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是多亏了你帮忙。”池越洲感激道。
“好说,好说。”池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池越洲把缠在身上的滑翔伞给解开,摘掉护目镜,美貌程度上升到顶级,撕漫感更强了。
池浅觉得,人的长相还真是神奇。
她三舅也很帅,不过是肉食性,很有攻击性的那种帅。
眼前这个男人,则是像一弯清溪,静水流深般的帅。
发现池浅一直盯着自己,池越洲摸了摸脸颊,“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池浅直接狗头叼玫瑰:“帅哥,如果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你知道两颗心要多久才能靠近吗?”
池越洲认真想了想,“四五个小时吧。”
“这么慢?”
“移植手术快不了。”
“不,还可以更快。”池浅手撑额头耍帅,“比如说,就现在!”
池越洲了然,可惜地道:“要是我再大个十岁说不定还可以考虑,可是不行,我今年才九岁,我还要上幼儿园。”
池浅:“九岁才上幼儿园,你留级挺猛啊。不像我,虽然才十岁但已经大学毕业了。”
池越洲:“你读大学的时候我才上幼儿园,文凭不同,怎么强融?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好叭。”池浅一秒收住,抱着小鹰就走,“哥们,就此别过了哈。”
“等等。”池越洲叫住她,“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是离家出走吗?”
池浅想了想自己这情况,“不是啊,我家里没人在了。”
池越洲一愣,“抱……抱歉。”
他真该死啊。
池浅摆摆手,“没事,我都习惯了。”
这两天没人管她,她都快疯得不知道自己叫啥了。
池越洲怜悯更甚,“以后要是有机会,我把我的家人分你几个吧。”
尤其是他三哥和四哥。
他的一生之敌。
“啊?”池浅眸露茫然,“为什么?”
池越洲解释:“我也想直接分给你,不过考虑到我现在打不过他们,等以后我找到制服他们的办法,再给你。”
池浅咂咂嘴,“你这是家人,还是仇人呐?”
“是什么都好,不在自己家更好。”
池浅觉得,现在人的家庭矛盾还挺普遍的。
这都恨不得把家里人打包送出去了。
不像他们老池家,多么团结友爱,堪称家庭典范。
池浅刚刚降落到这片树林的南边,走出去要花一点时间。
两人聊着聊着,结伴而行。
结果越聊越投机。
池浅:“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有人帮忙翻身的咸鱼,但是总有人想让我努力。”
池越洲感慨:“我和你差不多,工作什么的完全不想做,每天上班犹如上坟,心情比死了哥哥还要沉重。可是总有人逼着我上进。”
“那你比我还惨啊。其实我有时候也挺勤奋的,比如吃饭睡觉这方面,从未被超越。”
“谁说不是呢?让我上班我就想死,但是如果让我摸鱼,我能摸一整天。”
最后,池浅感叹:“真想永远躺平当咸鱼啊。”
池越洲:“真想摸一辈子的鱼啊。”
两人相视一眼,知己啊!
“刚刚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池越洲问。
池浅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叫啥了,随口说:“叫我绿绿就行。”
池越洲不敢问她为什么没有姓,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尽管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还挺乐观。
“话说哥们,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池浅问。
说起这个,池越洲就有叹不完的气。
“上班太累了,我就翘班出去放松心情,玩了几天,看到有滑翔伞的活动,我就去了。”
“结果没想到滑翔伞到半空出了问题,差点摔死。”
“幸亏被你捡到了。”
池浅好奇了:“你上的啥班啊,这么累?”
池越洲想了想,“厂里拧螺丝。”
“那可真有缘分,我也有个认识的人是拧螺丝的。”
池越洲非常赞同,“谁说不是缘分呢。对了,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吧?”
“我挺能吃的,怕吃穷你。”
池越洲大手一挥,“没事,你随便吃,吃不穷我的!”
她一个小姑娘,能吃得了多少?
池越洲没想到,池浅那话真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能吃穷他。
她能吃到什么地步呢?
由于付不起钱,池越洲被扣在餐厅刷盘子还债了。
——谁让坠落的时候,他的手机掉了,身上带的现金不够付钱。
池浅抱着小鹰,还挺愧疚的,“哥们,真对不起啊,我好久没吃饭,太饿了。”
一听这话,池越洲刷盘子的力气更大了。
“没事,就这点饭,根本不叫问题!你再吃一桌,我也刷得起!”
池浅眼睛一亮,“真的啊?那我就再来一桌甜点好了?”
池越洲:“……”他现在撤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从餐厅出来,池越洲买了两个甜筒,和池浅蹲在路边吃。
“唉,你敢信吗,我竟然觉得刷盘子都比上班有意思。”池越洲忧心忡忡道。
池浅舔着甜筒,“上班的时候,干啥没意思啊?”
就说她,写作业的时候就是数着字玩都觉得有意思。
池越洲表示肯定,“确实,可是这班又不能不上。我吧,喜欢玩一些高科技的东西,烧钱,不上班就没钱,没钱就玩不了。”
他还想把别墅再重新改造下,现在的还不是那么完美。
尤其是雪人,还不够智能。
他想着等弄出好材料,再把它给拆了重做。
“得多高科技啊,那么费钱?”池浅不解,能有她五舅家高科技吗?
池越洲:“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玩具。”
池浅啃掉甜筒脑袋,咂咂嘴,“那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快速赚钱啊?”
池越洲学着她一口啃掉甜筒脑袋,含糊道:“抢银行吗?这个我确实考虑过。”
“啊?”
“但是经过精密的利益得失计算后,我发现这个性价比不高,就放弃了。”
池浅:“可不咋的,费时费力,收益还低,可怕的是还有生命危险!”
池越洲:“世道艰难。”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活着不容易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哪个好人还抢银行呢?”池浅摇摇手指,“早就跟不上潮流了。”
池越洲虚心求教:“那你有何高见呢?”
“这方面我老有经验了,你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干吧!”池浅拍着胸口。
她答应过三舅,绝不会再去街头讨饭。
可她没答应三舅,她不会去做其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