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能听的东西了。】
【主人、狗?完了我脑子不干净了。】
【前面的请不要黄言黄语,我还只是个孩子。】
【前面是在说什么摩斯密码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网友们纷纷调侃着。
当年的事情,一直是方彼的耻辱,那时候他刚刚出道,虽然有靠山,但还是被许多人嫌弃。
那些大牌明星虽然不愿意来他的节目,但听到他的靠山,也会给个面子。
只有何瑾年一直不给他面子,几次推托。
但当时何瑾年的热度又高,为了让收视率更高一点,他只能舍下脸去求何瑾年。
要是何瑾年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明星还好,偏偏何瑾年没用几年的时间就变成了全网黑。
他一想到当初那样恳求何瑾年,就觉得耻辱极了。
如果被传出去,他以后岂不是被人耻笑。
方彼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丢脸的过往,于是闭嘴不再说话。
何瑾年淡淡开口:“节目流程不是我定的,别攀扯我,我要是发起疯来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何瑾年看向摄像机:“我就算不火,也是娱乐圈的人,我要是哪天发起疯来,别怪我到处爆料。”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凉薄:“这期节目之后,我会联合几个大的媒体平台曝光一个大料,如果还有不长眼的招惹我,我就一个一个的把你们的丑事都曝出来。”
“这么多年,我可攒了不少的证据。”
【别人爆料都是浅浅说几句,何瑾年居然有证据,这么硬核吗?】
【天啊,所以何瑾年进娱乐圈其实是为了吃瓜的对不对,别人都是听听就算,他居然会去找证据。】
何瑾年一字一句:“你们最好期盼我在娱乐圈过的顺遂,不然我哪天混不下去了,一定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这个圈子的。”
何瑾年说起话来,颇有一副不顾别人死活的意味。
方彼缩了缩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还想在娱乐圈混呢,可不能就这么让何瑾年将自己的事情曝光。
他站在阴暗处,静静的思考着怎么躲开摄像机与何瑾年谈一谈。
何瑾年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放心,你的那些料比起其他人的只是开胃小菜,暂时还轮不到你。”
方彼明明应该松口气的,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这口气梗在嗓子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何瑾年的这番发疯言论让观众沸腾,却让节目组的人成功安静下来,病房里虽然挤满了人,但几乎没有人说话,冷冷清清的不像病房,像太平间。
在一众人安静不动的环境里,只有甘甜这个小家伙撅着屁股,嘿咻嘿咻的练习着写6字。
何瑾年一把将小家伙抓了起来,与小姑娘的目光对视:“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
你这样乱涂乱画是不对的,一会你亲自把墙补好,和医院里工作的叔叔阿姨们道歉,知道了吗?”
小家伙显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是以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可以随便在墙上画画,好多哥哥姐姐都在墙上画画。”
小家伙扒拉着手指头头头是道的数着:“有的,他们有的在墙上画奇怪的字母,有的画小人。”
小家伙轻声细语的与何瑾年解释,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你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别人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何瑾年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家伙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睡觉。”
小家伙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就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何瑾年,不一会就睡着了。
当着一屋子的人睡着了。
不仅是她,何瑾年也很快睡了。
苦了其他人,看着何瑾年和甘甜睡觉,明明自己也很困了,但却没有休息的地方。
何瑾年父女躺着睡觉,他们一大群人围观。
越看越觉得自己可怜。
幸好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田文哲带来的是与孩子一起做的陶瓷娃娃,娃娃很小,但是精致。
“我想着小朋友呆在医院里也没什么事情,就买了一个娃娃。”
田文哲将娃娃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甘甜熟睡时甜美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几天我一直很惦记糯糯,她没事就好了。”
许青云带来的是一套精美的文具。
“我看直播,糯糯似乎在练字,所以我就买了一套文具,这样糯糯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写了。”
而胡仲信带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符。
这个平安符没有花什么钱,却是胡仲信带着胡凯一步一叩首求来的。
胡凯那么小,却咬着牙没有叫一声。
爬山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一步一叩更累。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累,还很疼。
胡凯的膝盖处脏兮兮的,额角也一片红肿。
他忐忑的看向父亲:“爸爸,妹妹会喜欢这个礼物吗?”
弄丢了妹妹,他一直很自责。
都怪他粗心,如果他认真一点,说不定妹妹就不会丢了。
来的这一路上胡凯都在询问关于甘甜的消息,像一个不知道疲惫的复读机。
胡仲信以为他急着见妹妹,还特意打车来了医院,没想到儿子在即将到达病房的时候打起了退堂鼓:“爸爸,要不然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我想上厕所。”
胡仲信一只手捏着平安符,一只手拽住了他。
“你这一会都上了好几次厕所了,你是不是不想见糯糯妹妹啊。”
“不、不是的。”
胡凯小朋友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就是有点害怕。”
他一想到是因为他的原因,弄丢了妹妹,他就好讨厌自己。
糯糯妹妹因为他的疏忽吃了那么多苦,一定也很讨厌他吧。
他低下头,闷闷不乐。
胡仲信摸了摸胡凯的小脑袋瓜:“你不能因为害怕就一直逃避啊,难道你以后都想躲着糯糯妹妹吗?”
“不、不想。”
胡凯的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用袖子胡乱的擦着眼泪,把眼角都揉红了。
胡仲信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家伙,拍打戏让他从十米高空跳下去他都不带含糊一下的,但教育儿子他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