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娘叹口气:“还好你今天聪明机智,不然我们就被贾张氏拖下水了,帮她,良心过不去,还把方木爷爷得罪;不帮她,她刚刚失去了儿子又可怜,反倒我们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大爷点点头,“唉!我帮他们家一开始是看在东旭的份上,谁想到……唉!”
贾东旭之前是一大爷的徒弟,自己年纪又大了,一生无儿无女,想着对他们家好一点,能帮一点是一点,晚年以后能得到照顾,没想到贾东旭年纪轻轻就去了。
留下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母亲,他们就是看在贾东旭的面上,想帮也不能帮,能怨得了谁。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全都怪贾张氏自己。
一大爷想了想,说:“你以为给贾家端东西过去,让小秦自己过来拿,她先吃两口再给贾张氏,还有小当,那么小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只有贾张氏狠得下心。”
可不是嘛!贾张氏眼里只有她的孙子棒梗,重男轻女心也太狠了。
一大爷就在感叹啊,也就是自己没有一儿半女,不然他对自己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一碗水端平了,这样的天伦之乐,他是无福享受了。
说到秦淮茹,一大娘身为女人,还都是有婆婆的女人,感同身受,不过,她要幸运得多,没有遇到贾张氏这样无赖的,不然,她单凭不能生育这件事,就能被戳着脊梁骨骂到死。
“知道了,还是你有心,小秦还喂奶呢,每天吃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真是为难她了。”
……
被方木爷爷教育了一顿,贾张氏等众人都走了,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被一个死老头教育了,凭什么?整个大院,就没几个敢欺负她的。
贾张氏年纪大,整个中院,跟她年纪相仿的,只有方木爷爷,前院和后院也找不出几个,即便有,谁敢跟贾张氏骂架,她这么大嗓门,这么会颠倒黑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贾张氏认为人人都怕她,都让着她,如今遇到一个狠人,不怕她的,一时间,她还有无法接受,无法消化。
没过一会儿,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号角,她就不信了,今儿没人能为她做主!!!
“哎哟!老天爷耶,你看看,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哦,我家里人没有一个这么对我哦,你睁开眼睛看看,为我做主啊!”
听到这一句,何雨水在自己房间吐槽:“你以为是你儿媳妇尊敬你?换做东街孙家儿媳,定要把你赶出家门,随你嚎叫,也就是仗着小秦姐脾气好。”
“整个大院哦,每一个人真心对我好的,都欺负我老婆子死了丈夫死了儿子,都瞧不起我哦,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枉法了。”
何雨水接着吐槽:“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天理,枉法,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能不能换一句?”
“东旭啊,你看看你娶得媳妇哦,废物一个啊,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她不来帮我说话就算了,就连扶我一下都不肯哦,东旭啊,你的命苦,我的命更苦。”
何雨水翻过身,拿纸堵住耳朵,“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你的命苦,跟你住在一个院子的命更苦,经常被你占便宜,听着就烦。”
秦淮茹再喂小愧花奶,又要把孩子哄睡着,还有小当,刚刚被吓到一直躲在她身边,哪里还能分身去扶她起来,她自己又不是不可以。
秦淮茹为了大家,也是为了自己,先安抚好小当,然后让她哄着妹妹睡觉,自己再去搀扶贾张氏。
秦淮茹走到贾张氏身边,半蹲着身子,“妈,我来扶你,我们回去吧。”
“哼!”贾张氏碰都没碰秦淮茹,一个人扭着水桶粗的腰杆,自己就回去了。
好在是不嚷嚷了,秦淮茹松一口气,结果,里面又响起贾张氏哄棒梗睡觉的声音,比过年的猪还难按,声音又重新响彻大院。
秦淮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把自家的门关好,尽力减小声音,不然,邻居们又要对他们家有意见了,秦淮茹不想把人都得罪了。
听到贾张氏一个人在外面嚷嚷的时候,方木爷爷老早就把灯关了,本来还打算认字的,想想算了,灯亮着,贾张氏就不会消停。
关了灯,林芳早就困了,上床就睡着了,跟个小猪一样,爷爷带着方木睡觉,见方木没有睡意,跟他他聊天。
“方木,今天爷爷在外面跟贾婆婆骂架,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爷爷骂赢了贾婆婆,方木开心。”
“方木,跟别人骂架不对,尤其是你啊,你是受过教育的小孩,不要跟粗鄙之人一般计较,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欺负到你头上,不与傻瓜论长短,知道吗?”
“嗯!知道了,爷爷,我以后不会随便跟别人骂架,更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的小朋友,但是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了我,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好妹妹和爷爷的。”
“好,爷爷等着你长大了保护我,快睡吧孩子。”
第二天一早,方木爷爷做早饭给俩孩子吃的时候,对面又响起贾张氏的声音,秦淮茹在做饭,不用看也知道,是棒梗赖床了,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仿佛大家都习惯了。
何雨水起床,难得有起床气,对着傻柱说话,态度不友善,“你做的早餐不好吃,能不能换个口味啊。”
“爱吃不吃!”傻柱端起面条,自己吃自己的,觉得味道还行,问何雨水,“没睡好?冲我发什么脾气?”
何雨水端起自己的碗,巴拉两口,“能不发脾气吗?昨晚贾张氏闹得多晚,我们睡了,她还在门口哭天喊地,今儿一早,我好不容易休假,她倒好,叫棒梗起床跟叫一整个院子起床一样,大喇叭,好好的假期又废了。”
“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先哭诉起来,你今天放假,待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我们可是要上一整天的班,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