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后应激障碍,躁郁症,精神分裂,下一间会是什么呢?”
王锦拿着从花瓶底下拿到的钥匙,继续向前走着。
“哦,对了,护士的值班室是在二楼吗?”
王锦随口问道。
“没错,我记得是这样的。”
吴文点了点头。
“三楼应该是院长室,我记得刚来这家医院的时候看到过他一次。”
“哦?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我印象里他是个和善的中年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变了。”
吴文叹了口气。
“现在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了。”
穿过走廊,王锦来到了一楼的尽头。
楼梯上依旧横着一道金属门,显然也需要钥匙。
叹了口气,王锦转身走向了五号病室。
跟其他病室带有金属栏杆的大门不同,五号病室的大门几乎是完全封死的,只在门上留了几个换气用的小孔。
王锦俯下身,通过小孔往里看了看。
一块圆形的黑色物体,黑色旁边还有一圈掺杂着红色条状物的白色。
很小,大概跟小孔差不多大。
“这是...”
王锦愣了片刻,随后猛然后撤。
那是一只眼睛。
在王锦看向病室内的时候,五号病人也在同一个位置观察着王锦。
王锦刚准备再次俯下身,突然灵感预警狂闪。
“咳,吴文,你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王锦咳了两声,随后把锅甩给了吴文。
没办法,谁让人家死不掉呢。
“好。”
吴文点了点头,随后贴到了门板上。
“噗呲!”
下一秒,一根细长的金属条便从吴文的眼中刺入,带着红的白的粘稠物从脑后穿出。
“咚。”
吴文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血液从脑后的伤口缓缓流出。
与此同时,金属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嘿嘿,surprise!”
是个有些尖细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疯狂。
“这么大的力道?他怎么做到的?”
王锦看着微微弯曲的金属管,泛起了嘀咕。
虽然金属管很结实,可想要直接贯穿人类的头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妈的,疼死我了。”
吴文一把抽出金属管,随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李慧皱了皱眉,捡起了那根混合着脑浆与鲜血的金属管。
“这是...床腿。”
王锦看了看李慧手上的东西,很快便认出了这是什么。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间精神病院的床都用一层乳胶材质包裹着,避免病人通过撞击病床伤害自己。
可是被层层包裹的床腿中间是有一根细长金属管来承受重量的,这样床才不至于直接被压塌。
五号病室里的男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乳胶材质层层剥开,又把床腿卸了下来,甚至还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把床腿磨得极其锋利。
王锦不敢托大,把开门的重任交给了吴文。
“吴文,麻烦你了。”
把钥匙递给吴文,王锦提着妖铳柯尔特退到了一边。
李慧也摆好了架势,准备随时攻击五号病人。
“知道了。”
吴文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自己的手枪。
王锦挑了挑眉毛,看向吴文。
握住手枪的一瞬间,吴文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带着军人气质的中年男人变成了...屠夫。
王锦不知道这样描述是否准确,可吴文身上的气息跟那些杀生无数的屠夫一模一样,甚至更强。
“杀气。”
李慧皱了皱眉,似乎天生对这种东西很敏感。
“几乎跟师父差不多的杀气。”
王锦没有回应李慧,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吴文。
“呼——”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吴文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眼神也有些飘忽。
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咬着牙打开了金属门。
“啊呀呀!不好意思啊!”
金属门被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浓重的黑眼圈,深深的红血丝,邋遢的头发,已经发黄的病号服。
“捅错人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男人嘿嘿笑着说道,随后伸出了手。
吴文没有说话,松开手枪,跟男人握了握手。
就在男人握住吴文右手的一瞬间,他左手从后腰处猛地一拽,又一根金属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嘭!”
男人还没刺向吴文,就被一枪打在了脑袋上,随后咕咚一声倒地不起。
“同样的把戏想玩第二次?”
吴文踢了踢男人。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
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诶,吴文。”
王锦伸手拦住了吴文,随后远远地用猎枪瞄准了地上那人的腿。
“嘭!嘭!嘭!”
打完三枪,王锦看着地上依旧一动不动的人,笑呵呵地擦了擦枪口。
“我这人有个小习惯,杀完人之后要补枪,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我子弹多的是,咱们先枪毙他五分钟吧。”
连续扣动扳机,王锦毫不手软,一枪接一枪地打着男人的腿。
猎枪的特性就是这样,子弹无限但是永远不会命中要害。
但是想要折磨一个人,不命中要害的效果反而更好。
“别别!别打了!我错了!”
在王锦开第三十二枪的时候,男人拖着血肉模糊的腿翻了个身,随后伸手叫停了王锦。
“把你的所有武器都交出来。”
王锦冷冷地看着男人。
“诶呀呀,咱们不是非要走到这一步的。”
男人笑着说道,随后从袖子里,后背处又分别抽出了两根床腿。
“Whysoserious?”
“嘭!嘭嘭!”
王锦二话不说再次开枪,子弹近距离的冲击力把男人掀了个跟头。
“我说,把你的所有武器都交出来。”
“好吧好吧,别生气嘛。”
男人甩了甩裤腿,里面掉出了几个小纸包,随后是几个带着针头的注射器。
天知道他是怎么弄到这么多东西的。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王锦皱了皱眉,随后把猎枪顶在了男人头上,又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看见王锦主动靠近自己,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喜,随后变成了浓浓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