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峰,竟敢玩弄我!”他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帐篷门帘被粗鲁地掀开,一名通讯兵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手中紧握着最新的战报。“报...报告!沃克的部队开始对我们的基地发动攻击了!”
鲁卡斯的眼神在那一刻凝固,他的瞳孔紧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色彩。他的身体僵硬,双腿仿佛根植于冰冷的大地,无法移动分毫,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停留在原地。
“这不可能……”他的内心在剧烈地咆哮,情绪像是狂风暴雨般横扫过他的灵魂,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着眼前的现实。那是他用尽一生心血,用权谋和智慧筑起的帝国,怎么可能在眨眼间摇摇欲坠?他不愿相信。
远在另一边的战场上,沃克站在一辆铁甲野兽——坦克的炮塔上,手中紧握着望远镜,冷眼旁观着前方烟尘滚滚的战局。夕阳的余晖洒落,给这片混乱的大地镀上一层血色,而他那坚毅的脸庞上,映照的却是胜利者的光环。他的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那是征服的渴望,是对权力无尽的追求。
“发动全面攻击,我要鲁卡斯的老巢化为灰烬!”沃克下达命令,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冷酷至极,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冰窟中挖出,刺骨而寒冷。这些字汇聚成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让四周的士兵都感受到了心灵的震颤。
沃克手中拥有绝对的火力优势,炮火连天,子弹如雨下,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埋葬在这片土地上。但鲁卡斯的基地是多年来筑成的钢铁堡垒,暗堡、工事遍布每一个战略要点,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无法撕碎的蛛网。
守军的抵抗异常顽强,他们守在暗堡里,手握武器,眼含决绝。每一个士兵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战,所以他们倾尽全力,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的土地。巨大的爆炸声、枪炮的轰鸣几乎要将天地撕裂,硝烟和血腥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长官,前方的火力太猛烈了,我们损失惨重!”一名参谋满面沙尘,血迹斑斑地冲到沃克面前,声音里满是绝望。
沃克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知道这不会是一场轻松的战斗,但他从未想过要退缩。“继续前进,我要的不仅是胜利,还有他们的恐惧和绝望!”他抬头望向满是硝烟的天空,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去征服这一切。
鲁卡斯站在指挥室的大窗前,目光穿透窗户,远眺着远方的天际。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却硬生生地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半点动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就此放弃?
与此同时,他基地那边的战况却是惨烈异常,甚至比林峰那边的还要激烈几分。鲁卡斯心中清楚,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找到林峰的主力部队,与之决一死战。然而林峰却像是躲进了龟壳,除了不时地袭扰他的外围部队,便是销声匿迹。
鲁卡斯的军队就像一个被激怒的巨兽,它想要挥舞狰狞的爪牙,却苦于找不到方向,空有一身力量却无处施展。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战况图,冷声道:“命令所有基地坚守人员,如果基地被攻破,他们不必活着回来见我!”
“可是,沃克他们像疯了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对我们的基地发动攻击,我们真的有可能坚守不住。”一名副官脸上满是焦虑的汗珠,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鲁卡斯的眼睛突然变得狰狞,凶光四溢,他几步走到副官面前,凑近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务必让基地坚守一个月!就算是用你们的血肉也要堵住敌人的脚步!”
副官感受到鲁卡斯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那是来自地狱的怒火,他颤抖着咽下一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最终还是低下头,“是,统帅!”
他知道,这个命令等同于将一线守军推向了地狱的边缘,但在鲁卡斯铁血的统治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死而生。
外面是人间地狱,爆炸声、枪声、惨叫声混成一片,组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曲。鲁卡斯的基地外,硝烟弥漫,一颗颗炮弹划过夜空,拖着残影,宛如流星雨倾泻,只不过每一颗“流星”落地之后都带来地狱般的毁灭。
基地的两万守军在坚固的碉堡和战壕中与时间赛跑,他们用血肉之躯对抗着沃克的两万五千军队的疯狂进攻。每一寸土地,都凝聚着守军的汗水与鲜血,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但仍顽强地坚守着,只为赢得宝贵的时间。
而指挥室里的鲁卡斯,却是焦头烂额。他怒拍桌子,指挥图上的红蓝双方不断变动,显示着战局的激烈。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沃克的野心和决心,没想到这个一直以阴谋诡计著称的对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全面而猛烈的攻击。
就在鲁卡斯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赌球组织的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个隐藏在幕后,掌握着大量非法势力的神秘组织,曾暗示如果他在对林峰的进攻中遇到麻烦,可以找他们帮忙。
一线生机!鲁卡斯的心中掠过一丝希望。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只在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的号码。
“喂,我是鲁卡斯,我现在进攻林峰遇到了一些麻烦。”鲁卡斯尽量压抑着急切,他知道在这个世界,显得过于急迫只会让鲨鱼嗅到血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恐怕不仅仅是‘一些麻烦’吧?鲁卡斯先生。我们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