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的脚踩在导演的身上。
“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这么对我们明恩欧巴!”
“我告诉你这就是你欺负我们明恩欧巴的代价。”
“跪下,给我们明恩欧巴道歉!”
一个女生揪着导演的头发,将导演的脑袋往地上磕。
导演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他奋力的挣扎着,但他一个人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一群人呢?
哪怕他是个男人,抓着他的只是一群柔弱女孩子,他依然无法一个人,反杀一群人。
那些女孩子每一个都打扮的很精致,但她们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外表的恶毒。
她们的恶意是那么的鲜明,为了一个明星,一个她们其实都没真正见过几面的明星,残忍的殴打着别人。
导演都不敢想,他居然会被一群小姑娘围起来打。
“你们是不是疯了?为了金明恩你们这样作贱自己值得吗?”
“值得。”
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子神态中有些痴迷。
“明恩欧巴对我们很好的,他经常会和我们聊天,谈心,一点也没有明星的架子,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我最无助,压力最大的时候,是欧巴开解了我,欧巴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要回报欧巴。”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导演的脑袋被狠狠的磕在了地上,额头有些红肿,他努力的说服着女孩子们。
“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要爱自己,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们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不会有人真心爱你们了。”
“你们可以打我,可以为难我,但是我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到时候,你们都要坐牢,你们才多大啊,十几岁、二十几岁,这么小的年纪,你们就要去坐牢吗?”
“那你们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在娱乐圈混的,全靠观众的喜爱,他们很清楚像这样的粉丝是怎样的想法。
这些粉丝之所以找上来,无非是为了金明恩抱不平。
但这很有可能并非她们的本意。
她们大多数只是心里觉得不公平,为偶像难过,但总有那么两个脾气冲动的,稍微一煽动,她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走上了极端。
导演虽然很讨厌她们的行为,但还是极力的劝解。
“你们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你们如果进了监狱,不会对你们的偶像产生任何的影响,他甚至都不会记得你们是谁。”
“但你们的父母呢?”
“他们辛辛苦苦的将你们养育成人,你们却为了一个明星进了监狱,你们让你们的亲人怎么想?”
本来有些人已经有些动摇了,此时听到导演提到她们的父母,她们的态度又变得尖锐起来。
“我们的爸妈才不会管我们,他们只知道逼着我们学习,除了学习他们什么都不关心。”
“他们为了他们的面子,所以才逼着我们学习,他们抹杀了我们的想象力,创造力,试图让我们活成他们想象中的木偶人,我们偏偏不,进了监狱才是对他们的反抗,对他们的报复。”
“欧巴是H国人,在我们国家本来就没什么资源,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他连好一点的综艺都接不到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了,我不能背叛他,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大叔,你就别啰嗦了,对着镜头对欧巴说道歉,然后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们,让他们的新综艺都用我们欧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快打电话。”
导演看着这些疯狂的少女,陷入了沉默。
他想说些什么劝劝这些少女,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些少女不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话而改变。
能这么疯狂的喜欢一个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的人,大多数是在生活中缺少关怀与爱的。
在现实生活中,她们得不到亲人的关心、关注,所以将一切感情都寄托在了明星身上。
明星已经不仅仅是偶像,更是她们情感的寄托。
她们是不会因为几句话而轻易动摇的。
但导演还是想要试一试。
如果只是多说几句话,就可以帮助一个人,那为什么不说呢。
“我可以和他道歉,但是我不会打这个电话的,人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让他丢掉工作的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做了不好的事,让那些导演不敢用他。”
“你们醒醒吧,他不值得你们为他这样。”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导演的脸上。
“你胡说,欧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又是一拳打在了导演的身上。
如果说刚开始这些小女孩还知道分寸,那现在她们已经失去理智了。
她们只想狠狠的教训一下导演。
导演的情况忽然变得不妙了。
“该死。”
明明老老实实的挨一顿毒打,拖延一会时间,警察就来了,现在事情忽然变得不可控起来。
何瑾年看了一眼怀里的糯糯。
带着这个小家伙,他根本不可能脱身。
对方的人太多了。
“糯糯,你回超市去,就在服务台那里等着爸爸,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离开知道吗?”
甘甜担忧的看着何瑾年。
“爸爸~”
“乖,现在导演叔叔有危险,爸爸必须要去帮忙,带着糯糯,糯糯会受伤的。”
何瑾年难得放软了态度:“看见糯糯受伤,比爸爸受伤还难受,糯糯可以让爸爸少难受一些吗?”
甘甜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何瑾年。
何瑾年站在原地,对着小家伙露出温和的笑容,当小家伙的身影远离视线后才现身。
“都住手。”
何瑾年站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整个人却像是在发光。
“谁啊,多管闲事。”
为首的女粉丝不耐烦的看向何瑾年。
当看见何瑾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她们都安静了下来。
何瑾年本人其实是有些不上相的,镜头里的他虽然帅气,但远远没有还原现实中的美貌。
现实中的他,俊美的极有攻击性,像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人的眼窝里,扎进去就很难出来了。
“你是何、何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