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恶心的。
她没说出来，不想过于强调。
“那怎么办？我不想让夜阑和延易他们看见，要是他们帮你脱衣服的时候看见了，那该多尴尬啊。”
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
陆烬点点头，并不忧心，“面积多吗？夜阑和延易的眼神都很好。”
宋昭昭：“……”
那待会儿伺候的时候，可以要求延易或者夜阑蒙上眼睛吗？
至于面积嘛。
不大也不小。
但关键是他裤子是条纹格的款式，正好弄脏了的地方是白色区域。
宋昭昭跟陆烬商量，“我帮你重新换一套衣服好不好？”
陆烬不客气拒绝，“不好。”
他是不可能让宋昭昭这么做。
对宋昭昭来说，她是更不可能让延易和夜阑任何一个，看到裤子上的血迹的。
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怎么说陆烬的衣服上，会有……
宋昭昭一个头两个大。
还想试着劝说再努力争取一下，忽然听到楼下哐哐当当的声音。
“地震了？”
宋昭昭竖着耳朵听。
陆烬回答她：“没有。”
“那下面是什么声音？”宋昭昭奇怪问，“怎么感觉楼下有人在打架？夜阑和延易的卧室不就是楼下？”
难道是夜阑和延易在打架？
他们两个……
不至于打架吧。
没仇没怨的，难道是有小偷？
陆烬也挺奇怪的，但两个成年人，又不是小孩，他也就不担心那么多。
就算是小偷，夜阑和延易的身手，也根本不需要担心的。
时间应该不早了，他催促宋昭昭。
“回屋睡觉去。”
宋昭昭眼神倔强的仰着下巴，“不要，我要帮你脱裤子。”
小东西太执着了，有点不好对付。
陆烬脸色已经平静下来，缓声，“女孩子生理期发生意外很正常，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会跟他们说，是我不小心又弄伤到手臂，你帮我重新包扎的。”
宋昭昭：“……”
这么骗人，好嘛？
陆烬的态度很坚决，不准宋昭昭乱来。
最终，宋昭昭妥协。
“行吧，不碰就不碰。”
她嘀嘀咕咕几句，很小声，“帮你脱裤子你都这么害羞，又不干什么，将来有一天我把你里里外外睡个遍的时候，你不得把脸藏沙漠里啊。”
陆烬皱眉，声音沉三分，“宋昭昭，你大声点说。”
宋昭昭立马秒怂，乖巧回应，“我没说什么呀，我说我老公长得特别帅，就连冷脸发脾气都好可爱，我好爱喔。”
陆烬：“……”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口吻，“听你意思，我要是毁容了呢？你岂不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呸呸呸，咒自己干嘛，陆烬你是个傻子嘛！谁没事闲着咒自己！”
陆烬：“……”
宋昭昭接着道，“你以为我只迷恋你这张脸吗，那就太肤浅了！我明明迷恋你的灵魂，迷恋你的一切。”
“我迷恋的，是陆烬这个人！”
她又补充一句，“哪怕你吃饱饭打嗝，闲着没事抠脚丫子，也比任何人都好看。”
陆烬：“……”
他气笑了。
打嗝就算了，抠脚丫子算怎么回事？
自从宋昭昭来到他身边，他每天的生活的确不那么无聊无趣了，心情好很多，但也没少被她给气到。
陆烬揉了揉眉骨，赶她走，“别贫了，回去睡觉。”
宋昭昭自然不肯，“我一个人睡好害怕，我想抱着你睡。”
陆烬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宋昭昭抱住他的腿，“那我就继续打地铺？我真可怜，别人晚上都有老公抱，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会害怕，夜里会做噩梦。被吓醒了，也没人安慰。”
她低落的叹声气，“都没有人陪我睡觉，明明有老公的。”
却只能搂着枕头，被子。
陆烬心软没软不知道，但丝毫没被说动，依旧平静没商量的口吻，“我不也是一个人自己睡？我也没人陪，也不需要人陪，习惯了就好。”
看来陆烬还是没习惯她在他身边。
她可以抱他，可以亲他，但是再进一步，就不容易了。
宋昭昭也没太沮丧。
彻底攻下一个人的心，走近一个陌生人的心里，占据他心脏的全部位置。
本来就不容易。
除非他对她一见钟情，很爱她。
他才不会排斥。
事实上，对他一见钟情的人是她。
他只是慢慢的适应，被她缠到头疼妥协，才开始给她一点点回应。
她想靠近他。
把她所有的暖意全部都给他。
可是陆烬说，不需要。
宋昭昭松开陆烬的腿，也没闹。
听话又乖顺的说：“那我回去一个人自己睡了，我去喊他们过来。
阿烬，你也早点休息。
还有，阿烬，晚安。”
陆烬回应她一句，“晚安。”
宋昭昭临走，又看看陆烬腿上，被她弄脏的地方。
她无能为力的叹口气。
低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揉肚子。
她的肚子有点痛。
不太舒服。
＊
宋昭昭去喊了夜阑。
然后，她去厨房倒一杯红糖水，喝完才好受点儿。
关了灯，回自己房间睡了，也没留意夜阑从陆烬的房间出没出来。
她小腹越来越疼了。
宋昭昭身体蜷缩成小婴儿的姿势，搂着被子侧睡着。
慢慢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门。
宋昭昭去开门，门口站着夜阑。
宋昭昭疑惑问：“怎么了？”
夜阑说：“陆少叫你过去一趟。”
说完，人便走了。
宋昭昭盯着夜阑，直到他的背影在走廊消失，她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
喔，阿烬找她。
这么晚，他没睡吗？
找她干什么。
该不会是让他大半夜的给他洗衣服吧？
想到这种可能，宋昭昭揉着小腹，低下头，垂着眼眸，很轻的叹息一声。
她不想碰冷水的啊。
可以拒绝的吗？
她现在不仅是阿烬的私人小厨娘，还是阿烬的小洗衣工了。
关键是，洗衣机今天早上坏了。
要洗的话，只能手洗。
摸黑到陆烬的房间，宋昭昭还奇怪，屋里怎么不开灯。
夜阑临走的时候。
他怎么把灯给关了？
宋昭昭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屋，动作很轻，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