫁人了去人家家里干活，觉得亏了。
“我学着擀面皮。”
妞妞擀了十几个，才把擀面杖递给小杰，“学着我的样做，擀的不好没关系，我再修修。”
“噢。”
小杰问：“姐姐，没有人帮你，你为什么要包饺子啊？”
“不为什么，今天过年，吃饺子的日子。”
“爸爸妈妈不知道过年吗？为什么还要吵架？”
妞妞答不上来。
“小杰，要是爸爸妈妈离婚了，你跟谁？”
“姐姐不要吓唬我，我不想让他们离婚。”
“大人的事，不会听小孩的。”
小杰想了想，“我跟着爸爸吧，他能挣钱，能供我上学，姐姐你呢？”
“我谁也不跟，我跟着爷爷奶奶。”
“那我也跟着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养不起咱们，你忘了爷爷掏老鼠洞了？姐姐，咱去找大爷大娘吧。”
“不行，咱俩又不是大爷大娘生的，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咱们自己要有骨气。可以跟着爷爷奶奶过，爸爸要掏钱养咱们……”
谁也没有想到，两个孩子已经把爸爸妈妈离婚后的生活规划好了。
如果那对叫父母的人得知了这一切，不知做何感想。
……
晚上，一家七口坐在客厅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楚父拿起了人参酒，给自己倒了一半茶杯，还给大儿子倒了一盅。
楚闻松头疼。
“喝吧，爹高兴。”
苏忆安批准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她总不能拂了公公的面子。
楚楚安安以茶代酒，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好好，也希望你俩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好好学习。”
就连苏苏都拿着一个小酒杯和爸爸碰杯，又和爷爷碰杯。
鹦鹉学舌一样，楚楚说一句，他学一句，算是祝福语。
“还是我有福气，儿子干出了一点成绩，儿媳妇孝顺明事理，孙子孙女也这么懂礼貌，尊老。”
往年不在身边，红包是没有的；今年在一起过年，红包马上安排。
一个孩子两块，两斤多的猪肉钱，不少了。
“先说好，攒着买本子买铅笔学写字。”
楚楚安安接新年六岁了，得开始上幼儿园了。
苏苏煞有介事地把钱交给了妈妈，攒着买笔和本子。
楚楚安安的钱现在不经过爸爸妈妈的手了，人家有蓄钱罐。
今晚不会有拜年的，所以也不用守夜，九点钟左右，看了一会电视，就都去睡了。
十二点钟放鞭放，苏忆安和孩子睡的正热乎，都没有起；楚父楚母觉浅，就没有去打搅，楚闻松一个人去外面街上放的鞭炮。
早上七点钟，苏忆安才起床煮的饺子。
楚父楚母都起床了。
“爹，妈，新年好。”
“好，好，你也好。”
“洗洗手，吃饭了。”
“那几个小的呢？”
“我喊了。”
今天要穿新衣服，三个孩子不知道怎么美好了，连苏苏都跑到爷爷奶奶面前显摆。
“好了，好了，先吃饭，再和爸爸去院子里扫雪。”
“妈妈，下雪了吗？”
一个干什么，另两个也跟着，去阳台看雪。
昨晚的一场雪还挺大的，这会还没停，扬扬洒洒的让人词穷。
早饭也很丰盛，除饺子以外，还有挫鸡还有鱼，预示着一年好光景。
然后，三个孩子在院子里打雪仗，那两个势均力敌，谁也没占谁的便宜。但苏苏就惨了，他个小能力小，被哥哥姐姐实力碾压，打哭了……
然后，老母亲上阵，以一敌二，表现神勇，替小儿子报了仇，把大儿子和大闺女打哭了……
正在扫雪的老父亲被搬过来当救兵，但他能帮谁呢？肯定不能和媳妇作对，另外三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最后，是老母亲带着三个孩子，把老父亲干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