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吃了一嘴沙的经验,池浅这次没让鸵鸟飙速狂奔,维持一般的速度往前行进。
凌乾和顾婳虽然看不上池浅,但是有昨天被野狼追的经历,也知道应该跟谁走。
于是顺着鸵鸟留下的脚印跟了上去。
夏新月为了照顾夏珍珍的体力,不得已放慢步伐,落后了一大截。
随着太阳高悬,沙漠气温越来越高,到了让人忍受不了的地步。
鸵鸟知道哪里可以乘凉,但还需要再走一段时间。
两只栗翅鹰一路跟着他们,也不飞下来,就一直在上面盘旋。
池浅又一次听到螺旋桨的声音,抬头看了眼,没什么兴趣地收回视线。
殊不知直升机上也有人在看她。
“老大,我好像眼花了,下边有人骑着鸵鸟在沙漠里跑。”
“哦。”
“一二三四五……哟,这些一脚能把豺狼踹上天的大鸟居然集体给人骑,见鬼了。”
“……”
“还有无人机摄像头跟着呢,不会是在这录什么节目吧?”
“……”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闭嘴,开好你的直升机。”
“老大你放心,我技术好得很,就算边开边蹦迪,都不可能出事。”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发生故障被迫停在沙漠一角。
原地等待救援。
同一时间,池浅他们终于抵达阴凉处休息。
早上的果子已经吃完了,他们带的食物又不多,得去附近找吃的。
然而沙漠物资匮乏,这片区域的资源也不算多,除了树就是草,他们总不能化身为牛马,一路啃他丫。
“浅宝,要不咱们随便吃点压缩饼干充饥得了,这边压根找不到吃的。”池风潇把枯枝扔地上,拍拍手道。
沈靖:“我们的水也不剩多少了,最多够撑半天的。”
池浅想了想,“那我们中午就吃自助餐吧。”
说完,她吹了个两记响亮的口哨。
盘旋上空的栗翅鹰飞走没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
它们俯冲直下,爪子松开扔下来几只野兔和沙鸡,没有停顿地飞走了。
鹰狠话不多,酷得一批。
池浅高兴地拎起兔兔尾巴,“舅,自助餐来啦!”
池风潇:“……”就离谱。
【看,这个女人叫小浅,她开始统治沙漠了】
【这两只鹰是为数不多不黏着浅妹的动物,多有出息。再看看旁边的鸵鸟,那不咋值钱的样子】
【这是自助餐吗?这分明是公主的食堂!】
【他们怎么可以吃兔兔,这样太残忍了!没有孜然小米辣增味的兔兔吃起来一点都不香,不会吃就让我来啊!】
节目组看到直播间里吃得满嘴流油的池浅几人,气个半死。
吃!有本事就吃!
他们倒要看看沙漠能有多少东西给他们吃!
对了还有水!
沙漠最缺的还是水,就算他们有再多吃的,找不到水资源在茫茫沙漠里能撑一天都够呛!
总导演正得意着,看到直播间里那只栗翅鹰又飞回来了。
它的爪子稳稳抓着一只瓷瓶,飞到池浅面前。
池浅接过瓷瓶,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谢谢你。”
栗翅鹰全身羽毛一炸,原本透着精明锐利的鹰眼一下就飘忽了,整只鸟晕乎乎地靠在池浅手上。
不省鸟事了。
池浅:?
【?不是,这只鹰喝假酒了??】
【喝鸟不开酒,开酒不喝鸟啊!】
【我刚夸它们比鸵鸟值钱,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虽然鹰没有脸,可是从这只醉鹰头上,依稀可以看出三分羞涩五分激动以及两分陶醉】
另一只栗翅鹰看见就炸了,踱步过来一屁股挤开同伴,直接往池浅怀里一倒。
它们翼展可达1.5米,比池浅还特么高。
池浅动都动不了,一边推它们一边往前凑,比狗子还要热情。
之前的高冷好像假的一样。
栗翅鹰羞答答:人家只是比较害羞内向啦。
“浅宝,这个瓷瓶里面好多水。”池风潇倒水烧开,一脸惊奇地道,“这个瓷瓶看着像是古物,它们从哪儿找的?”
池浅:“说是从一个大房子里拿的。”
“那不是偷?”
“它们说房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池风潇更疑惑了,“那这瓶子也太干净了,居然一点泥沙都没有。”
就好像刚从橱柜里拿出来的一样。
小栗翅鹰骄傲挺胸:不干净的我都看不上,还能送给我女人?
大栗翅鹰“啾啾”两声:你厉害你牛逼,你在海里开飞机,毛没长齐献你妈殷勤。
战斗一触即发。
两只栗翅鹰飞到上空,开始互殴。
沈嘉书一脸迷茫,“浅姐,它们怎么打起来啦?”
池浅:“可能互相看对眼了吧。”
喝完水,大家原地休息。
池浅让池风潇把小腿埋在沙子里,做个沙浴。
“做这个干嘛?怪闷热的。”池风潇不解。
“我听说这是治风湿的偏方。”池浅打了个哈欠躺下,“来都来了,试试看呗。”
池风潇微微一怔,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这么好的宝,他绝不……
“舅,你仔细感受着温度,别睡过去了,我怕我埋沙子里的蛋会坏掉。”池浅又说。
池风潇感动的劲还没过去,气得逮住她脑袋瓜一顿薅。
“池小宝,舅舅是你的煮蛋温度计不成!”
“哎哟哎哟!”
【谁还记得直播第一期,浅妹说池哥的小名是池三宝】
【哈哈哈哈哈到底谁给取的小名啊,憨萌憨萌的!】
【小宝够可以了,总比旺财狗蛋强。每次我爸妈喊我小名,我家狗都会跟着抬头,让我很没面子】
【楼上别难过,你要相信你一定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等顾婳和夏新月两组顺着鸵鸟脚印找到这里,池浅他们已经休息好准备出发了。
夏珍珍累得半死不活,看到池浅舒舒服服地坐到鸵鸟背上,就恨得牙痒痒。
她脑袋一抽,冲过去推了池浅一把。
然而还没碰到池浅,鸵鸟一下站起来把夏珍珍给顶开了。
“啊!”夏珍珍跌倒在地,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你有病啊?居然指使它攻击我!”
池浅坐在鸵鸟背上,揣着手手:“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仔细琢磨了一宿,终于从你这浩浩荡荡的脸盘子里看出来三个字。”
“芳草天。”
“——不要碧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