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萨贝达曾经接到过一个匿名的雇佣信件,让他去刺杀一个的人——穆罗。任务完成后给予的赏金较为可观,他本身就需要赏金来生活,加上自己还有远在加德满都的母亲,因此也就接受了这份委托。
原本进展十分顺利,他找到了穆罗的藏身之地,可某天他发现自己的任务目标凭空消失了,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对方,也算是意外收获。
萨贝达习惯性的摩挲自己腰侧别着的尼泊尔军刀。眸光瞥向远处尚未有动静的客房,果断选择左转拧开大厅的房门。
视线范围内,穆罗毫无防备的抚摸着自己饲养的野猪,笑容和蔼。野猪乖巧的拱着对方的掌心,想要去吃穆罗捅在树枝上朱红色的果实。
穆罗看着自己的“伙伴”如此贪吃的模样轻笑出声:“你啊——还真是让人操心。不过也就你可以理解我了,说起来这庄园里哪里都好,就是我住着不太适应,真想快点结束然后带你离开……”
穆罗自言自语的囔囔着,那头褐色的野猪蹲着身子聆听,那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到某处草丛中时,野生动物的天性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危机感。穆罗疑惑的开始安抚突然嚎叫起来的野猪,嘴中还在嘀咕。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事实证明野猪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被察觉的时候萨贝达就已然跃出遮蔽物,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持刀劈向了那个还未产生戒心的背影。护主心切的野猪冲撞过去想要将穆罗顶开时,已然为时已晚。
穆罗就这样头颅落地,骤不及防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陪葬的当然还有他饲养的野猪。
没什么别的意思,萨贝达把那只野猪捅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野猪此时产生的攻击性,另一方面就是他单纯的不喜欢野猪。
没人知道这位雇佣兵是如何悄无声息将野人杀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残忍的手段才将其缝合进野猪的尸体中。
萨贝达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加上业务熟练。他临走前抹去了所有他作案的痕迹,包括雪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心下也在思考这两具尸体该如何解决,要是换在平时他根本不用想这个问题,但这里是庄园,总归是要注意掩人耳目的。
说来穆罗似乎是从他自己房间的窗口翻出来的,并不是走寻常路,这也方便他找个理由掩盖自己的秘密了。
如此想着,萨贝达迅速单手托着野猪尸体,把尸体隐匿在野人客房外被折断的老树旁,用雪先将其掩埋,冰雪的温度可以为尸体保鲜,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嗅到什么恶臭从而暴露。
做完这一切,他脱下染了血的连帽衫裹成一团夹在腋下,暴露出的肌肉线条是锻炼到极致后的健硕而有力,他悄无声息的再度从窗口爬进自己的卧室。萨贝达担心开门就遇见其他求生者出门,索性他在出门前就已经打开窗户的锁,留了一条缝隙以保证特殊情况的发生,现在倒是确实用上了。
回到房间,萨贝达将衣服清洗干净,这里暂时没有太多他的换洗衣物,不然他铁定要把证据全部烧掉。做完这一切的萨贝达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躺回床上阖眸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