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
有这个可能的,也只有陆烬了。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婆不忠,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何况,还是自己的侄子。
可是,都是陆家的人——
做小叔的会这么对自己的唯一侄子下狠手?宋棉想到陆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哎呀,别愁眉不展的,会长皱纹的。”
路晓晓拉着宋棉,“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请你去喝不会长胖的奶茶,听说二百钱一杯呢。地址好像就在这儿附近,我们去找找看吧。”
宋棉不想去。
路晓晓劝说,“女孩子要心情好,才会皮肤好,人看着更漂亮。”
宋棉被说动了,“你请客?”
“我请!”
宋棉:“我要喝两杯。”
路晓晓爽快答应:“没问题。我请客。”
*
同一时间。
“阿嚏——”
给陆烬熬西柚柠檬茶的宋昭昭忽然的打了声喷嚏。
她抽张纸擦鼻子。
揉揉鼻子,宋昭昭自言自语道,“有人想我,还是有人骂我?”
她觉得。
肯定是有人在骂她!
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想到延易还在外头,冰箱里的柠檬快没有了,宋昭昭关了火。
找手机给延易发信息。
让他买几十个黄柠檬回来。
青柠檬也要。
延易这个时候在一处各方面设施都很完善、价格也无比昂贵的墓园实地考察。
身旁跟着工作人员。
延易戴着黑色墨镜,穿着深色西装。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身旁人介绍,偶尔回应两句。
工作人员一看延易的气质,就不敢怠慢得罪,听到需求,把墓园最好的几个位置详细的介绍给他听。
延易语气平静,“带我去看看,合适的话,明天就办手续。”
工作人员:“好的延先生,您跟我来。”
延易一路沿着台阶走,到了地方,他看了。地方确实不错,没什么问题。
“就这块地了。”
取下墨镜,延易转过身,他不经意的在周围看一眼,忽然视线在某个地方定住。
他脸上表情微怔。
只一眼。
再看过去时,那个身影不见了。
延易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温知语。
她怎么会在这儿?
延易想到温教授因为爱妻病逝,告诉外界不再踏进医院一步,便明白,温知语可能是来墓园看母亲的。
延易对工作人员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回头联系你办手续。”
话落,他迈开长腿离开。
*
温知语瞒着温安延,趁他在整理母亲德遗物,偷偷的一个人跑到墓园。
有很多话想要跟妈妈说,可是一个字却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倾诉。
怎么诉说心里的想念。
因为妈妈去世,爸爸一下苍老了许多。
温知语买来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放在墓碑前,她就这样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妈妈的照片,眼角湿湿的。
站很久,有三个多小时。
然后,她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似乎站的时间太长了,体力不支。
头有些晕眩。
温知语难受的蹲下去。
没多久,她的额头开始出汗。
胃部也很难受。
晕染的感觉更强烈。
有脚步声靠近,温知语也没注意到。
在以为她就要晕倒在墓园时,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紧接着有什么人靠近,在她身旁蹲下来。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有没有事?”
温知语很不舒服,那种从胃里往上顶的难受晕眩感,让她说不出来话。
额头冒冷汗。
也没听出来人的声音。
延易没敢乱碰温知语,观察了一阵子,大致心里有数,判断出可能是气血不足,低血糖后,从兜里找出口香糖,倒出来几颗,塞进温知语的嘴里。
温知语本能的想吐出来。
延易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口吻强硬的命令:“不许吐出来,口香糖,没毒,在嘴里嚼一嚼,把甜味咽下去。”
温知语听话的照做。
嘴里一股香甜的的橙子味。
大概缓了好几分钟,温知语才慢慢的好一点,苍白的脸色也有一点血色。
温知语刚抬头,额头上就覆着一只手,她身体又不由得僵住。刚才太难受没注意,这会儿慢慢清醒过来。
才察觉到,有人搂着她的肩膀。
应该是怕她晕倒在地上。
温知语想站起身,不着痕迹的避开这个男人的碰触,可她腿软,浑身没什么力气,或许刚才站久了。
温知语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一时没敢动。
大概两秒,温知语想要拿开对方的手,刚要张嘴说话,额头上的手移开。
紧接着,她听到对方说,“额头很凉,你是不是站太久了,又没吃多少东西?”
这个声音……
有点儿熟悉。
温知语错愕的转头,对上延易黑漆的眼神,他目光专注的锁着她。
她愣了好一会儿,反应有些迟钝。
“延……延大哥?”
“嗯,是我。”
延易握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的把人扶起来,关心问,“好点了吗?”
温知语点点头。
她也只是好一点,脸色还是很虚白。
“谢谢你,延大哥。”
温知语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儿的,看到延易转开脸,她想问的话压下去。
延易看一眼温知语母亲的照片,说:“你母亲很漂亮,你长得很像她。”
温知语也看向母亲。
目光里有微微的伤感、思念。
“她两年前去世的,病逝。”
女孩的声音很轻。
延易转过头,望着站在自己身旁面色虚白,让人一眼就容易产生保护欲的温知语,他伸手摸摸她脑袋。
什么都没说。
温知语眼神迷茫的看着延易。
仿佛奇怪他的举动。
她跟他……好像也没那么熟?
延易收手,若无其事的说:“现在回去吗,温小姐?我担心我先走了之后,你若再晕倒,就没人发现了。”
温知语点点头。
“回去。”
和延易一起离开。
几片口香糖起了作用,但不大。
为防止温知语一个意外栽地上,延易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怕你能量不足,体力不支,一头栽地上,这么好看的脸要毁容就可惜了。”
温知语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哪个异性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她不太习惯,也很不自然,微微的想要挣扎。
把手抽出来。