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林峰轻轻脱下衣服,缓缓躺在床上,身体仿佛沉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暗中,意识渐渐模糊。
鲁卡斯坐在指挥室内,沉重的铁质大门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噪音,只有来自通讯设备的微弱电流声在耳边回响。他的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愤怒。林峰的行动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是让他在下属面前蒙羞。他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出一层白。
“这帮废物!”他咆哮着,愤怒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速度慢如蜗牛,还让敌人得逞!”
就在此时,一名情报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冷汗,“报告,先生!”
“说!”鲁卡斯没好气地扔出一个字。
情报官结结巴巴地开始汇报前线的最新情况。原来,他派出的两个千人队在经过数小时的急行军后,终于到达了林峰的两处金矿。然而,当他们大张旗鼓地准备展开攻击时,却发现金矿内空空如也,没有一名守军。
鲁卡斯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的掌心沁出了冷汗,但他努力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穿过厚重的窗帘,望向远方山峦之上的夕阳。残阳如血,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一地斑驳的阴影。
"这个林峰…"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回到宽大的椅子后坐下,指尖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而节奏性的声响。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鲁卡斯的下一步指示。
“那些设施呢?”鲁卡斯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完好无损,先生。看起来,他们似乎是有预谋地撤退了。”情报官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鲁卡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哈,这个林峰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过,这正中下怀。”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巨大的战略地图前,手指轻点在上面的两个金矿标识,“立即通知前线,全力控制这两个金矿,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金条堆成山。”
“是,先生!”情报官立刻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快步出去,将命令传达下去。
而鲁卡斯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的心思深如海底,表面上看似平静从容,实则暗流涌动。
是的,林峰的行为无疑表明了他的恐惧和软弱,他害怕自己的军队,这让鲁卡斯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狂喜。
“林峰,林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避过我的追击?”鲁卡斯轻声地笑了,笑声里满是讽刺和冷漠,“你放弃的,不仅仅是金矿,还有你的勇气和尊严。现在,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可怜虫。”
鲁卡斯轻轻旋转着手中的金色酒杯,细腻的水晶边缘在指尖打着转。杯中的红酒宛如液体红宝石,浓郁、神秘,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是他最喜爱的一款来自法国的珍藏葡萄酒,每一滴都倾诉着岁月的故事和丰韵的味道。
夜幕降临,星辰隐约可见,风声呢喃着自然的旋律。但在鲁卡斯心中,没有宁静,只有火热的光明和无尽的野心燃烧。他站在营地边缘,目光穿过帷幕般的黑暗,望向那片他即将征服的领土。因为他深信,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那是他权力游戏的终极奖赏。
然而,鲁卡斯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待着他及其武装部队的,将是一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噩梦。
夜色渐深,鲁卡斯的军队已开始攻击林峰的武装。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重型坦克和装甲车仿佛巨兽般缓慢前行,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震撼人心。然而,道路几经破坏,桥梁被有计划地炸毁,坑洼不平,几乎让人难以辨认。
这使得鲁卡斯的坦克和装甲车简直寸步难行,士兵们咒骂着,汗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弥漫空气。而在前方,龙九已经安排了近2000人的精锐武装,他们分成了10个小队,每队200余人,身着迷彩服,脸上涂着夜战色彩,眼中闪烁着冷光。
他们事先埋伏在鲁卡斯队伍的必经之路上,手握着步枪和手雷,静静地躺在草丛和树林中,仿佛融入了夜色,没有一丝声息。
龙九的小分队行动如同夜里的幽灵,神出鬼没。他们本着“打了就跑”的原则,每一次的袭击都犹如精心策划的偷袭,让人防不胜防。
在茂密的森林中,每一颗子弹,每一枚手雷都无声地夺走了生命,再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鲁卡斯的队伍在压抑、紧张的氛围中行进。士兵们的眼中不再是之前的自信和锐气,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恐慌。他们如同行走在死亡的阴影下,每一步都可能踏入地狱。
就在他们努力维持队形,试图保持警惕的时候,突然间,树林深处传来了刺耳的机枪声,或是哨声般尖锐的炮弹轰鸣。
士兵们慌乱地寻找掩体,有人倒在血泊中哀嚎,有人疯狂还击,子弹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
“敌袭!快,反击!”领队大喊,试图稳定混乱的局面。
然而,当他们艰难地摆开阵势,准备展开反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如影子般的攻击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林间飘荡的硝烟和地上斑斑的血迹。
队伍的负责人站在临时指挥部,紧握拳头,他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计划从未考虑过如此大的损失,每一次报告都像钢针一样刺痛他的心。
“该死的,他们究竟藏在哪里?”他愤怒地摔下手中的地图,“我们要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