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这次陆烬没再阻拦。
任由宋昭昭给他擦干水珠,换上睡衣,还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不动,直到宋昭昭拿着吹风机把他的头发吹干。
“谢谢宝宝,辛苦了。”
当然,宋昭昭不是白伺候的,男色在面前,便宜不占白不占,她享受的摸一把自家老公的好身材,就当辛苦费。
陆烬捉住昭昭柔软的小手。
“摸够了?”
“没呢。”
“……那继续?”
宋昭昭:“摸着没意思。”
陆烬沉默下,轻轻捏住宋昭昭的手腕,稍微一扯,宋昭昭跌到他怀里。
陆烬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他嗓音又低又沉,悦耳动听磁性,还有些性感,有点勾人,“那给你睡,怎么样?”
宋昭昭还是有点抵抗力的。
“美男计?”
三十六计中,有这一计吗?
陆烬不说话,只是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准备为爱献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过来,把他解开的扣子又给扣回去了。
宋昭昭:“别忘了你感冒了,想把感冒传染给我,没门!”
陆烬:“……”
宋昭昭爬到床上,拍拍床铺,“来吧,漫漫长夜,开始讲你的故事吧。不说的话呢,你就去书房睡。或者,我抱着被子去书房睡,你好好考虑一下。”
陆烬不想睡书房。
更不会让宋昭昭跑去睡书房。
所以,他选择坦白。
避重就轻的把怎么摧毁蓝染的心理防线,怎么用狼吓唬她,最后把蓝染逼到崩溃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宋昭昭的关注点在蓝染被狼咬了胳膊会不会得什么怪病的问题上,“她会死吗?”
陆烬:“她没那么容易死。”
她背后的人还没说出来,她想死,陆烬也不会让她死的。
蓝染还牵连到沈唯。
就算蓝染最后活不成,那也不能由他下手,她还是要回到顾舟淮手里。
只是,陆烬也不会让蓝染太好过。
这些,就没必要告诉昭昭。
他的手段不会让昭昭看见的,他只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昭昭,不会让她看到他冷酷凉薄的一面。
知道蓝染不会死,宋昭昭就放心了,她怕陆烬把人弄死了,沈唯到现在还没下落,蓝染还不能死。
“阿烬,蓝染不能死!”
听到阿烬,陆烬唇角微微上扬,觉得宋昭昭的气应该消了。
“我知道,不会弄死她。”
他柔声喊:“宝宝?”
宋昭昭目光落到他受伤的那只手臂上,离他远远的,抱着膝盖,“还想你的美男计呢?敢碰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陆烬觉得他的地位快没了,威严也快不存在了,昭昭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了,已经骑到他的脖子上了。
但……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挺无奈的。
*
次日,宋昭昭没有练习跳舞,在家照顾陆大总裁这个病号,给他熬好红枣姜汤后,端到书房,发现空无一人。
人不见了。
下楼的时候碰到佣人。
“看到陆烬了吗?”
佣人回答:“陆太太,陆少和延先生在一起,他们在后花园。”
宋昭昭奇怪,“在后花园干什么?”
佣人笑说:“是在种玫瑰吧。”
宋昭昭一听,心里某块地方变的柔软,说声我知道了,就去找陆烬。
陆烬说到做到,说过要给宋昭昭种很多玫瑰的,现在,原本的荒园变成了后花园,里面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请了专门的人做了规划,至于怎么规划,种什么。
宋昭昭就不得而知了。
找到陆烬的时候,他蹲在泥土旁边,手上戴着手套,正在给一株玫瑰花苗埋土。
延易在旁边指导。
看样子倒是想帮忙的,倒是陆烬不让。
宋昭昭走过去。
延易注意到宋昭昭,看到宋昭昭冲她做了一个“嘘”,轻轻摇头的动作,他就没告诉陆烬,宋昭昭来了。
陆烬认真的种玫瑰。
没留意宋昭昭的脚步声。
直到闻到身旁一股淡淡的香,不属于他和延易身上的味道,陆烬脸上表情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昭昭?”
宋昭昭看着陆烬,他名贵的衣服脏了,西裤粘上了泥巴,脸上也有灰。
有些滑稽,也挺让人感动的。
但宋昭昭更有点生气,她蹲下来,声音不算温柔,“陆大总裁,我一边熬驱寒药给你喝,你一边跑出来受冻,是不是?”
陆烬愣下,解释:“屋里闷,我出来热热身,找件事情做一下。”
宋昭昭看着他身上的泥灰,“你就不能请人种玫瑰吗?”
陆烬:“我亲手种,才有意义。”
宋昭昭看向非常大的地方,“你这么亲手一颗一颗的种,得种到什么时候?请人种,很快的。”
陆烬坚持,“必须我来种。”
宋昭昭不理解了,“满园玫瑰,有玫瑰就好,谁种的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
陆烬不允许别人种,宋昭昭要的只是满园玫瑰,他要的不仅仅是满园玫瑰,他还要这些玫瑰都是他亲手种出来的。
一颗不漏。
宋昭昭也没反驳陆烬,反正心里觉得不可能,他现在有耐心,不代表会一直一直这么耐心。等这么费时费力的种着种着,他就失去耐心,放弃了。
“这棵种完,跟我回去把驱寒茶喝了。”
陆烬应:“好。”
*
蓝染是三天后醒来的。
这么长时间没醒,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有失血过多,她不愿意醒过来。
陆烬等不下去,让医生想办法,最后还是请了一位催眠师,从梦境里把蓝染拉回来,让人清醒。
蓝染一睁眼看到陆烬,像是受到刺激一样颤抖,快要疯了。
因为陆烬手里,有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陆烬面无表情划开自己手臂血肆意流淌的画面,蓝染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她生怕陆烬手中的刀,对准了她,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划下去。
陆烬知道蓝染醒了,首先问了一个问题,蓝染听到否认。
“不可能!他根本没有派人去医院杀夜阑,绝对不可能!催眠夜阑是我做的,但是你说的混进医院杀夜阑灭口,这根本不可能!绝不可能是!”
也许蓝染刚醒,有些昏头了,又或者陆烬说的问题,根本不在蓝染的思考范围之内,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陆烬捕捉到一个关键。
“他?”
蓝染似乎也意识到说漏嘴。
陆烬冷声问:“你说的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