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知道洛长川,他长相俊美,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刑警队的队长,破案如神。
许多没有线索的陈年旧案到了他的手里也能很快侦破。
他的种种事迹听起来十分传奇,在网络上有着超高的人气。
洛长川很少在网上发言,也很少去关注什么人,如今却关注了甘甜,这在网上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洛长川的出现,以及爱心人士的互相转发,甘甜的关注度和搜索量竟然远超何瑾年。
尤其是她的粉丝数量,现在比何瑾年还要高上好几倍。
何瑾年的经纪人现在都要笑死了,无比庆幸当初选择领养了甘甜。
他急忙打电话给何瑾年:“何瑾年,你小子可以啊!”
“当初我觉得糯糯不能为你带来太多的流量,不赞成你领养,你坚持要领养糯糯,估计你早就预料到糯糯会有这样的热度了吧。”
何瑾年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修长的双腿看似瘦弱却能一脚将人踹翻。
他俊美的脸上无一丝笑意,眉目间带着几分寒意,看着站在面前的甘甜,皱了皱眉:“胡说八道些什么,没事我挂了。”
他挂了电话的手,随意的垂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抬眸时目光有些凶:“她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甘甜只是低着头,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脑袋中心的小旋涡都透露着倔强。
见她不肯说话,何瑾年伸出手将她勾了过来。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吹风机,将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吹干。
他的手指修长,像上帝打造的艺术品。
温暖的风带走甘甜身上的寒意。
“糯糯。”何瑾年忽然开口,他垂下眸子:“我虽然是你的临时爸爸,但我会保护你的。”
“我接这个综艺的时候比较突然,没有来得及好好找保姆,很抱歉因为我的粗心,害你受到了伤害。”
是他做的不够好,他把养孩子看的太简单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保姆会这么大胆。
“我不敢保证未来,但只要我还是你的监护人,你就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
“你受到的威胁、辱骂、伤害我都会一一帮你讨回来。”
甘甜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唇舌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何瑾年蓦然想到,这小家伙不会说话。
她这么小应该也不好写字。
麻烦。
何瑾年揉了揉眉心,他肆意惯了,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么一个小朋友。
保姆的言行实在恶劣,他不确定有没有对甘甜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他只能小心对待,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难得他这么温和,小家伙却无法沟通。
麻烦。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养小孩。
“头发干了,上床睡觉吧。”
他拍了拍床,示意甘甜上床睡觉。
甘甜犹豫了许久,转身想要离开。
却被何瑾年手疾眼快的拽住了。
“你要去哪?”
甘甜漂亮的眼睛眨呀眨,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
“你的房间都是水,还那么乱,今晚还是不要回去了。”
“而且你的床已经被那个保姆坐过了,已经脏了。”
那个保姆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疾病呢,万一有什么细菌怎么办。
甘甜不情不愿的往他的床上挪。
不到十米的距离,她足足挪了二十分钟。
何瑾年也不催她,而是静静的摆弄着手机。
甘甜见他不看自己,小跑上了床。
明明在节目里就一起休息过,可回了家以后,他们两个却忽然疏远起来了。
何瑾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烦躁的给经纪人发送着消息。
【这小孩怎么回事,好像忽然之间与我疏远了。】
【会不会是因为今晚受了惊吓。】经纪人也是光棍一个,不怎么了解小孩子的想法,只能胡乱的猜测。
【刚刚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又不像,之前录制节目的时候,她也被金明恩吓过,但并没有疏远我。】
何瑾年本来就有些失眠,此时更是睡不着了,他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甘甜,悄悄起身去了藏酒室。
他的手指在酒瓶上划过,最终选择了一瓶雪莉酒,兼具清新与醇厚口感的雪莉酒,矛盾又意外的和谐,他的味蕾在这样的刺激下不仅没有困意,反而变得清醒起来。
明明在录制节目的时候,他睡得很香,回到家里以后,却又开始失眠起来了。
或许他就是不习惯过清闲的日子吧,还是忙碌的拍摄更适合他,不需要用药,也不需要喝酒,就可以自然入眠。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仅没有困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她知道我和金明恩的关系不好,所以会下意识的依赖我,可保姆不一样,保姆是我雇来的。”
他握着酒杯,垂首低笑。
对于甘甜来说,他只是一个忽然出现的,有些奇怪的怪蜀黍。
他坏心眼的叫她小土豆,逼她吃不喜欢的菜,这样的人会雇佣一个保姆欺负她也不奇怪。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甘甜对他还不够信任。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在窗台消了消酒气,才回了房间。
可床上已经没有了甘甜的身影。
他皱眉去了甘甜的房间,也没人。
他在屋子里到处找了起来,可奇怪的是偌大的房间里压根没有甘甜的身影。
他急忙打开监控录像,快速回放,这才看到了小家伙的身影。
小家伙正缩在他的床底下,睡得正香。
他为了找这个小家伙,在充满冷气的房子里都出了一身汗,这小家伙睡得倒是香。
他弯腰将小家伙抱到了床上。
看来明天有必要带小家伙去医院看看了。
对了,他还要带着小家伙去继承遗产。
这两个地方离得很远,看来明天要辛苦一些了。
他想的很好,但因为失眠,第二天起晚了。
他清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
小家伙坐在床边,安静极了。
看见小家伙他有些心虚。
他慵懒的坐了起来,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肌,声音有着淡淡的沙哑:“要吃饭吗?”
小家伙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隐晦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