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打断了他的话,“记住,是活的。还有,务必保证行动的隐蔽性,不要引起沃克的注意。”
“是,师父!”龙九重重点头,他知道林峰的命令从来都有他的深意,即便是在这种绝境,他的师父也从未表现出过一丝的慌乱。
龙九站在林峰的办公室里,他的目光忧郁而深邃。尽管他对林峰的计划有着无限的信任,但鲁卡斯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的心头,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他知道林峰是在故技重施,一种曾在过去的战斗中取得过成功的策略。但此时此刻,对上如鲁卡斯这样的对手,龙九不由得产生疑问。
次日中午,太阳高照,热浪滚滚。龙九和他的队伍终于完成了任务,将近50名沉默的、表情各异的俘虏带回了基地。他们中有的惊恐,有的愤怒,还有的显得麻木不仁。龙九看着这些人,心中无比复杂。
这一次,他为了林峰的计划,可谓是倾尽全力。士兵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疲惫而坚毅,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这是他们忠诚的证明。
林峰站在地下实验室的门口,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目睹着这些被俘的士兵被分成两组,然后被带进了那些充满未知与死亡气息的生物实验室。
“高启兰。”林峰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尽管声音平稳,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次的事,你亲自来做。”
高启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他的指导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开始了他们忙碌而冷酷的工作。很快,这些无辜的俘虏,就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变成了携带致命病毒的“小毒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峰转过身来,面对着依旧满是疑虑的龙九。“龙九,把这些人,原封不动的送回沃克的营地。”
龙九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林峰的意图。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原来如此,我们是要用这种方式……”
林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沃克和鲁卡斯,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龙九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向林峰敬了一个军礼,“明白,师父。这一次,我一定会让沃克尝尝这‘特殊礼物’的滋味。”
行动的夜晚格外寒冷,而载着“特殊礼物”的卡车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驶向沃克的营地。龙九坐在驾驶室,手心里都是汗,但他的脸上是坚定不移的决心。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但却关乎每个人的命运。
林峰站在指挥室的窗口,目送着龙九和他的小分队,以及那些命运已被重新书写的俘虏,直至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之下。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深沉的眼眸,映出他内心的波澜。这是一个必须做出的决定,是权衡之后的选择,但他心中的滋味,却只有天知道。
与此同时,沃克的武装分队正沉浸在即将取得的胜利喜悦中,他们毫不知情即将降临的灾难。鲁卡斯的部队自从放缓了行军速度后,士气、供给乃至整个队伍的状态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甚至,连那些突如其来的、仿佛幽灵般的游击队袭击也似乎减少了,使得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鲁卡斯,他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仔细规划即将到来的攻势。他在指挥帐篷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在地图上指点,脸上写满了信心。
然而,好景不长。
第二天中午,阳光烈烈,营地里却突然弥漫起了一种不详的紧张气氛。最初是零星几个士兵出现发烧咳嗽的症状,但很快,这种情况就如同野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军医帐篷前聚满了请求救治的士兵,他们脸色苍白,有的甚至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军医们忙得不可开交,但面对越来越多的病例,他们显得力不从心。
“报告,指挥官!现在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兵出现了发烧症状!”情报官的声音中满是震惊,这样的情况他们从未遇到过。
鲁卡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绝非偶然。他握紧了拳头,原本平静的眼中现出了难掩的愤怒和焦虑。
情况越来越糟,照顾生病士兵的人员也逐渐增多,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原本威风凛凛的军队,此刻更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鲁卡斯召集了手下的将领们,他们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将领愤怒地质问,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我们的情报呢?我们的防护措施呢?”
鲁卡斯沉默了,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一种可怕的、致命的武器。
经过紧急点名,鲁卡斯惊恐地发现,在这支原本4.5万人的庞大队伍中,能够投入战斗的,也就仅剩下3万人了。他的手下,他的弟兄们,正一一陷入一个看不见的绝境。
他重重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惑、恐惧和无助交织成一个个扣人心弦的问题。
“三万人,加上沃克的武装,对付林峰,足够了!”沃克看着传来的报告,自言自语的说到。
然而,当下午到来时,大帐前的长椅上,原本应该坐满的军官席,如今空空如也,只有一半的军官出席了会议。从他们焦急而惊慌的眼神中,鲁卡斯感受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营地内,士兵们帮助发病的同伴,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哭喊和呼号声,伤员帐篷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军医们忙得焦头烂额。
气氛压抑,空气仿佛凝固,连那散发着金黄光芒的夕阳也显得异常苍白。
鲁卡斯面如白纸,眼眶中燃烧的是怒火和不信。“为何会这样?”他心中愤怒地质问。他坐在主席台上,下面的席位上,一半都是空的,这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让军医马上过来!”鲁卡斯严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