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被哥帅到了啊？”
虞翩翩舌尖顶了顶下颚，讲真的，要不是裴峻长了张嘴，她高低要把人给收了。
“没觉得帅。”
顾书砚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
虞翩翩打开门，地上躺了十多个人，但她还是精准地找到刚刚那个油不拉几的寸头男生。
这会儿正躺在地上蛄蛹，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万分。
“裴峻。”
“昂。”
“帮个忙，这个，这个，这个......拖到旁边的男厕所。”
裴峻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对男厕所有什么执念？”
顾书砚已经开始上手了。
虞翩翩眼睛一亮。
小狐狸还是个实干型选手。
她喜欢。
裴峻一看她那表情，心里面又开始不得劲了。
虞翩翩挽了挽袖子，从地上剪了支笔捏在手里，时不时地转一下，跟着顾书砚去了厕所。
裴峻在拖第三个人进去时，就见她那小同桌伸手扣住那个寸头男生的头往地上砸。
那声音听着，是真疼啊。
小同桌......
深藏不露啊。
顾书砚目光落在那黑衣女孩身上，眸子里尽是惊艳了。
翩翩好帅。
比裴峻帅。
“臭婊子，裴峻打我，我不还手是给他家里人的面子，连你也敢打老子，找死是吧！”
谢鸿文吐了口血水，手支着地面站起来。
艹！
真他娘的疼！
“臭娘们，老子今天弄死你！”
裴峻听不得这种话，抬脚就要踹他，被虞翩翩拦住了。
她面上带着笑。
其他几个男生也站起来要动手，但裴峻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小同桌又薅着谢鸿文的头发往洗手池台面上砸。
这一下谢鸿文差点没缓过来，眼前漆黑一片，脑子里嗡嗡的，一时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身后一道风声划过，她微微偏头，一个后踢腿将偷袭的人踹翻。
力道太大，那人在地上划了老远，一直到后背抵上厕所隔间的门时才停，嘴里呕出一大口血，明显就是伤到体内器官了。
这些人欺软怕硬惯了，在星雅贵族学校甚至是其他学校霸凌过的人数不胜数，之前还闹出过人命，只不过被家里人花钱给压下来了。
见血的场景他们也没少见。
但那都是别人受伤，没想到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这一下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一个个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女的，比裴峻还狠。
“哗----”
水龙头的阀门拧开，虞翩翩拽着谢鸿文的后衣领往水里按，他挣扎的动作太大，有不少水溅到虞翩翩身上。
“啧。”
手捏住谢鸿文的手肘，稍稍用力。
“咔嚓”一声。
就见谢鸿文的手臂以极其扭曲的形状向后弯曲，裴峻咽了咽口水。
不能惹。
这女人。
好可怕。
但接下来的一幕更加让他确定了这个想法。
她慢悠悠地关上阀门，将谢鸿文往地上一扔。
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塞到裤子口袋里的笔被拿出来，将满头青丝挽起。
顾书砚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挨着裤缝的指腹轻轻捻了一下。
裴峻站在她斜侧方，那一瞬间眼前白得发光的脖颈冲击力极强，甚至有些晃眼。
他不自觉地别过头去，耳根微微发红。
可那一瞬间的燥热在看到接下来的场景时，又生生凉了下来。
虞翩翩熟练地从厕所最边上的那个隔间里拿出来一把沾着水的拖把。
上面的水稀稀拉拉滴了满地，黄色的，臭烘烘的。
而后极为干脆利落地将拖把压在谢鸿文的头上。
臭烘烘的水瞬间钻入鼻孔，他想挣扎，但黑衣女生的另一只手还拿着马桶吸，用力抵在他的大宝贝上。
他稍稍动了一下，就被那玩意用力抵住。
现在就是一个顾下不顾上的状态。
但女生力气太大，他下意识地张嘴呼痛，那臭烘烘的水就钻进了嘴里。
“唔唔唔......”
“呕----”
“呜呜----”
“咕噜。”
水顺利进了肚子。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谢鸿文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浑身都有点抽抽。
脸上的拖把突然松了松往上提了提，他猛地侧头张嘴大口呼吸。
“唔......”
那拖把又压了下来，他都能感觉到那拖把头在脸上旋转了一下，而后狠狠下压，大片的黄水便流进嘴鼻。
“人都拖进来了是吧，门带上，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那声音里带着三两份恶劣，靡丽至极。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裴峻咽了咽口水，拉着顾书砚的袖子就出去。
还贴心地把门后的那块“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也拿出去，挂在门上。
妈的。
他对小同桌的滤镜碎了。
“你去把教室收拾干净。”
顾书砚对着他道。
刚刚动静大了些，不少桌子凳子都倒了，有些位置还变了。
得赶在上课之前把那些收拾好。
裴峻颇有些不可置信：“你不跟我一起收？”
“我要进去。”
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但最起码能帮她按住那些人，防止那几个挣扎太过让水溅她身上。
“你进去？你去收东西，我进去，里面乱七八糟的，你那洁癖性子能受得了？”
最后两人都没能进去。
因为厕所门被虞翩翩从里面反锁了。
教室里还剩五个男生，看到裴峻大气不敢吭一声，老老实实低着头在后面站成一排，全无方才嚣张的气焰。
裴峻轻啧一声，他随便打一顿就这样了，若是看到小同桌在厕所是怎么对那几个人的，怕不是要吓疯。
“愣着做什么？等着我收拾？”
几个人又低着头去扶桌子，打扫卫生。
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
裴峻正要去收小同桌的桌子，就发现顾书砚已经收得差不多了。
心里又开始不得劲了。
总有种什么东西被他抢了的感觉。
一想到虞翩翩看他的眼神，裴峻心里头愈发烦躁。
“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我喜欢她。”
“什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
顾书砚站了起来，转向他，认真道：“我说，我喜欢她，我要追她，以后要跟她上同一所大学。”
“你疯了？”
裴峻反应很大：“才刚认识，就谈喜欢？”
顾书砚又蹲下去捡散落一地的笔，眸子盯着一支跟她刚刚挽头发时用的一模一样的笔，微微失神。
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而后回了他一句：“你不懂。”
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