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变秃了也会变强吗?”
小姑娘盯着何瑾年的头发,好奇的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何瑾年算是看明白了。
小家伙之前对他带有防备,又不会说话,所以看起来才乖乖的,其实内里叛逆着呢。
总而言之,坏得很。
他想起前几次小家伙淘气的教训,捂住了自己的头发说:“头发是爸爸的命,没了头发爸爸会死。”
小家伙惊悚的瞪大了眼睛。
她指着何瑾年肩膀上一根掉落的头发,嘴唇颤抖:“爸、爸爸,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死了。”
何瑾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头发,大惊失色的推着轮椅冲向卫生间照镜子。
他才不到三十而已,难道就面临着中年脱发的危机了?
虽然有不少男演员,没了头发也很帅,但他还是接受不了那样不完美的自己。
对着镜子,他才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么的糟糕。
虽然头发还在,但是他的神情非常憔悴,看起来胡子拉碴的,和他往日精心展现出来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打开手机,认真的在手机上搜索了何瑾年、丑的字样。
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骂自己丑。
无视了那些在网上骂他,讨论他的内容,他关掉手机,刮起了胡子,认真的开始护肤。
可以说他人品有问题,但说他丑不行。
作为一个演员,最大的优势就是长得帅气。
一样的价钱,演技差不多的情况下,只要制作方不是个大傻子,都会选择长相相对更完美的那个。
幸运的是他的头发看起来如树木般郁郁葱葱,并没有要秃的意思。
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依旧是一副高岭之花般不可侵犯的模样。
“不会死,只是会掉些寿命而已。”
“每一根头发都代表了爸爸的寿命?”
“嗯,所以爸爸要保护好头发。”
小姑娘认真的将何瑾年掉落的头发收集起来。
“那糯糯要保护好爸爸的头发,等到爸爸生病了,我就把这些交给医生叔叔。”
说着小姑娘就认真的在病房里找起头发来了。
她神态认真,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忽视了某一根头发。
何瑾年看小姑娘玩的认真,就打开了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不经意间他刷到了一个萌宝的视频。
小姑娘软软嫩嫩的,很可爱,但比起他们家糯糯来说还是差了些。
他将视频划走,不一会又刷到了一个育儿博主推荐玩具。
说起来,小家伙已经被领养很久了,但一件像样的玩具都没有呢。
何瑾年认真的听着博主的推荐,买了好几样玩具。
经纪人帮忙取快递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何瑾年这个人虽然手里有钱,但吝啬的很,怎么今天这么大方。
何瑾年淡淡说道:“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经纪人撇了撇嘴:“行行行,快递我帮你取了,你和糯糯赶紧出发去拍广告,千万别让工作人员等急了。”
“你现在风评刚刚转好,可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人说成耍大牌。”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发。”
看着在卫生间,认真帮着他捡头发的小姑娘,何瑾年抽动了一下嘴角。
他坐在轮椅上,不耐的敲打着轮椅的扶手。
“好了没有?”
“你已经捡了二十分钟了。”
“不行不行,说不定有落下的。”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何瑾年这才看见小姑娘的手里攥了好几根头发。
何瑾年头皮发紧。
一天之内他就掉了这么多的头发,日积月累下来,他掉的头发岂不是都能做一顶假发了。
恐怕他真的会秃。
他应该多拍戏,将自己完美的一面充分的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痛下决心,打电话给经纪人。
“哥,你想办法帮我接两个正面角色,最好是那种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的那种。”经纪人没好气:“你虽然现在有翻红的迹象,但所有人都在观望,还没到可以随意挑剧本的地步。”
“哥,我记得你手里的钱也不少,与其放在银行里吃灰,要不要你干个大的,投一部电视剧?”
“你看看我像电视剧吗?”经纪人无情的挂了电话。
电话虽然挂了,但他的手却打开了某网站,认真的看起来排行榜前几的,不自觉的带入了自家艺人的脸。
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自家艺人真是完美到可怕。
经纪人忧愁的关掉了软件,陷入了无尽的挣扎。
要不然排行榜前几的这几本版权都买了?反正他也有这个条件。
经纪人一边想着,一边联系了网站的编辑。
何瑾年带着甘甜来到拍摄场地的时候,意外被告知,还有两位小朋友要来一同拍摄。
何瑾年仔细回忆了一下经纪人的话,不记得这是一条群拍的广告。
但接这个广告的时候,他的名气还不高,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可能经纪人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他带着甘甜先去化妆。
化妆的时候,化妆师拿起一旁的深色腮红不停的往小姑娘的脸上拍,小姑娘原本漂亮精致的脸蛋,瞬间带了几分土气。
何瑾年不知道是哪个导演来拍这个广告,但如果导演的审美不够,小姑娘的这个妆可能会显得很丑。
“这个腮红打的太厚了,弄淡一点。”
化妆师看了一眼何瑾年,神情不自然的说道:“导演就是这样要求的,我一个小小的化妆师也没有资格私自改装,要不然你和导演商量一下呢?”
何瑾年蹙了蹙眉。
如果这件事是化妆师的个人风格,可以改。
但如果这是导演要求的,就代表这个妆是有其他用意的,私自改变妆容,可能会影响到拍摄。
见何瑾年没说话,化妆师暗暗松了一口气,拿起大红的口红就抹在了小姑娘的嘴唇上。
接着,绿色的眼影,大红色的眼线,将小姑娘打扮的和个圣诞树是的。
何瑾年越看越难受。
“把口红擦掉。”
何瑾年看了一眼化妆师刚刚涂给小姑娘的口红。
颜色丑就不说了,那口红用的已经就剩个底了,似乎还是一个杂牌子。
他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并夕夕三块钱一根。
这东西怎么能用给小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