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他到底是怎么了,而且这事要怎么解决啊?”
艾玛听完全程后不由得心中犯怵嘀咕道,她撇头瞅了眼不远处病床上被包裹得面目全非的勘探员,感慨万千的同时想着对方不知道一命呜呼过去没有。
怪不得被捆成粽子……
“是发病了。萨贝达好像被夜莺小姐关进禁闭室了,以前我都没看出来他原来还有心理疾病……”特蕾西叹气,也不知道接下来夜莺小姐和庄园主会怎么处理。
这件事,作为受害者的你们我会进行适当补偿。但同样的——请秉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今天所发生的。
夜莺小姐当时先是把不受控制的佣兵遏制住后,将其以强硬的手段关进禁闭室里,临走前她面无表情的对他们如此说道。
至于她口中说的补偿,好像是伤口愈合加速?反正来得有点延迟。
在庄园力量的扶持下,威廉和坎贝尔的伤势总算以白驹过隙的速度愈合凝结、效果显著。
无可置疑的是,若不是有庄园能力的庇护,坎贝尔绝对已经被萨贝达硬生生打成肉饼了。他在清醒的第一时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浑身都痛,尤其是脑袋的位置,眼前还被裹得严严实实毫不透光,
很快——夜莺小姐的口谕便被特蕾西传达到他这。得知这个处理结果时坎贝尔是无语的,他恨不得当场翻个白眼。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要命的毒打,命都少了几条结果还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威廉原本也还有些困惑不解萨贝达的性情转变,可听见是因为对方病发导致的、也就表示理解不打算跟萨贝达计较,毕竟谁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病情不是吗?
“可是萨贝达那家伙打人是真疼啊,还好当时你没过来,不然不得被打折。”威廉捂着自己的鼻梁,扯开笑靥看向满脸担忧的特蕾西,给对方投去安抚性的笑容。
分明受伤的是他,他倒是反过来安慰人家小姑娘。艾米丽看着这画面轻笑出声。
威廉真没开玩笑,萨贝达的力气之大一拳都能打碎别人的骨骼,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练的——疼得要命。至少坎贝尔算是最直观领教到的倒霉蛋。
坎贝尔的伤势即便有庄园力量帮助愈合,也还得躺上一段时间。威廉倒是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能够正常行动,特蕾西冷静下来后情绪也恢复正常。
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医务室。
纸包不住火,夜莺小姐即便有意封锁信息,可终究还是泄露了风声。
这个消息过了几天自然很快传到了监管者的耳边:某求生者在观战房间里因个人恩怨聚众斗殴队友、甚至差点把人打死,情节严重并被强制性关禁闭室,至于关多久就不知道了。
不过打人的是谁,带点脑子看谁游戏不出场就能分析出来了——这很简单。
任谁看了不感慨一句精彩绝伦,这种暴力凌虐行为简直就是当监管者的料。至少瓦尔莱塔听说这个讯息后一阵唏嘘,她激动的直接跑去跟裘克分享:“听说了吗,那个雇佣兵殴打队友进禁闭室了。”
“他闲着没事打队友干嘛,欠罚?”裘克无语的喝着手中的冷饮,他怎么感觉萨贝达这么喜欢禁闭室呢?这都进去多少回了。实在让人意外不起来。
殿堂级的选拔已经截止,入围名单会在一个星期后公布,没有立即公布的原因无非就是留点神秘感、花里胡哨。
接下来这个漫长的休憩冷却时间是庄园主专门给予他们的调整时间。毕竟他们在选拔中日夜不休的打排位,总要给点缓和期休息会。虽然人选已经尘埃落定,但裘克还是抱着奇怪的期待和渺茫的希冀。
“谁知道呢?我听说是病发了。我都没看出来他有精神疾病耶,叫什么额…战争、战争后遗症?哦对,就是这个。好像还挺严重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差点把队友锤成肉酱。”
瓦尔莱塔回忆起刚才听见的八卦,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毛线球,心中吃瓜吃的意犹未尽。她自顾自的说着,却没看见裘克在听见“病发”这两个字时,那一瞬间晴天霹雳的失神和掩藏在瞳孔深处的惊慌失措。
“病发还要被关禁闭室,挺惨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病情加重。话说裘克,你是要去看那…——嘿!你干什么去!”
瓦尔莱塔反应过来时,旁边原本坐着的红发小丑早就打开客厅的房门火急火燎的冲出去了。阻拦的话语噎在咽喉,独留瓦尔莱塔在原地无能狂怒,她鼓着脸生气,无奈的重新抓紧手中的毛线球。
说实话她早先其实就已经有点怀疑两人的关系,所以裘克的离开在意料之中,不过禁闭室必不可能放人进去探望的,又不是进监狱探监,谁闲着没事放你进去看一个危险分子?
更何况听说那位雇佣兵恢复的情况并不好,据说病情已经恶化了,把禁闭室都闹得人仰马翻。
想想也是,把一个犯病的人独自丢进漆黑的单间里自生自灭,怎么可能会恢复呢?
……
当裘克气喘吁吁的跑到庄园里专门用于隔离的禁闭室外头时,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站在门口手持羽毛笔和纸张的夜莺小姐。
后者正抬眸瞥向铁门上的缝隙向里窥视,随后摇头似是感到失望的持笔在纸张上书写了什么便准备转身离去。刚转身她就看见了裘克的身影,她停下脚步凝视着这位屠夫,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你来做什么。”
“……你们把那臭小子怎么样了。”裘克喘息不定,他微不可察的抿唇,强压着内心焦急缓缓握拳。
跟夜莺小姐说话会有无形的压力产生,或许是因为她的意志便代表着庄园主的意思,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忤逆惹怒她。
裘克权衡利弊酝酿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同样倔强的凝视回去,眼中的怒火和烦躁不加掩饰。
“如你所见,我们在等待他痊愈。若是实在控制不住,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夜莺小姐的语气仍然没有任何波澜,淡漠而无情,仿佛里头关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