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轻和文栢同时感慨道,坤天宗全宗上下哪个弟子不知道,宗门里最好的丹药、灵植、法器都在云禾仙尊那里!
虽然她只是一个长老,但是她有四个宠她的师兄啊,而且她的几个师兄还都是管事的!
只要有什么好东西,不用她开口,她的几位师兄都会主动送到她的卿竹峰。
不过细心一点的苕轻发现,刚刚她那清冷的不像个人的师叔祖是牵着小师叔的手?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苕轻师侄,我们继续走吧!”
“嗯。”
想到接下来也许还会遇见其他情况,所以两人也就没把身上脏污的衣物给换了。
一是怕还会弄脏,之后回宗门难洗;而是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中身上没挂点彩,那是不正常的!
当然柠栀和顾衍白除外,柠栀自己修为高强,顾衍白则是有柠栀护着。
两人一路沿着沈观遗留下来的气息前行,待到那片迷雾林时,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感知到不对劲。
但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前行,并没有屏息。
穿过林子之后一眼就看见了还躺在地上的人,从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就是沈观。
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躺在那,两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慢慢靠近地上的人。
发现直到他们一步步挪到沈观身边后,也没有什么东西出来攻击他们,顿时松懈了一些。
想到他害得她和文栢师叔这副惨样,苕轻气不过,直接踹了他两脚。
她就知道,从在青阳宗的宴席上不小心观察他开始,就觉得这不像是个好人。
文栢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她,其实他对沈观的心情也很复杂。
刚开始确实是看他天赋高,所以才收他为弟子的,但是他蛊惑自己妹妹把这次试炼的机会让给他时,心中不免对他有怨。
想着他品德不好,后面寻个由头与他解除师徒关系便是,没想到他竟会害自己。
那白虎脾性甚是狂躁,他没有实力又偏偏要去惹,还把自己和苕轻师侄留在那,自己偷偷跑了,不是想害死自己是什么!
“文栢师叔,他怎么处理?”
苕轻出完气后,转身询问文栢。
虽然她想直接把他弄残,但是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何况他师父还在这,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手。
文栢叹了口气,思考后回道:“封住他的修为,带回宗门交给戒律司吧!”
说完上前想要动手封住他的修为,伸手催动法力时却忽然脸色一变。
“文栢师叔,怎么了?”
看着他煞白的脸色,苕轻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的修为……好像没了。”
文栢脸色有些难看,收回手看向苕轻。
苕轻有些惊讶,“怎么会?”
她可是跟着文栢师叔一路过来的,路上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想着苕轻也试着催动自身法力,却发现根本没用,她感受不到自己的灵力了。
顿时脸色变得和文栢一样难看,“文栢师叔,我……”
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修为尽失对一个修仙者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尽管后半句没说出来,文栢也能猜到她的情况和自己一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出应对的办法,没了修为他们暂时也不能随意走。
不然万一要是再遇见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灵植和灵兽,他们没有还手之力,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从穿过那片白雾林开始就没遇见过危险,可见这里是安全的,我们就先暂时待在这。”
“好。”
苕轻点头,看着地上的还没醒的人,又补了两脚。
都怪这个祸害,要不是为了找他,她也不至于修为尽失!
“文栢师叔,你说会不会是沈观搞的鬼?”
文栢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否定道:“不太可能,他没这个能力。”
苕轻想了一下,回道:“也是。”
他要真有这个能力也不至于现在还昏睡在地上。
又想到之前穿过白雾林时内心升起怪异感,猜测道:
“文栢师叔,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刚才那片满是白雾的林子?”
明明处处看起来都隐藏着危险,但是却没有遭到攻击。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印证。”
苕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躺着的人。
“文栢师叔是想……”
“嗯。”
虽然没了修为,但是文栢作为一名男子,手上的劲还是不小的。
拖着地上的人就往林子走,苕轻则跟在后面撑着她的伞,至于那把还插在树干上的长剑,被他们自动忽略了。
反正是宗门统一发的,又不值钱,宗门里还有一大把呢!
没了修为但也还有本命法器,若真遇上什么危险,法器应该也能顶一阵!
靠近林子,文栢一把将沈观扔在地上,猛的阵痛让沈观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疼痛让他皱紧眉头,但还是闭着双眸,想来是还并未清醒。
文栢蹲下身子,用力在他脸上甩了两巴掌,那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沈观慢悠悠的睁开眼,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恍惚间看清眼前的人是文栢,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他怎么会在这?
那不知好歹的白虎明明发了狂,就算他们三人联手也不会是它的对手,更别说他还自己先跑了,按照他所预想的,文栢应当死在了白虎口下才对!
本来他就是想着先把文栢弄死,之后再在秘境中找机会弄死顾衍白,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拜入云禾的门下了。
当然,他也不是非云禾不可,要是她不愿,索性连她一块除了!
在系统的帮助下也不是难事,它这次帮自己屏蔽那些限制修为的迷雾,想来除了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还是又其他用处的。
见他清醒了,文栢起身俯视着他,看到他眼中的诧异。
语气不免有些讥讽:“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失望我还活着?
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狼狈样了?”
沈观听着他的嘲讽,忍痛从地上爬起,敛住心里的怒意,讨好地笑着说:
“师尊怎么能这般想徒弟呢?
我也不是故意扔下师尊和苕轻师姐的,这不是看我们打不过那白虎,这才想着去找师叔祖求救嘛!”
苕轻听他这话,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讥笑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师叔祖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