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不仅卖给人还卖给猪
“我姐姐也没钱呀。”小羽低下头有些羞耻地慢慢说道，“要不我也不会出来干这些了。如果有时我没能得手，家里连菜都买不起。”
看着小羽那凝实的小脸庞，戴空感觉小羽并不是在说谎。
“怎么会这样？”戴空更加不明白了，想了想便问道，“那你姐姐的钱呢？”
“我姐姐的钱都用来给我妈妈治病了，还有也要还债。听我姐姐说，我爸爸欠了很多人很多钱，所以我姐姐很努力工作，但是都还是不够还。”
“你妈妈病了？什么病呢？”这回戴空有些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那年我爸爸妈妈开车跟人家的车撞了，爸爸就没了，妈妈就一直躺在医院里没醒来过，我偷听姐姐与别人说，那叫植物人。姐姐相信妈妈终有一会肯定能醒过来，所以就很拼命地工作赚钱给医院救我妈妈。”说起这些悲惨的往事，小羽不由哽咽了起来。
“小羽，我让你在家里看书，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是又去偷人家的东西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而这话虽然是严厉呵斥的，但语气语调儿却有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温柔。
来的正是小羽的姐姐兰兰，依然衣着简朴暗旧。
“姐姐……”面对兰兰那严厉的目光，小羽也不敢否认。
兰兰瞥了一眼戴空，便低垂下头去，伸手来拉小羽，轻声说道：“跟我回家。”
小羽看了看戴空，虽然很是不情愿离去，但却又不敢违逆姐姐，于是便由兰兰拉着转身慢慢地走了。
戴空轻轻地摇了摇头，才要走，忽然却听得还未走远的兰兰的声音：“小羽，你现在虽然觉得家里没钱不肯去上学，但你也得在家自己学习才行。你相信姐姐，姐姐能赚到钱供你读书的。你要是老这样学坏，要是妈妈醒来知道了，那妈妈会多伤心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姐姐。”这是小羽的声音。只是那还带着稚气的声音中，却含着一分无法释放的悲怆感。
戴空想了想，便转身大步追了上去，拿出光头给自己的那有一百万的银行卡，递给小羽，说道：“小羽，我这卡里还有一些钱，应该够你读书的了，你拿着，只是一定要努力读书，不要再学这些歪门邪道了。卡的密码是六个六。”
兰兰忙将戴空的手挡了回去，说道：“谢谢，我会想办法赚到钱给他读书的。”
“倔强是种好品质，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倔强地使用这种好品质的。”戴空歪嘴笑了笑，说道，“小羽刚才跟我说了你家的一些情况。还有，小羽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很喜欢他，我不想看到他会成为一个人人讨厌的街头小混混，那样就害了他了。”
小羽很坚决地说道，“姐夫师父，我以后不会再学坏了，不过，我也不能要你的钱。”
兰兰听得小羽叫戴空为姐夫师父，便皱了皱眉头，瞪了小羽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戴空拉过小羽的手，强行将银行卡放到他的手心，再将他的手收拢，这才对他笑道：“小羽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不过，这钱你还是得拿着去好好读书，如果还有剩余的话，也可以用来给你妈妈治病呀，你不是很希望你妈妈能快快醒过来的吗？”
一说到妈妈，小羽的眼睛里便有泪珠儿在不住地打滚，但他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流出眼泪来。好一会，小羽才抬头坚定地望着戴空，冲戴空用力地点了点头。
“姐姐。”小羽将银行卡递给兰兰，说道，“我们以后赚了钱一定要还给姐夫师父。”
兰兰看了看戴空，又看了看银行卡，她觉得这银行卡里的钱应该也不会有很多，大概也就是戴空出于对小羽的同情才给的，于是想了想，也便不再抗拒，便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对戴空说道：“谢谢。”
戴空才要说话，忽然听得一个充满淫邪的声音传了过来：“嗨，兰兰，很久不见了哦，还在月光光卖吗？”
戴空转头顺声看去，却见得三男一女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
这四人中，却是一男一女走在前面，这男的虽西装革履却獐头鼠目的，正叼着一支香烟乱喷着，更是一手落在女的臀部上；女的则艳妆妖冶，正如缠树藤一般倚在男子身旁，好像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一般。
另二个男子则身着紧身T恤，身上肌肉几乎要爆裂开来一般块块隆起，看样子却是前面这男子的保镖。
兰兰一见这几人，原本淡雅平和的脸刹时变得像着了火一般气愤，但她最终却只是咬了咬牙，拉着小羽转身便要走。
前面那男子的眼睛却倒是尖利，一眼便看到兰兰未及放好而还拿在手里的银行卡，于是便又嬉笑着说道：“哟，兰兰，现在的过夜数也可以刷卡的了？那收不收微信红包呀？要是你今晚陪我，我就发一个大大红包给你，上面写着‘这是给兰兰的过夜数’。哈哈哈。”
男子身旁的那妖冶女子听得，便缠得男子更紧了，仿佛害怕他不要自己而找兰兰去了，更是娇滴地撒娇道：“朱少，不要嘛，她是出来卖的，那身上多脏呀，人家担心你会中招的哟。人家昨晚服侍得你还不够好吗？”
“好好好。”那被称朱少的男子当即高兴地将女子揽过来大亲了一口。
而小羽在听到女子说自己姐姐是出来卖的，当即便火了，指着那女子骂道：“你才是出来卖的，你全家都是出来卖的。你全家不仅卖给人，还卖给了猪！”
“朱少，他……他骂我，也还骂你……”妖冶女子即时便气得双眼泪汪汪的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朱少自然也听得出小羽所说的卖给猪中的猪是暗指自己，当即脸色大变，将手中的香烟一丢，指着小羽骂道：“你敢骂我？信不信本少一巴掌拍死你！”
小羽却是丝毫不惧，说道：“你那能叫巴掌吗？那应该叫猪爪子！”
“你……”朱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妖冶女子推开，大步朝小羽走来。
兰兰见得朱少气势汹汹而来，当即便将小羽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倔强地对朱少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弟弟，我就与你拼命！”
“拼命？哼！你拿什么来跟我拼？在床上跟我拼还差不多！臭婊子！”朱少骂得火起，挥手便望兰兰当脸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